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凉却只是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手指上割出来的两道伤口,运起法力在她手指上抚过,心疼得不得了。
可拓跋紫如今已经是完整仙草,不再是凡人,龙族法力只能复原凡人伤口,对拓跋紫已经不起作用。
“这点伤口,就跟蚂蚁蛰了一样,一点都不疼。你快点吃些东西,别只顾我。”拓跋紫将手缩回,夹了些肉菜给他。
冥北凉盯着肉菜不动。
拓跋紫自己吃了两口,见他仍然不动,夹了块肉给他,“啊,快张开嘴……”
冥北凉果真把嘴张开。
拓跋紫将肉喂进他嘴里,又夹了块鱼给他,边喂他吃,边嘟囔,“自己不动,非『逼』我喂你,诚心的是不是?”
看着她一会嘟囔着嘴,一会红艳艳的唇儿又一噏一合的,冥北凉含住她喂来的肉,忍不住便低头堵住了她两片红唇。
拓跋紫愣住,随后“啪”地一声将筷子拍下,气休休地控诉,“冥北凉,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嘘……”某位爷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觉悟,仍然覆着她的唇瓣不放,“小心隔墙有耳。”
拓跋紫赶紧闭紧嘴巴。
如此一来,成功地被某位爷重新吻住。
不知过了多久,某位爷吻够了,这才放开她,修长如玉着般的手,执起碗筷、夹着最美味的肉食,轮他来喂她……
随后,她到床上小憩了一会,冥北凉搂着她睡。
……
“你说什么,那女人在空晴台里大快朵颐,然后又心安理得地在空晴台里歇息了?”
储秀台传出白浔的怒吼声。
她派人盯着拓跋紫,以为拓跋紫就算暂时被阿爹当贵宾对待,也会在空晴台住得小心翼翼的。
却没想到,得到的禀报是这个女人不但一点都不担心,还能吃能睡,把空晴台当自己家了。
啪!
白浔将殿内一件名贵宝器打翻在地,白狐宫是她的家,狐帝是她阿爹,凭什么如今在白狐宫住得不舒畅的人是她?被阿爹斥责的人,也是她?
而那个女人,没事人一样!
前来禀报的侍卫,吓得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啪”地一声,白浔却又打翻了一件宝器,宝器落地,在侍卫面前碎成了花瓣。
揽诀此时走了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皱眉。
“找到了?”白浔急问。
揽诀恭敬颔首,“正是。”
白浔立即勾唇冷笑,“好,马上把那畜生抓去见阿爹!”
“殿下……”揽诀拦住白浔,“狐帝陛下回宫,会设宴庆祝,属下觉得那时再让长子殿下现身会更好。”
“长子殿下?什么长子殿下?就一只不人不狗的畜生罢了!”白浔不悦地瞥了揽诀一眼。
揽诀赶紧再度颔首,“是属下口误了,殿下说的是。”
夜幕降临时分,拓跋紫被请到了纪云台。
狐族所有长君、上君皆已到场,就连狐后也乘坐步辇从青玄台过来,准备和狐帝一起坐于主位之上。
主位左右两边又各设了一个位置,白浔已经坐在右侧的位置上,左侧位置是空的。
下方,是长君之位。
在长君之后的,便是上君之位。
接下去,才是狐族一些将领、文臣的位席。
拓跋紫被请进殿中时,狐帝与狐后正在后殿,还没有出来。
白浔见下方位席已满,根本没有拓跋紫的位置,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