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拓跋紫赶紧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龙蛋。
可她一站起来,龙蛋的金芒就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冥北凉神『色』微动,寒眸盯着拓跋紫和龙蛋,片刻后对着身后的楚柔柔命令,“你下去,这里不再需要你。”
楚柔柔猜到了些什么,“凉……”
她不甘心,孵了三年的蛋,最后功劳却要落在这个女刺客身上么?
“你知道,本王素来话不说二遍。”仍然是轻淡的语气,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让人半分都不敢违逆。
楚柔柔不敢再逗留,提着纱裙愤恨不甘地离开,走到阶梯口忍不住回头,怨毒地剜了拓跋紫一眼。
拓跋紫被她那个眼神剜得浑身不自在,看着滕王阁上只剩下自己和冥北凉、外加一颗蛋,脚底抹油也想跑。
身子刚动,冥北凉大掌按住她的肩膀,“本王有允许你可以走?”
拓跋紫顿时动弹不得了,“我真的只是来赏月的,不是刺客!”
然而冥北凉并不想跟她过多废话,直接沉声命令,“把衣裳脱了。”
“干什么?”拓跋紫赶紧捂住胸口,“我,我没办法帮你孵蛋!”
话落,领口已经被冥北凉大掌抓住,“嘶啦”一声,拓跋紫整个身子转了一圈跌倒在软榻上,衣裳被撕了去。
“喂,我真的没办法帮你孵蛋!你不要趁机耍流氓!”拓跋紫急了,手掌在软榻上一拍,借力一跃而起。
然而刚跃起一半,男人高大的身体就覆了下来,将她压在身下,“不想被扔下滕王阁,给本王老实配合。”
幽幽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
拓跋紫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确定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立即采用缓兵之策,“配合?配合没问题!你先把身体移开,你压疼我了!”
冥北凉果真将身体移开,但拓跋紫的身子也被他翻转了一下,从原本的面对面变成背对着他,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两人侧躺在软榻上。
后背熨帖着男人火热的胸膛,拓跋紫僵了一下,然而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嘶啦”一声响,这回连亵衣都被撕碎了,上身只剩下一抹束胸。
“喂……”拓跋紫彻底火了。
“把它抱住,好好爱护它。”冥北凉把龙蛋塞进她怀里。
拓跋紫窘了一下,扭着身体,“不是说纯阴才能孵出它吗?放开我!”
“规矩是本王定的,现在不用纯阴也行。”冥北凉幽幽道。
“你!”可恶!看来硬拼是逃不掉的,拓跋紫与他讲条件,“行!蛋我可以帮你孵,但我有条件,你得保证我帮你孵完蛋之后放我走!”
呵,真是个机灵的女人。
居然敢跟他讲条件,有趣!
“怎么,不答应?”见他不答,拓跋紫开始威胁了,“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杀死我自己,就是不知道没有体温的尸体能否帮王爷你孵蛋了。”
“谁说本王不答应?”就在拓跋紫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突然邪魅勾唇,幽幽开口,“本王答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不准反……唔……”悔字未出口,冥北凉嫌她太吵了,一把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拓跋紫所有话都被堵在了嘴里,她挣扎、扭动、反抗,都无济于事。
但拓跋紫也不是吃素的,干脆不挣扎了,猛地对着他的唇狠咬下去。
冥北凉仿佛不知道疼一样,继续缠吻着她的唇,大掌握着她的一双小手,带着她一起搂着龙蛋。
片刻后,那颗蛋又发出了金芒。
“喂,它又发光了!”拓跋紫努力错开唇提醒他。
再被吻下去,她会窒息。
冥北凉这才停止吻她,看着金芒很盛的龙蛋,从喉间发出一声类似于愉悦的笑,“很好,果然是你。”
是她?
什么意思?
拓跋紫正想问,冥北凉的唇已经袭上了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继续抱着它,它需要你。”
这男人的呢喃声该死的魅『惑』,拓跋紫忒不争气,骨头一酥,就真的搂着龙蛋没再动了。
龙蛋金芒渐渐变弱,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点金芒的时候,龙蛋发出了一声蛋壳破裂的声音。
直至天亮,龙蛋才“啪”地一声彻底裂成两半,一个肉团子躺在半瓣蛋壳里蜷缩着身子呼呼大睡。
拓跋紫猛地坐起来,盯着那团肉团子研究了半天,确定它真的是个孩子,而非恐龙之后,忍不住趴下去,用手指戳了戳肉团子那肉嘟嘟的屁股。
肉团子被戳醒了,他翻了个身坐起来,一双小手握成拳头,『揉』了『揉』眼睛,然后徐徐睁开眼,与拓跋紫对了个正着。
大眼小眼互瞪了一会,肉团子突然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娘亲。”
“娘亲?”拓跋紫被吓得不轻,赶紧摆手,“我不是你娘亲!”
“娘亲,抱抱!”肉团子张开手臂,不管不顾向她怀里扑去。
拓跋紫只得赶紧把他接住,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你的娘亲!喏,你爹爹在那儿,你要找娘亲,问他。”
她指了指冥北凉。
肉团子顺着拓跋紫所指的方向,看向冥北凉,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突然一扭头,往拓跋紫的胸口咬了下去。
拓跋紫惊呼,赶紧把肉团子举开。
“娘亲,饿饿!”肉团子委屈地『揉』着小肚子。
这是要喝『奶』的节奏啊!
拓跋紫赶紧把肉团子塞进冥北凉怀里,还给他,“我可没『奶』!”
肉团子趴在冥北凉怀里,继续委屈地喊:“父王,饿饿。”
冥北凉轻笑,又将肉团子塞回拓跋紫怀里,“本王去给他取些吃食和衣裳。”临转身之际,他往拓跋紫身上看了一眼,似笑非笑,“也给你取一件衣裳。”
拓跋紫这才想起自己上身只有一件束胸,顿时微恼地将肉团子抱紧在怀里,挡住一些春光。
冥北凉很快就回来,他没有拿食物,手里只托了两套衣裳,一套大人衣裙,一套小孩子的。
拓跋紫见他走近了,把孩子塞还给他,拿着衣服背过身穿上,然后告了声辞,准备离开。
“等等。”冥北凉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