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煎好了,江靖远拿盘子装了一半起来,锅里的再兑上酱油水,下入蒜苗,干辣椒,香气浓郁。
稍微滚了滚,装盘出锅,顾清清伸手捏了一个要放进嘴里,被江靖远抓住了手腕。
“不急!我给吹吹,小心烫着。”
说完对着顾清清手里的鱼吹了好几下,而后放开,示意她吃。
“不烫了,吃吧!”
将小鱼干丢进嘴里,顾清清眼睛微微眯起:“太好吃了,我喜欢!”
江靖远看了她一眼,将锅刷干净,准备煎豆腐,完了将小鱼干端去了饭桌上放着。
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又去后院将店铺的门关起来。
医馆是没什么东西可偷的,这个时候了,也不可能有谁来看诊,关了门,一会儿好吃饭。
煎了豆腐,炒了青菜,夫妻俩一人打了一碗饭去厅堂里坐着吃。
小鱼干被顾清清吃掉一大半,青菜全部消灭,煎豆腐还剩了些,明天中午她对付一口就行。
吃完饭,江靖远把碗洗了,厨房收拾干净,开始烧水洗澡。
夫妻俩都爱挤在一块儿洗,省时间,还能相互搓背,培养夫妻感情。
这是他们的最舒心惬意的愉快时光,洗完澡,江靖远还把衣服都洗了。
顾清清说要自己洗,他却说:“有我在你身边,这种小事我来就好。等我哪天干工作去了,长时间不回来,那就得你自己干了。”
“为什么干工作要长时间不回来?”顾清清对这点很疑惑,“你们这行没有具体的上下班时间?”
江靖远点头:“基本上是这样,不过那还早,等我毕业后再说吧!现在还轮不到我进去。”
顾清清不吭声,她知道,江靖远学的这一行,只要成绩优秀,一定会进科研单位。
进了那种地方,想随时随地回家是不可能的,单位有单位的原则,不可能来去自由。
不过没关系,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真到了那时候,她照样能扛起一个家的责任。
洗完澡,洗完衣服,两人在院子里坐着,等天都黑了,就抬头看星星和月亮。
这种安宁平静的日子,能让人的心跟着宁静,不会浮躁郁闷。
顾清清靠坐在江靖远怀里,仰望着星空,江靖远则痴痴地看着她,时不时用鼻尖去触碰她的脸颊。
两人相视对望,随后缓缓绽放出笑容。
静谧的夜里,相互依偎在一起,吩咐心都跟着靠近,所有的情绪都能得到很好的抚慰。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声不合时宜出现,江靖远不满地“啧”了一声,抱着顾清清去了后院。
电话装在店面里,没有装分机,接打电话只能去后院,不然没办法接听。
顾清清从江靖远身上下来,抓起话筒,里头传来杭默然的声音,急促不已:“清清!给我打电话了?啥事?”
“没啥事,就想给你介绍一人,做你的白手套。”
怕杭默然不知道白手套是啥,顾清清还很认真地解释了一下。
杭默然沉默了,试探着问她:“你说的那人靠谱吗?”
“当然靠谱。”
那可是后世的京都首富,千万亿身家的老板,涉略了好几个产业。
“靠谱就好,约个时间我见见他,杭家的确有进入商业领域的打算,只是一直在寻找合作伙伴。”
当着顾清清的面,杭默然没有丝毫隐瞒,一股脑儿把自己心底的打算都说了。清清是他妹妹,是值得信任的人,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你就说你啥时候有空吧!来我这里见面,那人今天来了,我瞧着是个干事业的,选择跟他合作,你一定不会后悔。”
沉默了片刻,杭默然回答:“那就后天晚上八点我过去,那天晚上我有时间。”
“行,那我把人给你约好,你可一定要来。”
江靖远在边上听得云里雾里,感觉他家清清也太操心了,怎么还操心上杭默然的事了?
他家有没有白手套重要吗?媳妇为什么总爱操心?
“绝对来,你看好的人是谁?能先告诉我吗?”
杭默然很好奇,妹妹怎么想起来要给杭家找白手套?
这么早就开始布局商业板块,再过个十多二十年,一定可以迅速崛起。
妹妹的思想可真超前,别看是个小村庄里出来的小姑娘,她的见识比京都任何女孩都要厉害。
别的女孩在吵闹着吃喝玩乐时,妹妹已经开始在为他和杭家打算了。能认这么个妹妹,他心满意足。
“海家的海志平。”顾清清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人看上去很睿智,有商业头脑,放心好了,有他为杭家掌舵,将来必定一帆风顺。
只是丑话说头里,你跟他之间要怎么合作我不参与,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做生意的合同要怎么拟定我一窍不通。”
“我知道。”电话里的杭默然莫名地激动起来,“清清!咱们兄妹眼光一致,我看好的也是海志平。
这人敢想敢做,敢打敢拼,海家能够在京都脱颖而出,他功不可没。你约他吧!后天晚上八点,我带着律师来跟他谈。”
“行!你看着办就好。”
顾清清跟杭默然再聊了几句别的,挂了电话。
江靖远坐过来,将她放进怀里:“你要让杭默然接触商业?”
“哪里是我要让他接触,人家已经在盘算了,我只是看见一个商业奇才,想介绍给他认识而已。”
怕江靖远担心,顾清清靠在他身上,抓起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着。
“放心吧!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只介绍他们认识,其他的我不管,让他们自己去谈。”
“那你会参与进去吗?”
这点是江靖远最放心不下的,他们只是两个来自农村的普通人,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就怕他家清清参与进去,日后掉钱眼里,变得魔怔起来,那就糟糕了。
他宁愿不要挣那么多钱,清粥小菜,粗茶淡饭能吃到老就已经很好了。追求的越多,付出的肯定越多,失去的更多。
他的清清不该过那种铜臭味浓郁的生活,也没必要在商海里沉浮,干好她的本职工作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