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声尖叫,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把梦云吟吓了一跳,她也跟着我尖叫了一声,把李青和梦家爷爷一块引了过来。
梦家爷爷见我忽然醒了,很意外,直说这不可能,还说,方丈现在已经回到寺里了,去想办法治我的病,他说,他看过了,方丈也看过了,我这病蹊跷,应该也是中蛊了,可是,这蛊他们没见过,得找个懂行的人才行。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了,同时拍了拍胸膛,向他证明我已经好了,梦家爷爷赶紧过来拦我,说我傻,甭管我好没好,起码还要做一次检查,得确保我确实没事了才行。
梦家爷爷赶紧把方丈叫了回来,来来回回 的检查我的身体,一边检查,两个人一边露出惊异的神色,大呼小叫,就差把我当做外星人送进研究所解剖研究了。
最终,在我的劝说之下,他们终于相信我没事了。这回,我终于能跟李青说句话了,不过,李青大概没想到,我问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贺云虎怎么样了。
果然,李青皱了皱眉头,表示很疑惑,好像不知道我到底想让贺云虎死还是在关心他。于是,他无所谓的回答了我一句,说,你放心吧,上次把他打个半死,不死也得是个半残,你安心养伤,他最近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我倒不是要养伤,不过,听到贺云虎最近应该没有精力筹备什么大动作,我就放心了,因为从我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三爷给我的那幅地图就一直在我脑子里铺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学那会儿我都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平时都是很快就忘了,这地图确实在我脑子里呆的时间越久越清晰。
我没告诉任何人,只是跟梦家爷爷说,我得出去一趟,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好透,得让李青陪着。
梦家爷爷倒也敞亮,没问我去干什么,只是说,如果路上太危险的话,他可以多给我几个人,我只是推辞,说不用了,有些时候,人多了不一定好办事,反而会因为目标太大而招惹麻烦。
我之所以想带李青,倒也不是因为跟李青磨练出了感情,当然,也不是因为他可靠,如果他可靠的话,当初就不会一个人扔下我,去跟那个所谓的村妇一块去吃饭。
主要是还是因为,李青这人嘴掩饰,本事也不小,据我所知,从神农山回来以后,关于我的那一部分,他几乎只字未提,只说了需要的那部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就是李青的人生信条,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让人觉得没有那么圆滑,相反,他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除了有点儿死脑筋。
李青倒也没有推辞,只是警告我说,如果这次再遇到麻烦,我们俩走散了,我得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因为这回地上可没有那些包裹能让他捡来维持生命了。
我还是不放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三爷给的地图忘了,就一个人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脑海里的地图给画了出来,不过,我的画功还是跟画符咒的时候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失败,所以,这图画的也是怪丑的。
这图我让李青拿着,反正我觉得,以他的死脑筋,就我这画画水平而言,他应该看不懂。而我现在身体还虚弱,一旦走漏了消息,贺云虎要来抢地图的话,地图放在李青身上,倒是比我自己拿着安全多了。
李青甚至问都没问我,只是随手塞进了口袋。
我心说,这家伙还真是心大,也不问我这东西重不重要,就这样随手一放,路上丢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我也不好要求他太多,只能安慰自己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就挺好,挺好……
我们也不浪费时间,第一天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出发了,我们这回先去的是一个村子,就地图上显示的,村里以一个城隍庙,三爷当年得到了关于毒蛊的书,可毒蛊是害人用的,而三爷学的是救人的手段,所以,他没要,又觉得也不能让别人拿到,于是就放在了当时他所在的城隍庙里。
当然了,说是放,实际上是藏,而三爷并没有告诉我他到底藏在了哪里。
可我清楚得很,三爷这人心思缜密,凡是他觉得放心安全的地方,那必定是一般人找不到的,不,就算不是一般人,估计不费九牛二虎的力气,也找不到。
因为包里有些不能带进火车站的东西,又觉得这么长的距离,开车太累了,我们只好坐大巴,李青块头大,占得地方也就大,一路上,他倒是一点儿警惕都没有,一上车倒头就睡,睡觉还不老实,把我挤得蜷在一边,几乎动弹不得。
半路上我们下来上厕所,李青哼哼着,直说在车上睡不好,我撇了撇嘴,心说,你是睡不好,我特么是压根儿没睡着!
因为这几年发展的太厉害了,三爷的地图也有些难找,我们一路上倒了三次车,后来又花钱雇了一辆小面包,再后来,直接坐上了当地进城农民回村时骑的摩托小三轮,看着李青在三轮车上摇摇晃晃,我就想笑。
到了当地,我们就说是城里博物馆的,过来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研究一下,说不定让我们带回去,还能给村里发一笔钱。
果然,钱字一说出口,村里人马上就疯狂起来了,我们成了村里的香饽饽,每天都有免费的食物,当然,还有免费的导游,告诉我们这里的哪些东西是建国前就有了的,哪些是什么年代的。
不过当然了,我们对他们说的那些丝毫不感兴趣,老子是来找宝贝的,又不是来倒卖文物的。
终于,在我们到这里的第三天,一个年轻人忽然告诉我们,他听奶奶说过,村里的城隍庙里曾经住着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