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亲手所作之物,我怎会嫌弃?”
季白很快就拾整好情绪,恢复成小可怜该有的模样。
他接过烂木簪子,仿佛真的很欣喜一般,用它挽了发:“我很喜欢。”
南辞目光深深的看着他,眼底流转起一抹兴味儿。
小东西,戏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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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带着季白回了南家,将人丢给她娘南家家主:“这是你新儿媳妇……不是,新女婿,额……”
她突然卡了一下,转头看向季白:“你叫啥?”
季白:……这婚结的可真潦草。
“我叫……”季白。
南辞没什么耐性的摆了摆手:“算了不重要,娘你给他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大概还得办个婚事……”
她话没说完,南家主的巴掌就呼上来了:“你个小畜生,欺负了人家男孩子,居然还想不负责?
什么叫大概办个婚事?这婚事得大办!不能委屈了人家男孩子才是!”
南辞一脸懵,似是再问:你怎么觉得,不是,你为什么觉得是我欺负了他?
她进来也没多大一会啊,都没来得及介绍季白,季白更是没有说话……难不成他们两个脑电波交流告她黑状了?
“你是从老娘肚子里生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南家主一副看透她的样子,满是嫌弃道:“你撅个腚我就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放屁!
你不是欺负了人家男孩子,人家能跟你回来,嫁给你?做什么黑夜梦呢?”
越说,南家主就越来气:“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真是惯的你没边了!
连欺负男孩子这种事都敢做,要不是怕我的乖乖亲女婿一嫁进来就守寡,我非打死你个小畜生!”
南辞:……她娘也被穿了?说好的我是掌上明珠,亲亲小棉袄呢?一口一个小畜生,你确定是认真的?
南辞觉得她接收的记忆很可能是出现问题了。
她很想告诉南家主,你的乖乖亲女婿,不久前才打了她一巴掌,凶残着呢。
可惜她没有机会。
南家主见她不动,已经去找烧火棍了,嘴里还很大声的骂骂咧咧:“小畜生,你还站在这做什么?等着挨打啊!”
南辞:……得得得,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
她看了季白一眼,转身往祠堂走了。
至于跪那是不可能跪的,躲个清净倒是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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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是南家唯一的嫡女,身份本该是顶顶尊贵的。
南家主一连生了六个男孩,眼看着年逾一百了,都没有一个女孩。
本以为南家就要在她这一辈断香火了。
毕竟连前四个儿子,她都已经给他们招赘了,结果几个赘媳进门,又是个个生的儿子。
最后南家主觉得指望儿子怕是不行了,还得自己上!
于是在南家孙辈都三岁了的时候,南家主终于又怀了。
南辞生下来的时候,天降祥瑞。
南家上下看着这唯一的女孩,高兴坏了。
后继有人啊!
当即就摆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宴。
南家主也终于不用为了南家的香火,愁的头发都白了。
可谁曾想,这白下去的头发还没养黑多少,南辞就因为从小被宠坏了,作天作地,无法无天,脾气特别差,一点也不干人事。
导致她都二十了,还没娶上亲!
好一点的人家,谁也不愿意让自家儿子嫁过来受磋磨。
差一点,但凡能填饱肚子,也不愿意。
那再差到填不饱肚子的……呵呵,宁可饿死也不愿意。
就是这样的,南辞成了狗都嫌。
南家主愁的头发更白了。
万万没想到了,南辞这一次出去,居然带了一个夫郎回来!
南家主能不激动么?
不仅她激动,南家上下全都激动的,恨不能将季白捧上天。
以至于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问季白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她们家也好准备提亲的事宜,好好的大办一场!
季白微抿着唇,像是并不适应南家人如此热情的样子:“我没有家……”
屋内稍静了一瞬,不过很快南家主就说道:“没事,以后南家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你就从南家出嫁,娘一定把婚事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南辞:……
娘你有考虑过,他从南家出嫁,我要在哪里娶的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