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季白站起身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具:“我怎么可能会忘?若不是姓言的咄咄相逼,我又怎么会沦落风尘?
你是不是又要说能为青衣楼献身舍命是我的荣幸啊?”
青衣男子本能的想要点头。
季白立时挥出一道刃气,擦着青衣男子的耳边而过,落砍在后面的博古架上。
他讥讽的笑着:“那这荣幸给你,你要不要啊!啊?你要不要!”
青衣男子被他凌厉的质问逼退了好几步,嗫嚅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季白冷笑了一声,连嘲讽都懒得了:“我从不欠青衣楼什么,也从未做过对不起青衣楼的事情。
倒是姓言的这些年蝇营狗苟都做了什么,她心里有数!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爪牙也别想混淆视听!
你们的道貌岸然虚仁假意,人力制止不了的,也定会有天来收!”
青衣男子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却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有了一瞬间的迷茫困惑。
“滚!”季白没有耐心的说了一句:“不然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让人将你抓起来送去刑狱司交给南辞了!”
青衣男子回过神来,到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右楼主让您务必破坏南辞的一切行动,无论是什么,特别是在春风一度中的。
属下告退!公子……左楼主仔细想清楚在行事吧!不要辜负了青衣楼的多年培养!”
他说完就抱拳匆匆离开。
青衣男子前脚才刚刚离开没多久,南辞就来了。
看着一地的狼藉,她眉头不免皱了起来。
季白一脸的怒气还未消散,冷不丁的看见她,顿时惊慌不已:“妻,妻主……不,南,南大小姐……”
他见南辞不言语,当即就要跪下去,做出一副怨郎状。
南辞哪里会真的看着他真的往碎瓷片上跪?
哪怕知道他是在演戏,也当即上前几步将人拉过来:“做什么?”
她没好气的瞪了季白一眼。
“我,奴……”季白慌乱的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不敢赌,刚刚和青衣男子的对话,南辞有没有听去。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神出鬼没。
南辞却忽然在他的颈间深吸了几口气,原本那股伴随着她一起而来的压迫感,瞬间就消散了。
她语气里盈满了可分辨的愉悦:“看来以后得多给你备上些好看又好摔,又不会很贵的瓷器才行。
不然我怕家里的东西,不够夫郎你摔啊!”
季白一下子就脸红了,心跳的越来越来快。
“妻,妻主……”
他伸手推了推南辞,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还没有关门……”
南辞被他这副样子取悦了,轻快的笑了起来:“夫郎这是害羞了?可我并没有想做什么啊?
难不成夫郎是那种喜欢白日宣淫的人?”
南辞一脸我很正经的,你可别带坏我的模样?
季白顿时就更加羞窘了,甚至都有些怀疑起自己来。
是不是真的在这风月场里待久了,人也不正经了呢?
他低着头不说话了,死死的咬着唇,都要破了。
“你这孩子,怎么净喜欢自己给自己找虐呢?松口!”
南辞看到他的动作,立马伸手掰开了他的牙关,并训斥了一句。
季白顺着她得力道松开嘴,怯生生又无辜的看着她。
南辞啧了一声:她还真的是捡了个妖精啊。
不仅一颦一笑撩的她头脑发热,身上还带着香魂花的味道,既能撩的她热烈,也能抚平她的暴躁。
真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