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谢天送他的那粒兽丹,程无病在正月初五就由炼气境第十重巅峰突破至筑基境第一重。要知道,他在这一环节可是卡了整整两年。
之前,仲凌云担心程无病在叶逢春回来之前不能突破至筑基境,唯恐被她看破男儿身。因此,那几天她什么事都不管,只是督促程无病修炼,连一句情话都不跟他说。
初五之后,程无病终于放松了,这下子,他每天都缠着仲凌云,各种花言巧语加轻薄,将仲凌云迷得云里雾里,终于在一个晚上被他拿下了。此时天色已明,估计两人仍然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呢。
所以,黄勃一有机会,就在谢天耳边说:“程无病欠你的人情,再不收利息,时间久了他就忘了。”
谢天笑道:“那好,下次再见到他,就找他要兵器、要灵药、要美人。美人儿起码得三个,我们兄弟一人一个!”三人都哈哈大笑。
吃罢早饭,男人们都像往常一样聚到一起,等着杨凌花他们分配工作。
“大家站直了,怎么一个个像没睡醒似的!”杨凌花很喜欢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都给我精神点,一会儿去打猎的时候,象你们这种状态,是要给妖兽当早点吗?”
杨凌花此言一出,男人们顿时议论纷纷:“哎呀,怎么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早知道今天要打猎,昨天晚上我就早点睡觉了!”
“你睡得倒是不晚,肯定是半夜里撸管了!”
“从腊月到正月,一连两个月没打猎,这技术都有点生疏了!”
“别糟蹋技术了,你除了侍寝有技术,喂妖兽、砍灵木和打猎,你哪一样能比得上我!”
“就你牛,有种的今天比试比试!”大家倒是很兴奋。
谢天也有点急:“这连个趁手的兵器也没有,难道赤手空拳地跟妖兽拼啊!”
谢天刚想到这里,另一个姹女门的弟子大声叫道:“静一静!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地到我这里来领装备!”
谢天一喜:“还有装备,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黄勃打了毕上风,这段时间,但凡排队,他和李云天、谢天三人总是排在最前面。谁敢往他们前面站,欠练?
一个姹女门弟子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谢天喜道:“这仙府也真是财大气粗,连我们这些人也都给储物袋!”
谢天早就想弄个储物袋了,好为自己的玄武空间打掩护。而且,他的玄武空间只有二尺长、二尺宽、二尺高,哪里比得上储物袋的空间大。
他身后一个人冷笑道:“兄弟,别高兴得太早!储物袋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她们舍得下本钱,就说明这次打猎凶险异常!”
另有一人接口道:“这还用说。两个月不打猎,那些陷阱里肯定进了不少妖兽。说不定二阶妖兽,甚至三阶的都可能有呢!今天弄不好要死人的!”
谢天仍然一副愣头青的作派:“怕什么,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这时,轮到他去接储物袋。杨凌花关切地叮嘱:“小弟弟,这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但是装备虽好,妖兽更强,可不能大意!”
谢天一边感谢,一边检查储物袋里的东西。里面有一把刀;一团半透明的丝网,似乎是用银蛛吐的丝制成;几盒药膏和纱布,大概是用于打猎时受伤;还有些食物和水。
谢天把刀拿出来仔细端详,只见刃阔背厚,寒气逼人,起码有三百斤。刀身上还刻着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这分明就是日月王国军队的标准配备嘛!
在外面敢私自使用军队的兵器,那可是死罪啊!也只有叶逢春有这个路子,能把军刀配给自家的奴才用。
谢天挥刀虚劈,又耍了个刀花:“嗯,不错,就是稍微重了点!”不过,这不是缺点,反正自己的力量还会增长。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连铁虎卫的虎头刀他都能舞得虎虎生风。那玩意儿可是每一把都不会低于一千斤啊!
时辰已到,出发!
几十个男人在杨凌花等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山谷的外围走去,那里有通往外界的出口。谢天跟在大家的后边,眼睛不时地环顾四周,观察地形。
出口处在一个峡谷里。两边都是高山,中间一片沙地。沙地上空无一物,却有隐约的灵光闪现。这说明有人在此处设置了法阵。
谢天看过一些江湖掌故,知道有些修士会布置法阵。他们用一些灵石或灵器,布置成一种神秘的结构。这些结构就具有聚灵气、禁出入、保平安的作用。
荼蘼仙府位于大荒山的中心,外面妖兽遍地,如果没有法阵的保护,这里早就被妖兽踏平了。就不知道这法阵是叶逢春布置的,还是最早的柯辟邪弄的。
杨凌花走进峡谷,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圆盘形法器,放在闪着灵光的地方,很快那里灵光大盛。然后杨凌花一挥手,示意大家可以通过了。
一出峡谷,气象就与刚才大不一样了。只见古木参天,不见天日。地上的野草也都是一人多深,骷髅遍地都是,在阴暗处闪着荧光。远方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妖兽的嚎叫,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行人迤逦向北,沿路可以看到不少野猪、豹子之类的野兽。本来这些野兽都是妖兽的食物,现在它们活得很好,就说明这里的妖兽少了,大概被仙府的人捕猎得差不多了。
走了几里路之后,杨凌花率先停了下来。她做了个手势,大家立即聚拢到她的身边。
杨凌花向前方一指:“你们小心,可别掉下去。妖兽还没有死呢!”
大家向前一看,这才发现,前面黑漆漆的一团,竟然是一个数丈宽的大陷阱。大家都是一阵心悸,这要是埋头只顾着往前走,一不留神,非掉里去不可。
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很快就习惯陷阱里的黑暗,都站在陷阱边上往里瞧。
陷阱深达数丈,一头三角铜牛伏在阱底,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