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除魔,中间可能会受委屈,所以,当滑东杰在王立军的带领下,偷偷地通过下水道溜进来的时候,虽然很不爽,也是没有太多的责备。
两千块钱,在来到这里之后,被王立军给凑够了,兜里揣着两千块钱,那当然是干什么都行了。
王立军又反复解释,那个人只有在厂子里才能找到,在厂子外面,很难碰到。
其实,秦观偶尔也会出厂子,去外面体验体验生活,毕竟,整天在厂子里憋着,那多难受。
以前的时候,王立军他们也在厂子外面候着,只要秦观出来,就要给秦观找麻烦,但是,事实已经证明了,找秦观的麻烦,最后是自己吃亏,不过,哪怕是吃亏了,王立军也不长记『性』,扳倒秦观的想法,一直就没有中断过。
同时,把大师带到厂子里来,是有很深刻的含义的,这样正好可以让秦观在众人面前现原形,他还算什么厂长改革的领军人
他就是个妖怪,对,就是妖怪在众人前面现原形吧
一靠近你就困,那是被吸了元气
现在,他望着秦观的背影,脸上带着仇恨“大师,请立刻收了他”
滑东杰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那些东西,都是闹着玩的,现在动真格的,当然不行了。
“好,我已经记住了他的模样,回去之后就做法。”
回去之后做法听到滑东杰这样说,王立军当然不高兴了“大师,您不是在这里做法吗”
来的时候,明明看着大师把那一堆画的鬼符一样的东西,都带来了,什么高香,法坛也是一应俱全,只要在这里摆开,就能做法了啊。
当面做法,当面让秦观现原形,那多来劲,现在,仅仅看了一眼背影,就要走了
王立军当然不会答应,本来想着看好戏呢,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我那两千块钱,可不是白花的啊
这些天来受的委屈,都指着今天呢
而且,这两千块钱,自己凑了一千,剩下的一千,那可是薛哥凑出来的,如果秦观没有被收,自己怎么向薛哥交代
以后在草原市,自己也就别混了。
薛哥本来是要亲自来的,但是没在厂子里呆过,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才让王立军带着大师过来,王立军对大师现在的话,当然是不满意的。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此时,滑东杰的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同时,将自己的右手两指,从画符自右向左滑过,然后向王立军说道“这是一道追踪符,我已经施法,你去贴到他的身上。”
尼玛,是你在做法,干嘛让我贴
王立军在心中不由得起疑,但是大师根本就没有搭理他,拿起桃木剑,开始对那一坛子黑狗血念叨起来了,随着他的念叨,那坛子黑狗血,居然开始冒白气了
太神奇了
这个时候,王立军已经对自己刚刚的怀疑感觉到后悔了,这样的大师,怎么可能是骗子
王立军站起来,向前走去。
他的身上,穿着厂子工人的制服,低着头,戴着帽子,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来,此时,他的脚步飞快。
他没有向身后看,就在他去贴画符的时候,滑东杰已经是脚底抹油,两千块钱到手,赶紧开溜啊
秦观还在前面,训斥着张向阳,张向阳的脸『色』很难看,还得在那里听着,屁都不敢放,而就在这时,王立军将画符,轻轻地贴在了秦观的后面。
画符不知道被提前抹了什么东西,总之,这一贴,就粘住了。
秦观的话声,戛然而止。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弹了。
不动弹了就仿佛是时间在这一刻就停止了一样,又仿佛是武侠小说里刚刚开始火起来的点『穴』一样,总之,秦观突然间,就保持了这一个姿势。
“秦厂长秦厂长”张向阳赶紧问道“怎么了”
张向阳察言观『色』,立刻就发现了秦观不对劲,现在看到秦观居然不动弹了,更是大为奇怪,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哈哈,你要是死了,那就最好了。
张向阳扭头,看到了后面的这个工人,也看到了秦观身后,贴着的那个鬼画符一般的东西。
“怎么回事”张向阳说道“王立军,你贴的这是什么东西”
“大师给的符咒,这是个定位符。”
不对啊,要是个定位符的话,那应该还能动啊,现在居然不动弹了,难道这不是定位符,而是个定身符
想到这里,王立军顿时就兴奋起来“大师,大师,成功了成功了”
扭头看大师,只见大师已经离开了刚刚两人藏身的那个位置,居然跑到门口了。
“大师,你在干嘛”
跑啊自己这一套,本来都是骗人的,反正两千块钱到手了,早就想开溜了,就是没机会,但是现在,没跑几步,居然被叫住了。
滑东杰很是伤心,他扭过头来,看着王立军,此时,王立军正在兴奋地向他喊“你这个是定身符,他不动了,不动了耶”
成功了
自己的这些画符,当然也不是『乱』画的,小的时候,曾经在家里压箱底翻出来了一本书,那上面有好多的画法,自己小时后又不好好上学,没事就画这东西呗。
难道,真的是有效的
否则,对方为何会不动
“这里是阙位,我做法的位置,先用定身符定住他,然后,再饭做法收了他。”
说到这里,滑东杰麻利地脱掉工作服,穿上了自己带来的道袍,当道帽戴上去之后,顿时就显得无比的洒脱,一幅装『逼』的样子,哈哈,现在,就让我收了你
既然那个定身符能起作用,那自己的其他手段,肯定也能起作用,尤其是那坛子黑狗血
嗯,狗肉真好吃,在附近逮了好几条黑狗,才凑够了这一坛子的黑狗血,同时,狗肉当然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开坛,做法
四周的工人们,都轰动起来了,他们看着秦厂长不动弹了,又看着一名不熟悉的工人,突然变成了道长,就知道好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