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虚空、微元、中微、极微、……源灵界,二者在大战中还能遇见与永恒神族对抗的其他圣人,法力交织,对手也逐渐轮换,互帮互助,共同抵御。
此时的仙王星少了青衣的帮助,韩霜追杀被青衣重伤的三神感到力不从心,特别是天道屏障彻底打开,三神的实力明显有所提升,伤势逐渐恢复。
仙王星打到云顶天堂,落入下风的韩霜,只得奋力反抗。
大战所产生的天空异象,被帝皇大陆上的人看在眼里,紫雷震动高山,红色的闪电点燃黑夜,盖过了世界大战的炮火。
天一城检测到云顶天堂的异象立马被周明知晓,随即让超级电脑发来具体捕捉画面,人影一闪而过,但周明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就是韩霜,随即通知了与众神仆的缠斗帝皇龙鳞,毅然决然前往云顶天堂。
“龙腾,这里你们顶住!”
“天子!上面更危险!不要去!”
周明摘掉耳机,穿上了一套战神铠甲出了基地。
此时心里没底的他看了看手里楚阳留下的折扇,长吸一口气。
大声吼道:“周明打怪兽!”
解除封印的口诀一出,腾蛇大帝现身,接触到天外传来的元灵炁后,立马自动解除了楚阳的禁制。
由于楚阳留下封印时的境界过低,当腾蛇大帝越境后,所谓的限制,早已没了效果。
“我……自由了?”
腾蛇不可置信的看着巨大的身躯再次化为人形,“准圣境?我真的自由了?”
望着此时脱离束缚的腾蛇,周明心慌得不行,启动飞行模式到达腾蛇身旁。
“我朋友还等着你救,你……你不会跑了吧?”
“周明?”腾蛇大帝抬眼露出坏笑,“你说呢?”
头生金冠,眼冒红光,见此一幕周明下意识的操纵着机甲后退。
二人对视片刻,见周明心生怯意腾蛇大帝想要吓唬周明的目的达成,随即放声一笑。
“跟你开玩笑的!”
“真的?”
“本大帝说话那还有假?”
“与你等相处,方觉有血有肉,如今越境准圣,更应以万物众生怀有慈悲心!”
“走吧!与本大帝,再次并肩作战!”
闻言,周明喜不自胜,随后二人穿过云层,在结界空间内找到了被三神戏谑的韩霜。
见周明到此,韩霜很是感动,没等二人说话,但见腾蛇大帝与三神交手的瞬间,余波震得周明的机甲立马出现了故障。
“走!”
腾蛇大帝眼见三神实力不俗,更是在自己的法力之上,随即施法将周明击回帝皇大陆,重重的砸在东海之中。
之后各地修士共同发力组成结界,唐国启动防御屏障,共同扞卫这大地上的一切。
面对皆入准圣的三神,韩霜独木难支,就在其支撑不住的时候,帝皇大陆上的修行者平息完大地上一切永恒神族的有生力量后,陆陆续续的向云层赶来。
初问,道生,不惑,天命,稀世,神养,元婴,金丹,人仙。
修行者一步步飞跃,请神咒、御魂诀,门道尽出,将那些除仙籍的神仙,与未转世的魂魄通通召唤到人间。
面对神仆灰奴百兵,人鬼神不遑多让,与其杀的难解难分,但冲破封锁面对宙启、合司、亚朵娜三个准圣时,却是瞬化飞灰。
元灵炁交融,天地人三仙的门槛崩塌,五天师越得金仙境后,加上赶来支援的天诛四护法,却始终不足与三神抗衡。
见此,五天师急忙说道:“金仙境与准圣差距十万八千里,如此下去,必定不敌!”
“那怎么办?”杨镇应道。
“单打独斗不行,只能用别的办法!”
闻言,赵申宏想了一个从未实践过的办法。
“结阵!”
“我不信集人、妖、二族的力量还挡不住三个准圣!”
“好主意!”得到众人的赞同后,几人立马联手对敌。
霎那间,天空七彩斑斓,无数的元灵之气的能量向天堂汇聚,在云顶观的姜太玄见此一幕,抬头一笑。
自言道:“拼两族的气运?”
“有趣!”
“这还有趣?没人性啊老神仙!”
看着从东海慌张赶来的周明,姜太玄应道:“我又不是人!”
闻言一愣,周明立马忍俊不禁的回应道:“是是是,你不是人!”
见姜太玄面色一沉,周明赶忙变得规规矩矩。
“聒噪!”
“如今各族皆生反抗之心,倒是你,你怎么看?”
“我?”周明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要怎么去看待这些事?”
“虽然与我无关,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更多的是我的朋友!”
“至于这个世界怎么变化,好像并不是我说了算!”
姜太玄长吸一口气,叹道:“确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你那个世界惯用的名言!”
“人道尽头,天道崩塌,万物万灵也即将迎来终点,这你也不关心吗?”
周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有什么好关心的?大不了都死,重开这局游戏!”
“那如果没有重来呢?”
“怎么会没有重来?人死如灯灭,总会在另一个世界存在!”
姜太玄冷哼道:“不会再有回归本源的那回事了!源头已病,再来,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那也无所谓,人活着累就是想太多,不想就不会累,有没有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是吗?那你为何反抗?”
闻言,周明愣怔片刻,想了想,“看他们战斗得起劲,我也觉得好玩,其实并肩战斗的体验感挺不错!”
“看来你在乎东西并不少,只是不愿承认,你也希望世界变得美好,也希望你的朋友,你在乎的人过的很好,只不过是你对陌生的人未知,看得太消极!”
“人生百味,你会遇到不一样的人和事,不管怎么选择,你都可以选择不沾污秽,一切的烦恼,都来源于你纠结自身,恐惧未知!”
“你知道为何圣人会不沾因果?”
“啥?”周明两手一摊,“我又不是圣人,管那么多!”
“对!”姜太玄仰头大笑道:“就是这个态度,少管闲事,即是成圣之道!”
“凡间之圣,求因寻果,而仙道圣人不沾因果,但一切因果触手可及!”
“行行行!老神仙想干什么您自己说,不要拐弯抹角,我这人脑子笨!”
姜太玄捋了捋胡须,紧盯周明的眼睛。
“看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周明,想做什么!我可以给你指一指明路!”
周明想了想在这个世界经历的一切,楚阳、韩霜、青衣,张印,还有那五天师,过往种种尽在眼前,看着姜太玄一脸期待,于是顿了顿。
“我不想他们死,可不可以!”
姜太玄表情耐人寻味,长舒一口气说道:“对嘛!没有什么事,不是想做而不能做的!”
“我说过,你的愿望,必定如你所愿!”
“啊?”周明疑惑的看向姜太玄,二人对视不等周明反应,就只觉前所未有的暖意从天灵盖传遍全身。
“老神仙,你干嘛?”
周明想要挣脱姜太玄那只按在头顶的手,却又忽觉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使得自己无法动弹。
“周明!你可知你的本源?”
此时周明浑身僵硬,无法言语,一丝来自此天地仅有的源灵气直冲他的眉心处。
二人意识中对话,姜太玄给他讲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故事。
话说天地未开,百源未启,量劫未生,那从一到零中的无限循环,是为源生。
姜太玄曾说过只承认自己有过的徒弟,只有一个半,那第一个正是最源头的周明。
当周明观尽一切,却未完全苏醒,在幻境中看到源灵炁祖对自己的无限宠爱,周明顿觉心头一颤。
急忙道:“老神仙,不,师父!快住手!”
“徒儿的错,不应该师父来承担!”
“你把你的仅有的源炁给了我,你会消失在这源界的!”
听到周明叫出师父两个字,姜太玄满意的露出慈笑。
“哪里的话,徒儿的错,那边是师父的错,你是我的乖徒儿,哪里有错?错的是他们,若不是你,那两个无上天尊到现在还是自以为是!”
炁动入源,无中生有,源始源灵一分化二,躯壳化为源界,元灵再分,即墨天帝尊与创始昊天。
“自你源解后,为师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不过现在在凡间找到了,那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让后来者看不到希望,最强又如何,独断又如何,立于顶峰的无趣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真的要走?”
姜太玄笑着点了点头,“要走!我在,这源界什么事都要我来解决,自此以后,即有三界大主宰,应当让后来者居上。”
“而你,也应该最后为这些生灵做最后一件事,自此,做一个平凡的人,千万不要再像此周明一般……”
姜太玄话未完,噗呲一笑,随后化作点点星莹消失在这天地间。
同一时间,凡是从云顶学宫学成下山的弟子,也是顿觉心头被针尖刺过一般,恍惚一秒愣神,记忆里似乎多了一个梦。
白发老者,慈眉善目,摆手叮嘱……。
众人眼角跳动,不自觉的滴下一颗泪水,不明所以,甚觉奇怪。
九宫先生感叹道:“人老咯!眼泪说下就下!”
此时周明满眼坠泪,呼唤师父两个字时,再也没有了回声。
声穿整个源界,周明飘荡在色彩变换的无限空间里,从源边缘出,却又从另一侧来,往上入源泉,而下从圣地冲出,如此反复,却再也不见姜太玄的影子。
此时虚空中响起沉闷的声音,“前者已逝,后者当至!”
“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想想你的师父因何而去!”
周明抬眼看去,墨天帝尊无中生有,万象法身融于身前。
龙首人身着法服,祥光难掩源腥臭。
“是你?怎么?没打够?”
墨天道:“你想说的是,如今的你?”
“哼!一丝残炁能唤醒你的思想,却无法解除你的禁制!”
“而我!就是手握你禁制源心的人!”
帝尊对其一阵奚落,并又从中误导,周明此时陷入了无法言表的纠结与困惑。
“想那么多干什么!要战便战,要干便干,天大地大,还能让歪理邪说左右了自己?”
源心中庭,漆黑中的白色内,秦夜闪瞬而至。
原本被通天神宰摧得元神俱灭的秦夜,此时完好无暇的出现在周明眼前。
“你……你不是?”周明恍然大悟,随即看向墨天帝尊,“是你!”
“果然,从有到无,从无到有,所有生灵的经过,都是你!”
墨天帝尊笑道:“知道就好!”
“想拿回你的本源之心的话,给我认个错!”
“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将封存的源灵还给你!”
“认错?”周明一脸不屑,“曾经的你们游戏一切,有人反抗还不乐意,如今的后来者,却真正的威胁到了你们,现在呢?又当如何?”
闻言,墨天帝尊冷哼一声,“是!确实!”
“那终皇大帝确实如难以根治的疾病,彻底削弱了我们,但我们真要解决,也不是拿它没有办法!”
“只是老祖已去,再无先源之炁,这万千世界恐将长眠!”
“那你还……?”周明想要说的话,被墨天帝尊打断,留足相互的面子,叹气道:“也罢!”
抬手间,源大界中万炁涌动,在手心汇成一颗明珠,遂径直飞向周明的眉心处。
当他们彻底融合后,周明竟原地消失,秦夜震惊道:“这?”
“周明怎么消失了?”
“寻源逐本,这超越万道的力量,他一介凡体,如何承受!所以全看他的意念!”
“倒是你!想好了吗?”
闻言,秦夜有些犹豫,自重生那一刻起,墨天帝尊便与创始昊天对楚阳说的话,将它告诉了秦夜。
“不急!你慢慢想!”
墨天将各族此时与终皇斗法的画面,显露在圣地之上,万界万天,均是反抗永恒神族的画面。
帝皇大陆,楚阳现身,对此秦夜疑惑道:“他做了选择?”帝尊不语,再看三祖与终皇斗法,那凌驾于天道之上的极道圣人,竟不是区区后者终皇的敌手。
不过秦夜要比楚阳更加果决,见此一幕,转身道:“大帝尊!我想好了,我愿意成为您的化身!”
闻言,墨天帝尊大喜,遂再次确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法身化为虚影,立马往秦夜面门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