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郡王妃好笑的看着这个儿子,“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姑姑给你放了一天半的假,你肯定要去的啊?”
杨程琛抱着辰郡王妃的手臂蹭了蹭,“母亲,你都不会舍不得儿子啊?”
辰郡王妃好笑的摸着小儿子的头,“你就是出去玩几个月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母亲就在府里等着你们兄弟两人。而且我一天也忙着呢!就算你们兄弟两都在府里陪着我,我也没有时间理你们。”
而且辰郡王妃没有说的是,现在元京的局势这么紧张。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三皇子犯了什么事情。要不是大儿子在宫里读书没有办法,她都想让大儿子也躲出去。
杨程琛见母亲这么说,他心里好受了一丢丢,“儿子就是觉得母亲一个人在府里······”
辰郡王妃用手敲了一下杨程琛的脑袋,心想没看出来,这个小家伙还挺恋家的:“还有你大哥呢!而且白天我还要处理账本什么的,哪有时间陪你们兄弟两。”
杨程琛立马双手捂着脑袋,夸张的叫道:“母亲,你下手轻点,敲傻了怎么办!”
“没事啊!敲傻了,母亲也养你。”
杨程琛震惊的看着母亲,脸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辰郡王妃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就在这里玩吧!我再看一会账本。等你大哥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杨程琛见母亲又要算账本,他想了想,试探道:“母亲,我帮你算吧!”
“你······?”
辰郡王妃不想打击儿子的热情,但是她也是真的不信任他啊!
杨程琛哪里看不出母亲的意思,他很是不服气。本来他只是试探一下,但现在他还非说不可了:“母亲,你少瞧不起人。”
辰郡王妃看着儿子这炸毛的样子,只能退一步,想着大不了她再偷偷重新算一遍,“好好好,母亲教你看!”
于是辰郡王妃母子俩,就又移步到了旁边放账本的桌子上。辰郡王妃先拿了一本,教杨程琛怎么算,就教了一会,杨程琛就说自己会了。
辰郡王妃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就放开手让他玩了。她看着儿子很多时候都不用算盘,直接就写了数字。只有少数的要拨一下算盘,辰郡王妃本来怀疑的心,就更加确定怀疑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算了,就让他玩吧!”,辰郡王妃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就自顾自的拿起一本账本,认真的算。
辰郡王妃才算了一本的五分之一左右,就听见小儿子炫耀的声音;“母亲,看看,我算完了。”
她就只能无奈的从账本中抬起头来,接过小儿子手里的账本,她敷衍的算了几个,竟然出乎意料的都是对的。她不由得的睁大了眼睛,又随机的用算盘算了几个,都对。
辰郡王妃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杨程琛:“竟然都是对的。”
杨程琛高兴的昂着头,像一只战胜的孔雀一样,“你儿子我可不是那些勋贵中的酒囊饭袋,厉害着呢!”
“我们琛儿最厉害了!那你帮我把这些都算了?”辰郡王妃边夸,边把一摞账本放在杨程琛的面前,脸上笑得可高兴了。
杨程琛也很高兴能给母亲分忧,看账本看的十分的起劲。而辰郡王妃看着儿子看账本都这么厉害,就知道他的算学学得十分的好,她还知道他的其他功课也学得很扎实。
辰郡王妃也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难怪不得郡王,不要脸面也想往福宁长公主那里送孩子,长公主教育孩子是真的有一套。把琛儿培养得优秀又孝顺,自己可真的是欠她大情了。’
而在这一天半里,赵凌梦和两个小家伙带着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去庄子上了。结果临出发的那天凌晨,范大人来了赵凌梦的府里。
秋月进内室叫赵凌梦的时候,赵凌梦睡得正香,还在做美梦呢!结果就被秋月叫醒了。
赵凌梦半梦半醒的,看了一眼窗外,见天都还没有亮,很是不解:“什么事?”
秋月是伺候赵凌梦的老人了,她也不怕赵凌梦的火气,一边拿衣服过来伺候赵凌梦穿,一边回禀,“回殿下,范大人来了,说是有急事,需要见您!现在已经在书房里面等着了。”
赵凌梦听见秋月这么说,她立马瞌睡都醒了。范大人可是一个理智的人,他说有急事,那就真的有可能是急事。
“那你穿快点。”
秋月点了点,默默的加快了手里穿衣服的速度。
赵凌梦等秋月给她一穿好,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往书房里面去了。
赵凌梦还在书房的门口,就直接开口了:“范大人,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大事吗?”
范勇听见脚步声,早就盯着书房的门口了,就等着赵凌梦进来。赵凌梦一进去,春青立马跟了上去。秋月也很懂事的就站在了门外。
范勇见门关着了,直奔主题,“皇上口谕,命殿下,今日启程去城外的军器营了。刘将军会在城外接应您,越快越好。”
赵凌梦利索的说了接旨,但她还是看着范勇,着急的询问道:“你这风风火火的,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边境龙凌国来袭,边境连失了安定和安阳两城,两城百姓被屠。陶云战死,柏义将军叛变。消息是昨天半夜才传到的皇宫。明日早朝,皇上就要重新选将,急驰边境了。”
范勇说起这个消息,也是气得咬牙切齿的。他也恨不得立马赶赴边境。
赵凌梦本来是坐着的,听见这个消息,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顺便还把旁边的茶盏都带倒了:“怎么会这样?我们与龙凌国不是历来井水不犯河水吗?”
“龙凌国历来跟我们国家一样,盐大部分都是靠去别国买,这次他们肯定是想要制盐的方子了,想逼我们用制盐的方法去和谈呢!”
“这可真是狼子野心······”赵凌梦简直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就算是想要方子,也不该屠杀了两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