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话音落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渐渐消散。
小何狐疑的摸了摸头。
作什么?
江小姐在跟谁说话呢?
难不成是鬼???
小何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变的煞白,他不由自主的靠近江虞。
“江,江小姐,它们还在附近?”
江虞悠悠地说道。
“嗯,刚刚都拉着你的衣服把你拉到山崖边上了。”
小何闻言,猛地跳了起来,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了身后的齐宇。
齐宇被小何突如其来的动作气的跳脚。
“何星宝,你给老子下来!”
小何抱住他的脑袋,齐宇只感觉眼前一黑。
“不下不下,齐队,我害怕!”
“你快下来,我快被闷死了!”
齐宇扒拉着小何的手,小何双手抱得死死的,最后还是江虞看不过去,上前把小何拎下来的。
“走吧。”
小何心有余悸的贴着齐宇走,齐宇满脸嫌弃的推了推他,小何又黏了上去。
齐宇面料黑线,也不知道这家伙当初是怎么考进来的,居然怕鬼。
走在前面的江虞瞥到身后的场景,嘴角抽了抽。
他们以为找到姚惜和裴元义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就走几步路的事情。
江虞淡淡的说道。
“我们本就走在一起,那些东西只有迷惑人的能力,所以我们都离的不是很远。”
姚惜的脸上面露痴迷,双手已经从背包里掏出了手术刀,显然是碰到了她心仪的尸体。
江虞:......
对于姚惜随身携带手术刀的行为她虽然不理解,但是她表示尊重。
裴元义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额头上的冷汗和青筋说明他处在的幻境很痛苦。
江虞快步上前,将两张灵符贴在两人的背上。
两人的眼神明亮了起来。
裴元义第一次见到江虞出手,脸上满是惊讶,只有姚惜一脸的惋惜。
“哎,就差一点,我就能解剖到这么完美的尸体。”
霎时,空气中陷入了沉默。
江虞看向齐宇。
‘她一直都这样?’
齐宇耸了耸肩,表示他已经习惯了。
江虞看了看天色,脸色恢复了平静。
“我们快走吧,趁着天黑前到山顶,这里天黑了会不太安全。”
这半山腰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见江虞神情严肃,姚惜了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她收拾好自己的手术刀之后跟上了几人的脚步。
小何紧紧的抓着齐宇的衣袖,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不肯多看脚下一步,生怕跟刚刚一样,看了一下地面,他们人就不见了。
江虞,“它们不会出来的,而且你们身上有我的灵符,他们要是想灰飞烟灭,尽管来。”
“这么厉害?!”
姚惜一脸的震惊,她原本就是和尸体打交道,从来不相信这些,但是今天碰上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信。
不过她不像小何一样害怕,而是非常的激动。
“当然了,我跟你说啊,我刚认识江小姐的时候是周大海的那起案件,她当时在电梯口拦住我们,直接冲到齐队面前,我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是齐队的追求者,没想到她一口气说出了周大海的事情,我们都惊讶死了。”
姚惜,“周大海的案件我记得,验尸还是我验的,手法及其残忍,但是刀口却不锋利,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周大海的眼珠子还在他的嘴里,啧,挺惨的。”
“他们鉴证科不是还发现了一个录像带吗?到现在都还没查到那个视频是谁录下来的吗?”
小何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齐宇。
“没有,上面的指纹只有周大海一个人的,而且摄像头的来源我们也查了,是周大海自己购买的,至于什么用途,我们推测只是为了观察客厅。”
姚惜垂眸,“那就奇怪了,不过周大海的案件怎么就这么结案了?”
齐宇见他们越讨论越深入,不由的咳嗽了两下。
周大海案件涉及的太多,很多疑点都不能用正常现象来结案,虽然江虞说的都对,但是却不能用江虞说的话来结案,总不能说周大海的死是鬼做的吧?
现在都是奉信科学,要是真这么写结案报告,他和王局都得挨批。
“这起案件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讨论了,还是想想能否在天黑前爬上山吧。”
两人抬头,迎着夕阳的余晖,看着还有一半高的山顿时拉拢了脑袋。
路上没有路阻拦,几人畅通无阻。
两个小时后,在夜幕降临之时,几人顺利的爬上了山。
小何坐在石头上开了瓶矿泉水灌进嘴里。
“为什么我感觉爬这座山比爬别的山还累?”
“我觉得爬什么山都累。”姚惜捏了捏自己的腿。
她是法医,常年泡在解剖室与尸体打交道,突然让她爬这么久的山,腿没废算好的了。
裴元义皱眉,“就感觉像有人在阻止我们上来。”
江虞吃了口齐宇递过来的巧克力,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刚刚他们走过的台阶。
“你的感觉没有错。”
几人愣了愣,站起身来到江虞身旁,顺着江虞的视线向下看去。
“江小姐,这都是什么?”
小何指着底下若隐若现的灰色影子。
江虞,“魂魄。”
???
“它们常年被困在这座山上,魂体快消散了。”
小何的眼中恐惧消散,多了一份怜悯。
“它们跟那些失踪者有关系?”
江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当然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可以知道些消息。”
什么消息?
难不成还能听到他们说话?
小何刚想摇头,但是想到江虞的本事,脸色僵了僵。
江小姐可是会驱鬼,区区与鬼魂说话有什么难?
只见江虞对着下首的魂体挥了挥手,游荡的魂体瞬间停了下来,甚至能感觉到它们正在抬头看着他们。
江虞红唇轻启,嘴里念着咒语。
“齐队,江小姐在念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何挪着脚步凑到齐宇的身边,小声的说着。
齐宇只是睨了眼他后便静静的听着江虞念着。
少女的声音如海妖一样空灵,不像是在念咒语,反而是像在进行着神圣的仪式,底下的魂魄如信徒一样虔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