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咖啡杯,夏晓眠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并不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家店的咖啡师,手艺实在是,太一般了。
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夏晓眠笑了一下,看着许安静,说:“许总监,你来找我,难道,是想要和我在这个咖啡店静坐一个下午吗?”
许安静咬了咬嘴唇,却还是没有开口。
夏晓眠感到一阵无力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就连面对着她,都觉得实在浪费时间,是一件特别没有用的事情。
她说:“许总监,难道,工作日的时间,许总监不应该在公司吗?还是,陆总裁对你们太过宽容了,才让你们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许安静闻言,眼中对夏晓眠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她说:“夏晓眠,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夏晓眠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实在是太过放肆。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敢这样当着自己的面直呼自己的名字,实在是让人感到恼火。
她看住许安静,说:“我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许安静,你这个公关总监,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上司吗?”
就算,她不常在公司里面,但是,她终究还是她的总裁夫人。任何人见到她,难道不都应该尊称她一声,总裁夫人吗?怎么会由得她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
“公关总监?呵呵。”许安静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夏晓眠的眼眸瞬间冰冷了几分。
她说:“难道不是你做的吗?不是你向总裁要求,把我这个瑛实集团的公关总监,下方到子公司去,而且,还是距离N市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夏晓眠,你这会儿装无辜,装不知道,你不觉得恶心吗?”
夏晓眠怔忡了一下,她明明记得,当初在和陆以琛讨论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是决定,把许安静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啊,怎么才没多少时间过去,许安静就被调职了呢?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夏晓眠说。
如果是她做的,她自然会承认,也自然,会容忍许安静的控诉。可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情,许安静给她扣上这么大的一个帽子,不管怎样,她都是无法认同的。
尤其是,就是是她做的又如何,许安静她有什么资格来对她指手画脚?
许安静冷哼了一声,瞪着夏晓眠,说道:“夏晓眠,你少装蒜了,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这么多年,我都在总裁的身边,为他做牛做马,奉献了我整个青春。可是,你呢,你的一句话,就毁掉了我的所有,毁掉了我的全部,你让我所有的成就都变得不值一提。我为集团付出了这么多,却敌不过你的一句喜好。就因为你讨厌我,所以,我就要被赶走。凭什么!夏晓眠!你告诉我!凭什么是我被赶走!”
夏晓眠听着她的指责,心中更是觉得厌烦,这个女人,就算是对自己再怨恨,也都始终保持这她专业的修养,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
可是,现在,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来指责自己,实在是让她感到很不高兴。
夏晓眠眯了眯眼眸,语气也冰冷了几分:“许安静,你觉得,我凭什么?”
她看着许安静,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的嘲讽,更是刺激的许安静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夏晓眠继续说:“就凭我是陆以琛的妻子,我是瑛实集团的总裁夫人。而你,你是他的员工,但是,你对你的老板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当然,这也没有所谓,我并不会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许安静,你觉得,我的度量有多大,能够明知道,有人在听到了警告以后,还死性不改,想要在我的老公的身边谋取一个本就不属于她的位置,还能够容忍她的存在。你又觉得,我的丈夫,在知道我的心情被这样的人影响到的时候,会不会选择站在我这一边,为了我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告诉你,许安静,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而且,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当陆以琛准备将你调配的时候,是我,让他将你留在集团的,是我,让他给你机会,观察你的表现。许安静,你自己去反省一下,这段时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陆以琛这样子一声招呼都不打的情况下,就将你驱逐开来。”
许安静听着夏晓眠的话,心中更加的恼火了起来。
就在昨天,她看到陆以琛难得地在公司加班,就想要……想要……
她只是不顾一切地跑进了陆以琛的办公室,不顾他冰冷的眼神如同刀割一般刺痛自己的身体,在他的面前,拉开了自己裙子的拉链。
可是,她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已经被陆以琛给拎着丢出了办公室,她什么都还没有做到。
今天,一到公司,她就接到了人事命令,所以,她才会这样子不顾一切的来找夏晓眠。
可是,这个女人,凭什么她就可以这样的云淡风轻。说得好像,她给了自己多么大的恩赐一样。
明明就是因为她,自己才落得了这个下场,她凭什么!
凭什么!
夏晓眠的耐心逐渐被许安静磨光,她站起身,不想要在与这个女人多讲一句话,拎上自己的包包,走了出去。
钟叔已经等在了门口,经过之前的种种事情,陆以琛不再允许夏晓眠一个人行动,走到哪里都由他陪着,不然,也要钟叔始终跟在她的身边。
坐进车里,夏晓眠望着车窗外,心情并不怎么好。
钟叔并没有很快地发动车子,而是问夏晓眠:“太太,现在去哪里?”
夏晓眠转过头来,看向钟叔,想了想,说:“去接想想和念念吧。”
出来的时候,他们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到了金老爷子那里,只是一点的时间不见,夏晓眠就觉得自己已经很想他们了。
钟叔应了一声,发动车子,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很快停在了金家大宅,夏晓眠从车子上下来,就听到里面一大一小的声音喊着:“我要麻麻!”
“麻麻!”
铿锵有力的四个字,不用想,也知道是想想的,那个软糯的牙牙学语的声音,则是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