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费小宝正等着呢。他听谢天讲了李、黄两个人的反应，只说了一句：“小人觉得三位爷还是更谨慎点好！”
谢天也苦笑：“他们俩是哥，我是弟，说了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
费小宝说道：“四爷刚才说，有事情要问小人。那你问吧，小人一定知道什么说什么！”
“那好吧，我们开始！但是有一条，在我面前，千万别再自称小人了！”谢天说道，“你说你是两年前来的这里，把你这两年的见闻都说给我听听！”
“小人，啊不，我，还有皮三和小九，都是从外地来华阴要饭的，年纪也差不多大，一起被华阴县的衙役带进县衙。享了两个月的福后，两年前的除夕，我们被送到山神庙，接着又被两个美丽的女人带进了这里。一开始，告诉我们服侍山神，后来才知道是侍寝，就是陪叶逢春睡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差点美死了！”
谢天笑道：“后来侍寝了，你的感觉如何？”
“被那老妖婆当成牲口一样折腾，感觉能好吗？我刚刚射过一次，她也不知道使什么妖法，立马又能让我硬，然后再接着折腾。一个晚上过去，我感觉快要死了。好在，丫环给我喝了一碗汤，让我又活了过来。”
谢天听仲凌云说了，那碗汤就是用“鹿衔花”熬的。看来治疗房事过度，倒是很有效。
“如果仅仅只是侍寝，倒也罢了。我们还年轻，最多休息上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恢复。何况这里有那么多的男人，一个月也难得轮到一回侍寝。”
谢天笑道：“你不会是嫌间隔的时间太长了吧！”
费小宝一脸的后怕，连连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刚刚恢复，那些女人又让我们去喂牲口。他妈的，那是什么牲口，都是些妖兽！”
“那些妖兽都是散养的吗？”
“要散养着还了得，还不把我们全咬死啊！妖兽是被关进笼子的，笼子还有法力禁制，就这样，它们还能把头伸出来，一不留神就被它咬着了。别看它们个头不大，咬起人来，一口下去保证断胳膊断腿。小九就是被一个火狼咬断了腿，活活疼死的。我还亲眼见到一个西峡来的兄弟被妖兽咬断了胳膊，结果叶逢春嫌他独臂太难看，就直接把他扔给妖兽吃了！”
刚才，仲凌云跟谢天说过，在这里，有比侍寝更糟的事，比如饲喂妖兽，砍伐灵木，还有打猎。谢天估计，费小宝下一个就得提到砍伐灵木了。
“喂牲口还算好的，你只要加倍小心，把食物送到它面前，它就会自己吃，不需要费力气。还有些活儿，既费力，还受罪。那就是伐树！”
果然不出所料，谢天差点笑了出来。
“四爷，你别笑。我敢保证，你这辈子就没见过那种树。枝条象鞭子，树干象石头。人一接近它，那枝条就抽了过来，挨一下就是皮开肉绽。绕到脖子上，能把人勒死。我们冒着被鞭子抽的危险在树下没命地砍，一斧头下去，只是一道白痕子。如果天黑之前砍不倒它，第二天它被砍出的伤全部恢复如初！”
“我虽然知道你砍的是灵木，却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你砍它有什么用？”
“那些女人让我们砍倒树后，将树干剖开，剔出一种叫木灵芯的东西。至于木灵芯有什么用，我们也都不知道。但是估计是好东西，那帮女人看得很严，防止我们藏私！”
谢天心想：“看来，这荼蘼仙府里还有不少秘密啊，想必这木灵芯对我们的修炼有帮助？”
“除了喂牲口和伐树，我们还要跟那帮女人出去打猎。四爷你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应该知道这深山里多是妖兽，就连先天修士都很难全身而退，何况我们这些后天修士，不对，我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废民！”
谢天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废民了，起码是后天二重吧？你是什么时候突破的，之前做了些什么？”
“突破？我记得是在今年夏天吧。至于之前做了什么，可得从小时候讲起。我家虽然穷，小时候也上过学馆的，懂得一些修炼之法，可是只打通了两条经脉就停滞不前了。进了仙府后，这里灵气充沛，我就偷偷的修炼。伐树的时候，白天被枝条抽打的地方，到了晚上虽然还疼得睡不着觉，但是被抽打的经脉却活了起来。慢慢的就能打通。后来打猎时，我们又能采到一些灵芝、人参和其它灵药，如果是千年以上的，都会被仙府那帮女人收走，年份短的，我们就自己吃了。这些灵药对修炼也很有帮助，所以，进了仙府才一年多，我就突破了。”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之前听说，所有进仙府的都是废民，怎么今天看到你们这帮人，却没有一个是废民，全是修士，还有几个是先天炼气境的。看来，他们都跟你一样，吃好多苦，受了好多磨难才突破的！”谢天叹道。
费小宝难得遇到谢天这种能理解他的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有感触，不知不觉已经眼泪汪汪了。
“把你们打猎的情形说给我听听！”
“我们每隔几天，都要跟仙府里的一帮女人，到几个她们指定的区域埋伏。那里有叶逢春设的法阵，妖兽们只能进不能出。有些妖兽误入了法阵之后，就再也出不去，又没有东西吃。我们等它饿得没力气了，再进行攻击。”
“你们不能等它饿死吗，那样多安全，兽丹也不会坏！”
“不行，我们不只是为了取它的兽丹，仙府里面还要吃它的肉。那肉也是大补的。妖兽饿死，就没有多少肉，只剩下皮和骨头了！”
“可是，妖兽临死前可能会儿更凶残！”
“是啊，我们的人绝大多数都死于这些饿急了的妖兽之口！”
“你们得到的兽丹呢？”
“都被仙府里的女人收上去了。至于她们用来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偶尔也会藏私。从妖兽的尸体上挖出兽丹后，趁人不注意，就塞进了裤裆。呵呵，四爷你别生气，不塞进裤裆，就会被那些女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