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杯血腥玛丽。”
很快,一杯色泽鲜红的血腥玛丽就被递到了夏晓眠的面前。夏晓眠端起酒杯,眯着眼睛看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仿佛眼前装着的不是鸡尾酒,而是姜语桐和宋司泽的血。
夏晓眠一饮而尽,“咳……”辣……这是夏晓眠唯一的感觉,辣得眼泪都被呛出来,却叫夏晓眠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痛快感。“再来一杯。”
一连六杯血腥玛丽被灌入夏晓眠的喉咙,夏晓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进舞池。此刻DJ正播放着她最喜欢的一只舞曲,小野猫,俏皮又性感,让她一时技痒,忍不住爬上舞台,热辣地舞动了起来。
“嘿嘿,琛哥,你看看嘛,这妞儿是真的够劲儿。”被称为老六的男人一脸淫笑地说,指了指舞台上正跳到最后的收尾动作的夏晓眠。
陆以琛顺着老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夏晓眠眉眼上挑,一个媚眼正朝着他这个方向抛过来。
一瞬间的怔住,是她……
那张脸,陆以琛再熟悉不过,虽然藏在了如血般的唇色下,却仍然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张脸,一张让他每每想到就恨不得将她抽筋拔骨的脸,一张存在他整个童年噩梦中的脸。
没想到,他还没有去找她,她就自己冲到了他的面前。
想到这里,陆以琛的喉结不自觉地有些发紧,胸腔涌上一股郁气。眯起眼睛,将手中的香烟掐灭,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对着在场不明所以的人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说完,陆以琛就走出包房,走下二楼,正巧看到大门那里,夏晓眠被三个男人拦着,语气污秽地对她说:“小妞儿,别走啊,舞跳得那么好,跳得哥哥们心肝儿都痒痒了,来陪哥哥们玩儿玩儿嘛。”
说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就要摸上夏晓眠的脸。夏晓眠抬手打掉他的手,挑着眉毛将眼前的三个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随后,一阵嗤笑:“就凭你们?不配。”
男人们显然被惹恼了,其中一个上来就要拉扯夏晓眠,却被一个精壮的手臂捏住手腕,一个扭转,那男人就“啊”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被扭断的手臂。
“你是谁?”另一个见他轻而易举地就把一米八十多的同伴的手臂扭断,想要上来理论,却被他的气势给吓得脖子一缩,最终只问出这三个字。
夏晓眠一听,被这三个怂货给逗笑了。笑嘻嘻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充满郁色的脸庞,面色难看,却挡不住他脸上的帅气,是比她少女时代着迷的男明星还要精致的模样。只不过,他的目光可真冷啊,冻得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过,夏晓眠不怕他,小手一伸,搂上他的脖子,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停地眨,好奇地问他:“对啊,你是谁啊?”
陆以琛眼睛一眯,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明显是喝醉了的女人,她居然问他是谁?他居然敢忘了他是谁。
很好,她成功地惹怒了他。
陆以琛一个使力,夏晓眠就被他抗到了肩上,不顾她的惊呼,便大步走出大门。
二楼的包房,何彦深大喊:“老六,老六,你快来看,刚刚那妞儿,是不是被琛哥抗走了?”
“什么?”众人闻言,纷纷跑过来,老六一脸蒙圈地说:“我靠,琛哥也太不厚道了吧。”
然而,正在被吐槽的陆以琛此刻却并不好过。被他抗在肩上的夏晓眠很不老实,一会儿蹬着腿要下来,一会儿一双小手掐上陆以琛的腰身,大喊着:“你是谁啊?神经病啊!快点放我下来!疯子!”
夏晓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落在陆以琛的身上却像是在搔痒,只是从酒吧到停车场的距离,就闹得陆以琛浑身燥热。
拉开车门,陆以琛把夏晓眠丢进去,烦躁地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才将胸腔内的那一股躁动给压下去。
“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夏晓眠被他丢进车里,脑袋撞到车窗,揉着额头恢复了一丝清醒。眼前的男人,她十分确定,她不认识他。而他身上透露的危险气质,让夏晓眠不自觉地想要逃离。
“你到底是谁?”夏晓眠侧着身子,小手探到身后,摸到门上的把手。
“叮。”车门被锁了起来,陆以琛将烟蒂丢到窗外,侧过脸来,抬手捏住夏晓眠的下巴,语气冰冷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夏晓眠被他捏得下巴吃痛,用力挣脱出来:“我不认识你。”
“呵。”陆以琛冷哼一声,随即,发动车子,语气冰冷到极点:“那就让你好好地认识认识我。”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停车!停车!”夏晓眠一阵心慌,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你快点停车,我要回家!”
陆以琛的车速很快,完全不理会夏晓眠的惊慌失措,如魅影般的银色车身,很快驶入了夜色的尽头。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陆以琛拉开车门走下来,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不顾夏晓眠的反抗,再次将她抗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夏晓眠的腿在空中胡乱地蹬,指甲掐上陆以琛的脖子,上面为了今天的婚礼特意贴上去的水钻掐入陆以琛的皮肤,划出一道一道的血印。他却仿佛恍若未闻,径自走上楼梯,打开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
夏晓眠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被丢进了一个大床上,后背与床板的猛烈撞击让夏晓眠一阵眩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来,夏晓眠瞪着陆以琛:“你神经病啊!”
“骂够了吗?”陆以琛单膝跪在床边,俯下身子看着夏晓眠,十八年没见,她的脸更漂亮了。这个从小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眉眼中还留着小时候的那种,让他恨之入骨的骄傲,让他忍不住要亲手将这份骄傲撕碎。
“神经病!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夏晓眠经过这一番折腾,彻底酒醒了。
“回家?”陆以琛挑眉,呵呵,进了他的家门,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