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何彦深猛地站起身来,对夏晓眠说:“琛嫂,我先走了。”
夏晓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何彦深走了以后,夏晓眠起身走上了楼,进了书房,看到陆以琛的抽屉开着,便走了过去。正要合上抽屉的时候,夏晓眠看到那个被扔在里面的糖盒,拿起来一看,便愣住了。
糖盒里面的糖已经少了三分之一,她明明记得,陆以琛并不爱吃糖,这些给他拿来戒烟的糖,今天却突然少了这么多,让她多少有些茫然。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居然突然间吃了这么多糖。
她明明记得,昨晚她睡着的时候,陆以琛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将糖盒放回去,合上抽屉,夏晓眠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钟叔带着想想和念念进来,想想一见夏晓眠就跑向她,紧紧去抱住她的腿,在她的身边腻歪着。
夏晓眠温柔地笑了下,蹲下身子,把想想搂进怀里,夏晓眠在他的脸上亲了亲。这小家伙,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粘着她了,倒是粘着念念那个小家伙。
想想圈住夏晓眠的脖子,腻腻歪歪地往夏晓眠的肩窝里蹭了蹭,好不依赖。
远处被钟叔抱在怀里的念念不乐意了,在钟叔的怀里咿咿呀呀地朝着夏晓眠喊着,夏晓眠抬眼看过去,想想搂着夏晓眠的脖子的手,就更加的紧了紧。
夏晓眠愣了一下,抱起想想,走向钟叔,小声问道:“怎么了?”
钟叔无奈地笑了一下,回答:“念念刚刚不小心打了想想一巴掌。”
夏晓眠吃惊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让钟叔把念念放到沙发上去,夏晓眠抱着想想也走过去,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想想也拉了下来,说:“乖,想想,妹妹不是故意的。”
想想一听,朝念念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留给念念一个后脑勺。
念念无辜地看着想想,见他不理自己,委屈地扁了扁嘴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想想听到念念委屈的声音,悄悄地转过头来,看到念念伸过来的手,就又转过头去,重新留给念念一个后脑勺。
夏晓眠瞧着有趣,一时间,便也没有了哄谁的心思。
钟叔已经说了,念念的那一巴掌不是故意的。小孩子之间,难免有些摩擦。想想虽然是男孩子,也是哥哥,但是,夏晓眠却不想因此,就让想想必须要让着念念。
但是,这件事情,念念却又着实没有什么过错,夏晓眠也不能够判定是谁对谁错,只能够让他们两个小家伙,好好地自己解决。
想想别扭了一阵,在听到念念放声大哭的瞬间,就猛地转过身去,趴到念念的旁边,抬起手轻轻地揉着念念的脸颊,温柔地哄着。
夏晓眠瞬间心就软了,把两个宝宝都抱进怀里,一边一个,在每个人的脸颊上都亲了一口。
这两个小家伙,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是小天使,也是她这辈子,最柔软的角落。
陆以琛回来的时候,夏晓眠就把这两个小家伙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他听。尤其是,把想想本来与念念闹着别扭,不肯理她,但是,一听到她的哭声的时候,瞬间就软了下来的事情说给了陆以琛听。
夏晓眠挽着陆以琛的手,站在两个睡着了的小家伙的床边,柔声说道:“以琛,你看,他们之间,多亲密。”
陆以琛弯了弯嘴角,这是自然,他和夏晓眠的这两个宝贝儿,比别的孩子之间,少了许多纷争,多了许多的亲近。
从念念的卧室里面退出来,夏晓眠就挽着陆以琛的手走进了书房。
平时,夏晓眠鲜少会来这里,今日却不知怎么了,竟然面色有些严肃。
陆以琛狐疑地看着夏晓眠,猜测她心中的想法,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等着夏晓眠自己来提问。
夏晓眠也没有和陆以琛绕弯子,而是挽着他的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问道:“以琛,你昨晚,心情不好吗?”
问这话的时候,夏晓眠并没有看陆以琛,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窗外,久久地,没有听到陆以琛的回答,才继续说:“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糖盒里面的糖果少了许多。”
说着,夏晓眠抬起头来,看向了陆以琛。
目光软软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好像,能够看出水来。
她继续说:“以琛,你平时,很少碰那盒糖果的……”
声音越来越小,与其说,她是在像鲈鱼汤询问什么,倒是不如说,她是再与问自己,问自己,为什么,昨晚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陆以琛的心情,这样的不好。
陆以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终于,勾起了夏晓眠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柔声回答到:“没有,没有心情不好。”
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而比较烦闷。
但是,他并不想要跟夏晓眠解释那么多。那些苦恼的事情,让他来承受就好了。而她,就好好地呆在他的臂弯之下,在他的保护下,好好的,过好每一天的生活,简单,充实,而快乐。
这是陆以琛对夏晓眠的期许,也是他对自己的愿望。
显然,夏晓眠却并不想要这样,她直勾勾地看着陆以琛,就想要从他那里,听到一些什么来。
只是,到最后,陆以琛除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以琛。”夏晓眠叫他,抬手摸上他的脸颊,说:“我是你的老婆。”
陆以琛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当然知道,而且,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所以,我不想对你的一切都靠猜测的。”夏晓眠说着,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虽然,她能够明白陆以琛的想法,他不想要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却还是被牵扯进来一切烦恼之中,解决不了什么,却徒增了忧愁。
可是,她也不想要像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担心着他,却只能够远远地看着。
这让她觉得,自己并不被需要,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因此,不但地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