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棠精神不济,卓煜老实后,她便睡着了。
卓煜不放心,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
夜半的时候,宁依棠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上痒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卓煜正在脱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我不要!”
宁依棠气得声音都带了哭腔。
“乖,给你上药。”
卓煜握住宁依棠的手,轻易把她裤子给拽掉,然后手心抹开药,揉在宁依棠腿心的淤青上。
“嘶~”
宁依棠吃痛轻呼,这才发现身上好多处青紫的地方,都已经上过药了。
卓煜手上的药,宁依棠没见过,难道他大半夜还跑出去找药了?
“哎,你抹到哪里去了?”
宁依棠正想着,察觉不对。
卓煜轻笑,一边哄,一边躲避宁依棠的拳打脚踢,半晌终于把药上好了。
“好了,睡吧。”
卓煜拽过被子,把宁依棠包得严严实实,自己则下了床。
“你去哪?”宁依棠忍不住拽住他的衣服,问。
卓煜转过身,毫不避讳地让宁依棠看到他身体的变化,“你看我这个样子能睡得着吗?”
宁依棠气滞,放开他,背过身去了。
卓煜去了浴室,宁依棠却苦恼得睡不着了。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人们常说闺房之乐,乐在哪了?
唉!
宁依棠的惆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卓煜穿戴整齐,上朝之前,突然说:“今晚王府有家宴,我就不回来了,记得自己上药。”
宁依棠眼睛亮了亮,小鸡啄米似的赶紧点头。
不回来好啊!
看到宁依棠这么开心,卓煜顿时不高兴了,“这么巴不得我不回来了?”
宁依棠赶忙摇头,敷衍地笑:“没有的事。”
卓煜满心挫败,气呼呼地走了。
一连两日,卓煜都没回来,宁依棠别提多自在了,晚上睡觉都安稳了不少。
但是,卓煜不可能一直不回来。
宁依棠看见他,神色淡淡的,还有点愁苦。
卓煜心里那个难受,以往他每次回来,宁依棠看他的眼睛都亮闪闪的。
卓煜自然知道是因为第一次给宁依棠留下了阴影,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心里越发憋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生活不和谐?
“你回来了。”
卓煜走近后,宁依棠还是起身,乖巧地为他斟茶。
“嗯,这个送你。”
卓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长条的锦盒,神情怪别扭的。
宁依棠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不是什么能见得了人的东西,有点不想打开。
但,卓煜难得亲手送她东西,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敷衍。
浅浅提了口气,宁依棠伸手掀开盒盖。
不料,一只玲珑剔透的玉簪静静地躺在锦缎中。
玉簪,是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这与卓煜之前送她的那一大堆宝贝和钱财的意义,完全不同。
宁依棠抿了抿唇,心中很感动。
“喜欢吗?”
宁依棠深深地点头,“喜欢。”
“我给你带上。”
卓煜拿起玉簪,认真地为她佩戴,生怕弄疼了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可能因为卓煜从未给女子带过配饰,所以挺奇妙,但卓煜不抗拒这种感觉,甚至很享受。
“真好看。”他不由地赞美。
宁依棠突然挑了挑眉,学着卓煜收礼物那日的语气说:“人好看,还是簪子好看?”
卓煜想起来了,轻轻俯身说:“自然是都好看。”
二人相视而笑。
晚上,宁依棠洗漱后,坐在铜镜前擦头发。
卓煜突然按住宁依棠的手,说:“我来给你擦。”
宁依棠觉得卓煜今日很奇怪,他可是世子爷,又是位高权重的禁军都督,想来都是被伺候,哪里干过伺候人的活。
但是,都督愿意效劳,宁依棠可不矫情,让他擦。
卓煜一看就是没干过这种事,有点手足无措,拿着头发轻轻摩擦,生怕弄疼了宁依棠。
宁依棠忍不住抿唇笑,他这个样子还怪可爱,有点不像他了。
但很快,宁依棠就笑不出来了,被卓煜揉搓过的头发,毛毛躁躁不说,还整一个打结,怎么都梳不开。
偏生卓煜不服输,拿着梳子非要给宁依棠理顺了不可。
宁依棠克制住赶他走的冲动,咬牙忍着。
一个头发,理了有半个时辰,终于理顺了。
只见卓煜松了口气,嫌弃道:“你这发质不太好,改日我让人送些养护头发的好东西过来。”
宁依棠……
想骂人!
但不敢!
上床后,宁依棠的紧张感又来了,瞧着卓煜还是怵。
卓煜意有所指地开口:“好点了吗?”
宁依棠浅浅点头,还行吧,第二日开始就不怎么觉得痛了。
卓煜便将身子僵直的宁依棠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描绘她的眉眼,眸光深情极了。
宁依棠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虽然她很痛,但她清楚卓煜很爽。
她知道她逃不过,从最开始卓煜不就是奔着这一点来的吗?不让他碰,显然不可能。
察觉到宁依棠身子柔软下来,卓煜便俯身轻轻吻她,从眉眼开始,一路向下。
宁依棠很敏感,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手指轻轻蜷起,又动情又害怕。
“别怕,我会掌握分寸的。”卓煜安抚她。
宁依棠压根不信。
然而,今日的卓煜真的很温柔,温柔到宁依棠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里面。
喘息渐平,宁依棠依偎进卓煜的怀里,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
“舒服吗?”
卓煜轻抚宁依棠的后背,不要脸地问。
宁依棠自然没脸回答他的问题,埋头装死。
卓煜瞧着她那红得似火的耳尖,再度吻上去。
夜很长……
翌日,卓煜起床洗漱,在衣柜挑选了一件衣服,扔到床上,气焰嚣张地把宁依棠从被窝里挖出来,说:“你给我穿。”
宁依棠眯眼瞧他那嘚瑟的样子,哭笑不得。
一副他伺候好了宁依棠,要奖赏的模样。
宁依棠摸到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然后半跪在床上替他穿衣。
衣服松垮,春光正好,卓煜又有点心猿意马。
莫名觉得烦躁,为何每日都要上朝!
卓煜恋恋不舍地走后,宁依棠窝回被窝里,想起昨晚,也是气血翻涌,面红耳赤。
他真的太会了!
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与第一次完全不同的感觉。
相比之下,前日的卓煜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
突然,宁依棠心里嘀咕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