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程家别墅附近停下，林向北左右探看，对了对方位和路线，一切都对。
她昨天是打算自己开车闯进去的，这会莫小牙在，那些防盗设置就是摆设，也不用她费心思怎么进去了。
莫小牙伸手拦住她，拿出小铁锹挖了二十厘米深的坑，赫然出现一个小炸弹，随便一个人踩上去都会半身不遂，他处理完，回头看一眼沉默的林向北，这种东西，以前老大光依靠气息就能分辨出来……
两人继续往前，莫小牙又清理掉几个，两人从摄像头的死角上墙，刚要跳下去，莫小牙又拦下她，一铁锹扔下去，沿着墙一边的地方，就陷了进去，露出一堆钢筋一样的东西，锋利无比。
她刚要真的跳了下去，这双腿就别想要了，林向北微微皱眉，“这货怕不是熟读三十六计和三国演义，应该对盗墓笔记也挺入迷的，这么原始的东西，他玩得倒是挺开心。”
“都是新挖出来的坑，他防范得还是挺深。老大，这人身上，应该能查到不少大案。”
莫小牙猛地一扑，整个人跳到一米八开外的空地上，确认四周没有别的其他陷阱，才让老大跳过来，以前都是老大开路，现在也该轮到他们，保护老大。
林向北搭弓，看一眼那盘在花园里的花色大蟒蛇，可这到底不比在迈象那会的野生蟒，她又把弓收了回来，作为知法懂法的新时代年轻人，“这不会是什么保护动物吧？别没送程泰进去，我一箭把我自己送进去了。”
莫小牙拿手机出来查了一下，“确实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甸蟒。”
林向北下意识皱眉头，这甸蟒在迈象、缅南边境才有，正是纪怀清的活动领域，这种礼物，也只有纪怀清送的出手，看这花园，根本就是为了这条蛇特意布置的，一个敢送，一个敢养，也是绝了。
这两人之间的牵连性，应该就是小队里预判的狼狈为奸。
至于证据，他们目前掌握的还不够，这程家药业也算是家大业大，要动他，还得拿到能叫他致命的铁证才可以。
“走吧，这程家奢华成这样，都没人敢差，程家老爷子的位子，还是坐得硬。”林向北往前，莫小牙跟上，越往里越奢侈得过分。
林向北在几块大原石前面停下，摸了摸，“买这几块石头起码要四千万，还没切开就纯粹拿来摆？真是豪气的要命。”
莫小牙观摩一会，这里面得是什么，“切开拿到里面的东西，得老值钱了吧？”
“会比原石要值钱，看着石料和颜色，老遥的翡翠、缅镇的绿水晶和婓蛮的红宝石，中间这一块，得又一米那么宽，都能做张翡翠座。”
林向北看了一会，转身往里，莫小牙看她背影一眼，“不说您气息分辨不行了吗？这回不还是跟装了透视一样。”
“跟眼睛没关系，我是方家人，鉴宝七八不离十。”
莫小牙恨恨跟上，自己这身本事，要能加上老大那样的鉴定能力，绝对能变成世界最富富翁！不过老大对钱财这东西，都是保证自己一个度，不会太过分，是真的克制。
两人翻找起来，林向北看着机关后满墙的象牙，大致拍了个照，这些就够关他十年、二十年，但是还不够，不致命！
她一脚踹晕后知后觉的内室守卫，把双眼放光，眼睛在墙上挪不过来的莫小牙叫过来，又继续往第二重密室里走，莫小牙在门上倒腾了五六分钟，大门敞开，林向北看着满屋奢靡的珠宝，转身往外走，“怎么都是这样东西？我们得找他藏文件和电脑资料的地方。”
莫小牙看一眼那南红珠子，趁着林向北没注意，揣了一条到包里，才跟上林向北。
像程家这种具有垄断性科研技术的制药厂，和纪怀清这种人搞协作，纪怀清自然有不让他们轻易反悔的协议在，自然也有为了让他们放心，交给他们的机密资料做了交换。
这种资料不可能销毁，也不可能放在制药厂那种没有保障性的地方，这程家必然有藏着这些东西的密室或者保险柜。
林向北翻到满头大汗，莫小牙刚踏进书房，警报声突然响起，林向北抬头看着心虚的莫小牙，手上依旧没停，“你拿了什么？”
“拿了串珠子，没想到出了那密室五百米就开始报警......”
“你啊，要珠子我给你啊！赶紧把那玩意扔了！”林向北斥责着，扭一下抽屉下的按钮，整个人连人带桌转到了另外一边，等震动停止，她才站起来看这个密封的空间，这里就像大型的图书馆，什么资料、要件、密件标注得仔仔细细。
没有时间再找了，林向北每层柜子都拿了一本，在镇定、舒缓药剂文件那一栏停下，上面有纪怀清常用的印章标记！她直接把那厚厚一沓全部收进背包，冲到办公桌旁，按刚刚的按钮重新返回去。
看着人不断追过来，林向北把背包丢给墙头上的莫小牙，“你先出去，我断后，这东西不能丢！”
“老大！”莫小牙焦急不已，都怪他乱动那珠子！
“走！”林向北转身解决掉最先扑上来的四人，往花园方向跑去，那里应该不止一条蛇，他们不敢进的地方，她敢！
莫小牙直到把文件递交到队里的高层，依旧没有林向北的半点消息，而且，在这些资料还没检查出真切的证据之前，都不会有人去支援老大，这个时候......野哥正好在回来的路上，只要和小队汇合，就能赶去救老大！
他转身冲出大楼，正好撞见卫九，卫九把他整个人按回来，押到车前，车窗落下，纪恒远冷冰冰审视他，“向北带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只有你回来！”
莫小牙瞬间冷汗都滴落下来，将事情如盘托出，越听，纪恒远脸色越沉，隐隐一层杀气萦绕在他身上一般，叫人发寒，“她有事，我剁了你那只手。”
纪恒远一行人出现在程家的时候，程泰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喂蛇，他听见动静转过身，“诶呀，怎么纪先生来了？”
纪恒远坐在主座，“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程泰笑笑，拐杖在地上敲了敲，“那小丫头拿了我东西，把我家里搞得一团乱，不太好办啊，我很生气。”
“你敢动她，我就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