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年轻人仿佛真的遇到了自己的朋友一样,一脸热情的问道:“兄台怎么称呼?我看兄台不像是中都人啊!”
许靖似笑非笑道:“穷乡僻壤,不值一提!”
锦袍年轻人听了不由目光闪动,他听说凰一一曾经去很偏僻之地游历过,看来这少年真的出身穷乡僻壤。
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凰一一何等家世,怎么也不可能和这少年有什么牵扯。
这样想的同时,他又有些诧异,按理说,这少年也不可能和凰一一成为朋友啊,因为两人的身份可谓天壤之别。
锦袍年轻人笑眯眯道:“原来如此,相见就是有缘,在下乃是中都姜家子弟姜霁,你若是在中都遇到什么麻烦,尽可以报我的名号,绝对好使!”
许靖淡淡笑道:“多谢了!”
他当然不可能真信了姜霁的话,虽然姜霁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分明是劳资是中域姜家的人,识趣的就离凰姑娘远点。
凰一一淡淡的挥了挥手:“有缘再见!”
说罢凰一一头也不会转头离开了,一点都没有刚才笑语盈盈的样子。
锦袍年轻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许靖,连忙追着凰一一去了。
许靖也终于明白了刚才凰一一说的不想给他惹麻烦的意思了,原来是怕被中域的大家子弟误会当做了情敌。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想到那锦袍年轻人警惕的目光,许靖不由失笑,不知道那锦袍年轻人如果知道凰一一觉得他是狗皮膏药心里会怎么想。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靖迈步向丹塔走去,虽然他是第一次来到丹塔,但是却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大厅内。
“你好,我要报名金阶炼药师的考核。”许靖对趴在桌子上的老者道。
老者抬起头来看到年轻的许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诧异,慢条斯理道:“姓名!”
“许靖!”
“哪里人?”
“东林域!”
“东林域?”老者诧异的问道。
许靖笑着点头:“嗯,东林域。”
“什么炼药师等阶?”老者问道。
“无阶。”许靖轻声道。
“无阶?”老者放下了手中登记的笔。
许靖轻笑道:“丹塔也没有规定参加金阶炼药师的考核需要什么等阶,不是吗?”
老者道:“丹塔确实没有规定参加考核一定需要什么等阶,但是丹塔的考核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循序渐进的好,毕竟,每一位炼药师,每年只能参加一次考核。”
正因为每一位炼药师每年只能参加一次考核,所以许靖才要直接参加金阶炼药师的考核。
“多谢提醒,我要报名参加!”许靖道。
老者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十枚玄玉灵晶。”
十枚玄玉灵晶等于是十万普通灵晶,即便对于银阶炼药师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是许靖早就准备好了,直接取出十枚玄玉灵晶放在了台子上。
“给,这是你的号牌,下个月二十号巳时,过期作废。”
“谢谢!”许靖接过号牌转身离开,心里却有些失望,还要等一个多月的时间啊。
“请问丹塔中可有炼药师名叫王璇和陈友真?”许靖查问道。
“你说的可是玉阶炼药师陈友真陈大师?”年轻的炼丹师吃惊的问道。
“嗯!请问你可知他的住处是在哪儿吗?”许靖听了倒是没有意外,老头子当年就是玉阶炼药师,他的好友是玉阶炼药师倒也不稀奇。
“陈大师是玉阶炼药师当然是住在丹塔后面的玉金山啦!山下面住的是金阶炼药师,玉阶炼药师的洞府都在山顶,你可以去那边查问。”
许靖一路打听着向山顶行来,最终在一座洞府前停了下来。
说是洞府,其实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庄园,环境清幽,灵气浓郁之极。
许靖敲了敲了门,旁边的小门突然开启了,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皱眉问道:“是你敲的门?”
许靖笑道:“你好,我是来拜见陈友真大师的!”
年轻人打量了一下许靖,一脸的不耐烦:“拜访陈大师?有什么事吗?”
许靖笑道:“家师和陈大师是旧识,我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见陈大师!”
年轻人听了脸上的不耐之色更盛,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打着各种旗号想要拜见陈大师,不过就是想要拜师而已。
旧识?陈大师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谁都能厚着脸皮说自己是陈大师的旧识,也不想想陈大师有没有把他当旧识。
“有拜帖吗?”年轻人不耐烦的问道。
许靖怔了怔道:“没有。”
年轻人随手一指道:“去那边自己写个吧,至于大师会不会见你,随缘吧!”
许靖笑了笑,去那边小屋的桌子上提笔写了几行字,无非是昔日丹塔故友黄之徒许靖奉师命前来拜见云云。
写字的时候,许靖又忍不住懊悔,怎么就没问问老头子叫什么名字呢!只写个姓,这整的多尴尬啊。
年轻人看也不看,将许靖写的拜帖随后仍在了桌子上,赶苍蝇似的:“行了!”
许靖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如果不是带着老头子的期望,他都懒得前来拜见,至于能不能见到他也不甚在意。
在许靖离开没有多久,一个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人飘然而来。年轻人连忙起身恭声道:“恭迎大师回归。”
“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拜帖?”陈友真淡淡问道。
“回大师,没有,只有贾大师来过,听说大师不在府里便离开了。”年轻恭声道。
陈友真点了点头就要往里走,目光扫过桌子,随即轻咦了一声,脚步当即顿住了。
在年轻人诧异的目光中,陈友真拾起了被他随手丢在桌子上的拜帖,他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那少年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陈友真的目光定格在“丹塔故友黄之徒”几个字样上,脸上出现了追忆的神色,随即一脸激动的问道:“留下这拜帖的人呢?”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期期艾艾道:“走,走了!”
陈友真急声追问道:“去哪儿了?”
年轻人都快哭了:“不,不知道啊!”
陈友真再次扫视了一眼拜帖,追问道:“这上面怎么也没留个地址?”
这拜帖年轻人连看都看过,现在听了心里十分憋屈,这少年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地址都没留!
“大师,小的也不知道啊!”年轻人彻底哭了。
陈友真怒道:“劳资养你这个废物干什么!”
“大师饶命啊!大师饶命啊!”年轻人磕头道。
陈友真朝园子里喝道:“里面还有几个喘气的,都给劳资出来!”
他的三个弟子面面相觑的走了出来,小心的问道:“师父,怎么了这是?”
陈友真将拜帖嘭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咆哮道:“一定要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