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对南辞的轻佻之言一阵皱眉,却奈何人被她抓在手里,脱逃不得。
两个人在鼓上接连跃动,随着南辞的引导,季白更是做了一个朝天一字马出来。
而后的一跳一转,更是展示出惊人的柔性延展度,仿佛整个人是团液体,像极了随时可以钻进任何容器里的猫儿。
“夫郎真软!”
在季白又一次被拉回来的时候,南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季白却只觉得羞窘气恼:“你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轻薄我,羞辱我么?”他低声反抗,又用力拽了拽手腕,想要从她的掌心脱离。
“我与夫郎情投意合,怎么能叫轻薄?羞辱更是无从说起。”南辞眉间笑意不减:“至于这么多人……难道不是都奔着白芨公子的名气而来么?怎么夫郎这会儿却又不喜欢了呢?”
季白苦拽无果,最后干脆就放弃了挣扎,由着她折腾,只是眼睛里却忍不住涌出委屈。
难道他就想在烟花之地么?
他从未喜欢过这狗屁一样的名气。
南辞见他委屈到想哭却还是硬生生忍着的样子,一时间倒也有些不忍了。
遂也就没在逗他,正经起来:“乖一点,不要往后看。”
季白身子僵了一下,抿起了唇,倒是主动配合起来。
“啊!”
突然一声惊叫,惊醒了沉浸在舞曲中的众人,也打断了南辞和季白的动作。
二人立马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吃瓜群众一样,随着众人一同往惊叫声的方向望了过去。
此时,四周的布帘已经被卷起,光照进来的瞬间,屋子就又亮堂堂起来,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肥胖的女人没了生息的躺在血泊中。
“啊!杀人啦!”
“啊啊啊……”
“娘呀,我害怕……”
……
随着众人看清楚惊叫声处发生了什么,场面再度混乱起来。
“死的是什么人?”南辞替季白整理了一下衣衫的同时,轻声问了一句。
季白别扭的偏过头:“我怎么知道……”
“呵~”南辞轻笑了一声,贴近了一些:“夫郎就是爱嘴硬。”
季白冷不丁就想起祠堂里的事情,遂决定不再和这个狗女人掰扯。
他说不过她……也打不过她。
不过,南辞的疑惑,即便没有季白,也能解开。
死者云晚,南城二流世家的嗣女。
云家子嗣艰难,一向是出了名的。
不仅女孩少,男孩也少。
曾经,在南城这一块,云家主和南家主并称求女得男,男上加男组合。
好些个新婚的小夫妻,碰到他们都是绕道走的,生怕影响到了自己的生育。
差一点,两个人就C位出道了。
之所以出道失败,就是因为南辞的出生。
因为这个事情,南家主和云家主维持了近三十年的难兄难弟组合情,也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甚至差点反目成仇。
隔年,云家主就从旁支里,过继了一个嗣女。
之后更是每年都要带着去一趟南家,和南家主炫耀一下,她的嗣女有多优秀多优秀吧啦吧啦,嘲讽一遍南家主生的女儿不行,是滩烂泥扶不上墙。
南家主每次面对云家主倒是挺淡定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句话:“我闺女亲生的。”
可等云家主一肚子气走了,她就不淡定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打开唐僧念经buff,拉着原身开始念叨别人家闺女如何如何……
还是后来,南辞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艳胜妲己,整个南城就没有比她好看的。
奈何名声一塌糊涂,狗见了都跑。
南家主不得已接受了现实,不在挣扎。
没办法,实心青铜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