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飞所掌握的气场极其强大,但是他说自己是神,就有些夸张了。
而我这边为了北天门,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不可能去认输,我沉了一口气,御雷甲化为苍穹防护,同时一股热血也是从心头涌了起来。
滚滚气场不停地灌入穹顶之中,我最后的杀招,已经不准备使用了,我心里清楚,就算我用出来,威力也绝对不会有昆仑盘大,与其以卵击石分散自己的气,倒不如将气集中在一起,来一次彻头彻尾的防御,或许这样还有些许的机会。
在我把所有的气都灌入穹顶防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双眼也是隐隐发烫,狐瞳受到周围气息的感染,也是自动开启了。
狐瞳之下,周围的气就更加的兴奋了,这些气兴奋起来,力量也是增加了一倍。
穆一飞看着我又问了一句:“张牡,我问你,认不认输?”
我摇头道:“不!”
穆一飞眉头紧皱,一脸无奈,然后道了一句:“昆仑盘,天雷落!”
“轰隆隆……”
“吱吱吱……”
天空中的所有的雷电随着气脉的流动聚集在一起,那雷电越聚集越大,不一会儿已经变暗的天空中,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雷电太阳。
“吱吱吱……”
随着阵阵雷音,整个大地都被那巨大的雷球给照亮了。
接着穆一飞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那巨大的雷球瞬间向我砸了过来。
闫武木看着闭眼道者问:“总门主,要出人命的?”
那闭眼的老者依旧纹丝不动,好像根本不把我的生死放在眼里似的,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想要我死。
闭眼老者没有吭声,周围那些站起来的人,也都缓缓坐下,一脸的淡漠。
闫武木好像心领神会了一般,缓缓跳开了一段距离,人也是离开了比武台。
伍嘉琪那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危险,整个人跳到了椅子上,原本以为她会出手帮我,可不等我说话阻止,她就在椅子上一边跳一边叫:“牡弟弟,加油,牡弟弟,加油,不要输啊!”
好吧,我想多了,她只是为我加油而已。
我沉了一口气,天空中巨大的雷球速度越来越快,起初它下落的速度像是轻飘飘的气球,可到了后面那速度已经比陨石还要快了!
雷球托着巨大的闪电光芒,“轰”的一声撞击在我的穹顶的防御上。
一瞬间,我的穹顶就出现了裂纹,不但是穹顶,我脚下的地面也是迅速裂开。
“轰隆隆……”
地动山摇。
再看闫武木那边,飞快捏动指诀,好像是在比武场的周围布置防护的结界,若是没有防护结界,有可能这南天门的整个宫殿都要毁在这昆仑盘的攻击之下。
在穹顶就要破掉的时候,我也是看了看伍嘉琪那边,这么大威力,不会波及她吧?
伍嘉琪那边捏了一个指诀,一道紫『色』的光防护在她的身上,这余威虽强,可却伤不了她分毫。
她的修为远在我和穆一飞之上。
“轰!”
一瞬间,我的穹顶终于裂开,开始有雷电的力量击打在我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体内的血『液』好像沸腾起来了一样,血『液』里开始在蒸发,然后化为气补充到我的气脉里,一瞬间一股股更为强大气息充斥我气海。
原本随着穹顶一起破碎的御雷甲再次出现。
我来不及多想,左手飞快撑起盾牌,把剩余的雷电全部挡下。
等所有的雷电都散去,我半跪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我的皮肤一下皱了下去,我现在就好像一个几十岁的老人。
我知道这是自己血脉里水汽蒸发造成的。
我现在渴的厉害,非常地想要喝水。
再看穆一飞那边,气海也已经耗尽,他的身子也半跪了下来,无法再施展任何的术法。
我这边亦是如此。
只不过他半跪在平地上,而是跪在一个百米多深的坑里。
我俩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穆一飞就笑着问我:“你还能动吗?”
我摇头说:“不能了,你呢?”
穆一飞道:“一样,咱们这算是平局吗?”
我和穆一飞同时看向闫武木。
此时闫武木已经收了结界,不得不说,闫武木真的很强,他的结界把所有的四散的威力全部都给吞噬掉了,没有伤及到演武场以外的任何宫殿。
闫武木则是去看闭眼的老者。
过了一会儿闭眼的老者说:“既然你们谁也不能动了,此局便算是平了,至于那金贴的数量,一门两个算了,好了,别再打了,再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听到那老者这么说,我和穆一飞相视一笑,然后同时倒地晕过了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清晨,我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脑袋疼的厉害,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似的。
伍嘉琪在我的旁边,她见我醒来,立刻递给我一块糕点说:“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永远睡下去呢,我正担心没人带我去世俗游历了呢。”
我摇头说:“我不吃那些,有水吗,我想喝水。”
伍嘉琪这才递给我一个紫『色』的小葫芦。
这个小葫芦我见过,一只挂在伍嘉琪的腰间,因为其没有任何的灵气,所以我一直觉得它只是装饰品,并未多加注意。
那小葫芦不过拇指大小,两个手指就能捏起来。
伍嘉琪说:“喝吧,这葫芦里的水,一个月才能凝一点,一年才能凝满一次,喝一滴水,可以让你一个月感觉不到口渴。”
“你在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你喝了三滴了。”
“本来你都快晒成肉干了,难看的要命。”
我对着伍嘉琪苦笑,然后把小葫芦还给她说:“这里面的水还是省着点喝,你给我弄点普通的水就好了。”
伍嘉琪收起小葫芦,就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问伍嘉琪那小葫芦是怎么回事儿,她说:“这个啊,我爷爷给我的,说是叫天水葫,它会自动吸收自然界中的水精华,然后在葫内凝结,宝贝的很,你想要吗,我可以送给你。”
我赶紧摇头,这等宝贝,我怎么好意思张口向伍嘉琪要呢。
伍嘉琪看着手中的天水葫,然后执意塞给我说:“我看你是很想要,那就送你了,我爷爷说过,这个葫芦和你很配,因为你以后动不动就会缺水,而我不一样,我基本不喝那葫芦里面的水,太苦了,太难喝,所以还是给你吧。”
伍嘉琪执意要塞给我,我推了两次,她撅着小嘴要生气了,我才赶紧收了起来。
此时我又问穆一飞怎样了。
伍嘉琪摇头说:“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在这里,要不我去给你问问?”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敲门,我道了一句请进,闫武木就推门进来。
他看了看我说:“你可算是醒了,这是你们北天门的两个金贴,你收好了,之前你晕过去了,我一直没有机会亲手交给你。”
我接过金贴看了看,除了年份,和我身上的那块金贴没有差异。
我问穆一飞的情况。
闫武木就道:“他在半天前已经下山了,作为我们南天门的接应官,他已经去考核我们下一批人了。”
我又问:“穆一飞身体无碍了吧?”
闫武木说:“比你好太多了,他只晕了半天就醒了过来了。”
我再问:“穆一飞和我打平,不算是赢,他不会有事儿吧?”
我很害怕穆一飞那个不得不赢的“理由”背后,会有什么危害到他。
闫武木摇头说:“能有什么事儿。”
说罢,他就离开了,显然,关于穆一飞的事儿,他不想和我多说了。
穆一飞走后,我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赢的不光是穆一飞,我也是如此,我没有赢下比赛,那北天门会出现什么危机吗?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们应该回一趟北天门,去那边向师父问问清楚。
闫武木走后伍嘉琪就看着我问:“穆一飞已经去接人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去世俗了。”
我道:“我们要先回一趟北天门,我有话要问师父。”
伍嘉琪摇头说:“不用了,你想要找我爷爷,用这个就好了,我下山的时候,爷爷给了我一件法器,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用。”
法器?
说着伍嘉琪就去自己书包里翻了一会儿,然后递给我。
当看到那法器的时候,我一下就傻眼了,哪是什么法器了,分明就是一个手机!!
师父一千多年不下山的人,也会用手机了吗!?
打开手机,我不由笑了出来,开机之后,那电还是满的,而且说来也奇怪,在这昆仑深处,信号也是满的。
我问伍嘉琪号码多少。
伍嘉琪问:“什么号码?”
我想了一会,就问:“是启动法器的口诀。”
伍嘉琪立刻道:“壹三九,贰叁玖……”
我不由“噗”的笑出声来,没想到我那师父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不过很快我也是收住了笑容,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北天门会不会有什么危机出现,毕竟我没有赢下了金贴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