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眠紧锁着眉头,她越来越断定,第二种可能,才是现在事情的真相。
只是,夏晓眠无法说服自己,现在的情况,难道是……
杳然失踪了?
所以,何彦深才会来找她?陆以琛和老六才会瞒着她?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何彦深为什么不是去报警,而是来找她呢?
夏晓眠有些想不明白。
事情显然不是像她想的这样的简单。
至少,何彦深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屡次欲言又止。而陆以琛和老六,他们知道的可能比何彦深还多,所以,陆以琛才会让夏晓眠乖乖地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夏晓眠思索着这一切的可能性,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杳然的公寓大门。
楚言成!
一定是他!
往那扇紧闭的大门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晓眠头也不会地走进电梯,焦急地按着按键。
电梯很快就到了负一层,电梯门打开,夏晓眠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只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就往前栽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夏晓眠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人就已经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夏晓眠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清楚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更加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很疼,脖子很疼,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也很疼,疼得她都不能够正常的呼吸。
看不到的情况下,夏晓眠变得非常的紧张,听力也格外地敏感了起来。
她仿佛听到了有脚步声在逐渐的靠近,这让她的内心更加地忐忑了起来。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很快,她就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刺激的紧闭上双目,许久,才从强烈的刺激中适应过来。
夏晓眠缓慢地睁开双眼,完全不意外地看到了闲散地坐在自己对面的楚言成。
果然是他!
夏晓眠暗叫了一声:“不好。”
他把自己绑到这里来,这是要和她清算总账的意思了。
夏晓眠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的手臂被反绑在身后,让一切看起来不是很和谐以外,她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是被楚言成请过来做客的了。
这里看上去是一间地处在环境清幽的地段的别墅,内部装修的格外富丽,叫夏晓眠都要不禁感叹,这别墅的主人,品味真的是,有够独特的。
她正坐着的沙发,非常的柔软舒适,夏晓眠打眼一看,就认出了这是来自意大利的知名家具品牌,独立设计师莱恩的设计。这款沙发,曾经是无数上流社会的人士趋之若鹜,却有价无市的宝贝。
却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近距离地接触到这款沙发的。
夏晓眠不禁在内心中自嘲了一番,夏晓眠啊,夏晓眠,你这运气,到底是该说好呢,还是该说不好呢?
现在,她的运气并不好。
楚言成瞧着她已经把这房间参观的差不多了,才语气阴郁地开口,问道:“陆太太,对我这别墅的设计,可还满意?”
夏晓眠冷笑了一声,道:“如果,楚总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话,那么,恕我不能够认同。”
楚言成闻言,轻笑了一声,眼眸中的光亮更加阴沉了几分,加上他下巴上泛青色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阴沉了几分。
夏晓眠悄悄地将自己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她现在不能够惊慌失措,不然,她就中了楚言成的计谋。他是故意要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的囧地的,她不能够认输,不能够。
夏晓眠死死地捏住自己的双手,指甲已经在不知不觉见嵌入到了她的皮肤里,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或者说,是这样的疼痛,才能够让她感觉到镇定,才能够让她在对上楚言成的眼神的时候,能够不畏惧地迎上去。
楚言成看着夏晓眠的表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害怕,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满。
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了夏晓眠这样的底气,让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尤其是,在她明知道自己身处在危险之中的时候,竟然能够这样的淡定。
冷笑了一下,楚言成看住夏晓眠,说:“陆太太倒是好胆识。”
夏晓眠扯了一下嘴角,强装镇定地看了他一眼,说:“楚总,是要一直这样绑着我说话吗?这样华丽的环境,出现这样的画面,并不合适吧?楚总觉得呢?”
楚言成笑了笑,对夏晓眠问道:“是吗?”
夏晓眠故作无辜地看住他,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楚言成先给她松绑。她现在被绑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言成察觉到了夏晓眠的意图,冷笑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倾身过来,就抬手捏住了夏晓眠的下巴,他说:“陆太太,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夏晓眠心中更加的不安,却还是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并没有躲闪楚言成的钳制,而是仰头看住他,佯装委屈地开口:“楚总,不知道眠眠做错了什么,楚总要这样对我?”
楚言成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倒是很懂得拿捏进退。知道自己现在和他硬碰硬是得不到好处的,就软下了态度来,用着最容易让男人心软的方式,来为自己谋取有利的方式。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他对她,有多少怨恨在其中。如果不是她,他也用不着这样麻烦。如果不是她,那么,现在,杳然早就已经跟他回到S市去了,还会像现在这样,用这样的手段?
楚言成捏着夏晓眠的手指加重了一些力量,他说:“夏晓眠,你是不是在等着陆以琛来救你?不如,我来告诉你,他现在,在做什么,好不好?”
夏晓眠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让自己保持镇定,看住楚言成。
她不确定自己会在他的嘴巴里听到什么来,但是,她敢肯定,楚言成,一定是会说上一些,叫她并不会感到高兴的话来的。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他松开了夏晓眠,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更加闲散慵懒地看住夏晓眠,悠悠地开口:“不如,夏晓眠,你来猜猜看,对陆以琛而言,是你这个老婆重要,还是他的那个兄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