李福竟然跳过去了,并和那个脚印合上,而且是单脚,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李福跳过去了,一分钟后,所有的棺材都沉下去了,什么都没有了,空空的。
随后就是整个地板在往上升,空间越来越小。
“怎么会这样?”
李福毛了。
“你不要动。”
二爷似乎有信心。但是,我担心,我们会被挤死,成照片,这很有可能,二爷冒汗了,他只有在无法确定的情况下,才会冒汗。
这点我知道,李福并不知道。
我们蹲下来的时候,李福也蹲下了。
“我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也要坚持,不然我们都会死。”
“我看这样也会死,反正是一死了。”
李福不管那些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脚从脚印机关上下来了。他的脚下来了,一切都停止了,这点是我没有料到的。
二爷的汗还在冒着,突然我们听到了“吱噶”的声音,不断的传来,似乎是什么在启动。
“起来,把脚放到上面去。”
李福蹲起来,把脚放下去,“吱噶”的声音就停下来了,但是,地面又开始上升了,我锁着眉头说。
“二爷,我觉得另一种死法更好一些。”
“滚。”
二爷大怒,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轴起来,就是死也认一个理,这点上我觉得二爷是没救了。
“二爷,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
李福看着二爷说。
“李福,今天你要是再敢把脚放下来,我就掐死你。”
二爷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李福是真的害怕了,他一动不动的坚持着。他几乎快被挤得不行的时候,地板竟然停了下来,死静,心跳声都能听到。
突然,天棚开了一道口子。
“钻上去,李福你先别动。”
我钻上去,随后就是二爷,二爷上来冲着李福喊。
“你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李福爬上来,下面的地板就和天棚合上了,李福喘着粗气,那是死而余生的一种气。他爬在地上,不动。我看着四周,完全是金子贴的墙面,有一百多平的样子。
我确定是纯金贴的墙面,我知道,离水陵的中心恐怕只有一步之遥了。一百多平的石室里,正规的摆着分成了四个房间,我们进来的是第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棺材,在中间,四棺转排,再往里走,就是顶间,左右各一间,进左间,靠石壁摆着二副棺材,右间摆着三副棺材,正间,一副大棺材,在侧左上位,摆着四个小棺材,比例是一比二的,那棺材都是金丝拉线的,有宝石,极尽了一种奢华。
李福看得眼睛直冒青光,他四处的看着,最后是停在了主室的那个大棺材边。
“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棺材,金丝拉线,你看看这拉线,是一种极难的工艺,恐怕现在的人都不会了。”
李福到底是懂得多。
“这会是谁的棺材?”
“这样豪华的棺材,应该是一位举足重轻的人,当然,不会是老努爱的那个女人。”
我想不出来,除了老努爱的这个女人外,还会有谁呢?
李福要启棺,二爷犹豫着,没有同意,我不知道二爷的想法。
二爷走来走去的看着,供台上的像是画像,这是进水陵以来,第一次看到画像,也算是正式的棺室了,画像是一个男人,看着很凶猛,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官位,不过眼睛里冒着一种凶光,有异于常人。
二爷看着画像很久没有动,李福看了一眼说。
“这绝对不是满人,这到是挺奇怪的,这应该是满陵,除了满人,还会有谁呢?”
“老努给这个女人建的水陵,这个女人并不是满人,而是另一个民族的人,至于是什么民族,没有人知道。”
李福点了点头。
“那这个棺材应该是和这个女人非常亲人的人的棺材。”
如果二爷说得没有错,那么李福分析的就没有问题。
其实,这个时候,开棺也许能证明点什么。最终还是准备开棺。
李福看了很久说。
“这棺材竟然是实棺,一体而成的,尸体放进去应该是有一个什么位置,但是绝对没有棺盖,应该是在某一个侧位子开的一个口子,然后复原,漆上,看不出来到底在什么位置上。”
这种实棺,我到是见过,没有棺盖,也中死棺,这样的棺材做得很让人奇怪,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二爷也没有告诉过我,只是告诉我,这样的棺材,不要去开启它,没有什么好处。
二爷看了很久,棺材上有拉纤的纤夫,竟然都是金子打造出来的,船上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似乎是千里迢迢来的样子,拉纤的纤夫衣服破烂,肩膀上流着血,是红色的,滴在了岸边的石头上。
这是一面的画,另一面便是一个房间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滴着泪。棺堵两头一个男人的头,一个女人的头,都没有面目,只是一个头。
二爷看着旁边的小棺材,一排五副棺材,说是小棺材是相对而言的,这个大棺材有点过大。
李福拍着棺材说。
“一听声音,这里面的陪葬品就不会少了。”
二爷根本就不理这个喳,背着手,看着画像,这个画像是一个女人,有一种很邪气的美,说不上来的那种美,反正看了,有一种邪气。
“不用看了,就是这个女人的棺材,这是肯定的了。”
李福说完,就拿出工具来。
“你干什么?”
二爷突然回头问。
“开棺。”
“你最好不在破坏棺材,没有什么好处的。”
“对于我来说,见棺破棺,没有什么好和坏之分。”
二爷没有再说什么,李福拿着小刀,在棺材上找缝隙,想把刀插进去,可是根本就没有找到,这棺材可见是用了心的。
李福并没有放弃,他还有找着,二爷突然说。
“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劲儿的,我不想让你打开棺材,是对你好,这棺材邪气很大,你看看这画像,你就明白了。”
李福愣了一下,看着画像,突然李福一抖,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站在前面看,不禁的也一哆嗦,那个这个画像上的女人的眼睛竟然会动,生气的眼睛。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李福突然就跳上了供台,把二爷也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挖了她的眼睛。”
“你那是找死。”
李福站在供台上,发愣,看着二爷。
“李福,什么事不要太过了,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死人怕什么?不过是一幅画像。”
李福有点半疯,估计开始不太正常了,他每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这样,也许他就是在盗其它墓的时候,到这个时候也会进入这种状态。
“李福,你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何况,我不希望你破坏墓里的任何东西。”
李福最终没有动,跳下供台。二爷站在一边,看着四周,大概是在寻找入口,而李福此刻就是盯着棺材,希望能打开棺材,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需要的是东西,无价之宝一类的东西。
我一直看着那个女人的画像,一个惊异的美,再看看这个棺材,完全是拉丝的,金拉丝,在那个年代竟然会有金拉丝,可见当时这种金拉丝的技术达到了一个顶峰,那真是太完美了。
画像的眼睛突然闭上了,二爷大叫一声。
“不好。”
然后就跳到角落,把两只胳膊抬起来,似乎在迎接着什么,我也一闪,跳到另一个角落,李福愣了一下,看着我们的姿势就笑起来。
“看你们两个的熊样,怕什么?不就是闭上了眼睛吗?”
李福的话刚说完,就惨叫一声,我看到从拉丝金棺里钻出一条金线,穿到了李福的腿上,他一个高儿跳起来,往二爷那边跑,金线在他的腿上,并没有断,一直拉到二爷那儿。
二爷上去就把金线扯断了,李福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更大的疼痛。
不过我知道,恐怕麻烦事要来了,二爷紧张的看着拉丝金棺。
突然,有一道闪光,冲我飞过来,我一下躲开了,再细看,一张银线竟然订在了墙上,我的冷汗就冒出来了,这是金银关,二爷跟我讲过,他在四十岁的时候遇到过,这金银关所用的金银线完全是纯的,造价相当的高,也相当的诡异,一般人都难逃过这一劫难。
我的汗像水一样的在流着,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因为,每一要银线后面,就会有一根金线跟着,它们交错的订在墙上,像是在织一个大网一样。
这金线银线的,说不一会冲着谁来,而且穿透力极强,每一根线都会订在墙上,我想把他们弄断,二爷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做,只有金银线不订在自己的身上就行。
我们躲来躲去,最初是一米二平行的位置,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上下高低的,有点错乱的意思,如果这样,那么整个房间里,都会被金银线织满,那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活命。
二爷想出去,到另一个房间,可是进来的入口的金银线已经满了,根本就过不去,而且还见缝插针的往里shè里。
李福已经把刀拿出来了,随时准备割断这些金银线,其实,这些金银线很细,完全可以不用刀,用手就可以扯断,而且不用费力气,可是二爷不让弄断,恐怕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我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的全身就会被金银线穿满。
“谁上供台,把眼睛扒开,不能让她闭上眼睛。”
其实,二爷早说这话,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基本没有可能了,那边的金银线交织得没有了人可以过去的空隙,这才是最操蛋的。
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二爷突然就动起来,犹如脱兔一样,那速度太快了,他把金银线不放在眼里,一气就冲到了供台,伸手去扒那画像的眼睛。
眼睛被扒开的瞬间,那些金银线竟然一下全部收回去了,死静,二爷的脸上流着血,显然是被金银线划伤的。
我过去,给二爷擦了血,不过是皮外伤。
“如果要是被金银线穿过心脏,恐怕就没有救了。”
二爷冒着冷着。
“总不能这样,这拉丝棺竟然会钻出这种金银线来,我看来是开棺,看个明白。”
二爷摇头。李福走上来,用衣服把画像蒙上了,竟然真的管用,这我就放心了。
其实,二爷不放心,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