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看不出破绽,是因为轩辕雨既非易容,也非用妖术幻化成冥北凉。”揽诀说道。
“那是什么?”拓跋紫冷问。
揽诀简单地吐出三个字,“『迷』魂术!”
拓跋紫眼帘猛地一抬,“琴声?”
揽诀点头,“就是琴声。”
原来……原来是拓跋沐和椒耿当时的神识被琴声『操』控,轩辕雨并未易容,也并没有变成冥北凉的模样,而是拓跋沐和椒耿的神识被『操』控,把轩辕雨看成了冥北凉。
而他们攫取椒耿的记忆,所看到的,便是椒耿所看到并印入脑子里的情景,他们自然也无法从椒耿的记忆里看出任何破绽。
事情已明白,冥北凉手一抬,大掌罩于龙鳞汗上面,就要杀了揽诀。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弹琵琶女子是何人?”揽诀大声道。
见冥北凉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揽诀继续大声道:“轩辕雨只是负责动手杀人,弹琵琶女子才是主谋,难道大小姐不想真正为椒耿报仇?”
“冥北凉。”拓跋紫一把握住冥北凉的手。
“紫儿,那女子是谁,可日后再查。”冥北凉实在是讨厌极了这个白『毛』鬼。
“御王殿下,难道你是怕揽某跑了,日后再也抓不到揽某?”揽诀故意用激将法问。
但是换来的,却是冥北凉一脚将龙鳞汗踢进了井里。
“喂,喂,揽某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你怎么……”
啪!
无数水花溅起。
揽诀整个身子掉进井里,快要沉入井底时,还无比悲伤地喊了一句,“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太小气了,根本不值得交朋友……啊……”
“冥北凉,对不起!”
解决完揽诀,拓跋紫转身,认真地向冥北凉道歉。
冥北凉握住她的手,“只要紫儿从此相信本王,被误会一次,又有什么。”
“你跟楚柔柔……”
“只是想试探她,从未有过夫妻之……”
“我信你!”
拓跋紫打断他的话,这些话,他已经说过无数遍,是她一直不相信他,如今,不需再重复了。
冥北凉微微一笑,一把将她纳入怀里。
拓跋紫看着他,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脸微微一红。
“本王喜欢看你脸红。”冥北凉笑得更舒心,坏坏地附到她耳边低语一句,便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拓跋紫仿佛被电到一般,一股酥麻之感,传遍全身。
冥北凉吻了她的耳垂一会,沿着她的脸,一路吻到了她的唇瓣上。
拓跋紫情不自禁地闭起了眼睛,回应着。
小肉团子特么地感觉到奇怪了,明明惩罚坏人,惩罚得正是激动人心的时刻,父王和娘亲怎么就突然不动,还面对面抱在了一起。
他无聊得很,跑到井边望了一眼,井底黑乎乎的,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揽诀从井底传来的叫声,但隔着水,若不是他耳力好,根本微弱到听不见。
实在太无聊,小肉团子又跑回爹娘身边,绕着爹娘转了一圈又一圈,试图引起爹娘的注意。
怎奈,爹娘吻得太投入,压根忘了他的存在。
最后,小肉团子实在忍不住寂寞,从爹娘中间挤了进去,仰起脑袋儿。
“亲亲是不是很好玩?”他好奇地发出疑问。
正亲得入神的两人猛地回过神来,一低头,纷纷与儿子四目相对。
顿时,空气飘满尴尬……
拓跋紫赶紧将冥北凉推开,这孩子什么时候挤到他们中间的?
亲得太入神,居然没察觉。
而某人,就不要脸多了,不但不会不好意思,还特别严肃地警告,“下次这种情况,记得回避。”
“父王,麒儿要怎么回避?”小肉团子虚心地请教。
“看到父王和娘亲在屋内的话,就乖乖到门口蹲着数蚂蚁,没有在房里的话……”冥北凉想想,脸『色』一沉,更加严肃,“乖乖走远一点,背过身,蹲地上,数蚂蚁。”
怎么还是数蚂蚁?
小肉团子一脸困『惑』地问:“可是,要是没有蚂蚁可以数呢?”
“玩沙子也可以。”冥北凉忒不要脸道。
“咳……”拓跋紫赶紧咳了一声,冥北凉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坑儿子也不带这么坑的。
“娘亲,你喉咙怎么了?”小肉团子赶紧关切地问。
“没……”拓跋紫摇头,骤然想起风无域和拓跋澄,赶紧转了话题,“风无域那边也出事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出了何事?”
两人携着儿子边往回赶,冥北凉边问。
拓跋紫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话说完,院子也到了。
风无域和拓跋澄已经回到院子,两人在房间里,房门未关,南宫绯影守在门口。
“南宫。”拓跋紫加快脚步向她走过去。
南宫绯影转身看着她,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淡淡道:“拓跋澄没事,他……有些困难。”
冥北凉已经走进房内,拓跋紫也尾随其后走了进去。
拓跋澄正拎着壶子在倒水,见他们进来,脸『色』微微一红,赶紧朝冥北凉行礼,又喊了一声大姐。
冥北凉走向床边。
风无域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萦绕着一层黑气。
“他昏『迷』了。”拓跋澄低垂着头说道。
“难道是邪灵还没有完全压制住?”拓跋紫问。
“那琵琶声太过邪恶,这些邪灵只是沉『迷』于你的神仙『露』,并未真正被压制住。”冥北凉说道。
“那该怎么办?”解毒她是好手,但对付邪灵,她远不如冥北凉。
“还得靠他自己。”冥北凉淡淡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拓跋澄。
拓跋澄把头垂得更低。
“他需要一个人照顾。”冥北凉突然开口,话里蕴含其他意思。
拓跋紫立即明白,若只是简单找一个人照顾风无域,御王府有的是人,冥北凉不会如此严肃地对拓跋澄说,恐怕是还得牺牲拓跋澄的身体来帮助风无域。
拓跋澄显然也听出来了,把头垂得更低。
“可以找其他人,澄儿怀孕了。”拓跋紫知道当初风无域没有吃风天凤的『药』,他不一定非要拓跋澄这一个女人。
“是本王忘了,的确还可以找其他人。”冥北凉把目光从拓跋澄身上移开,“那便将他带回王府,本王自会另找人照料他。”
门外,南宫绯影紧握着鞭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