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正住在隔壁市,从龙鑫小区过去大概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
龚正当年刚成年的时候出村子独自闯荡,二十多年后给他混出了点名堂出来,这么多年来都做着小本生意,通过自己的努力,前年也买了个小别墅。
这都是房东太太说的,当然这不是江虞关心的事情。
她现在在意的是永恒教的事情,现在周围已经有一些人受到了教会的影响,看起来更像是个邪教。
在路上江虞也通过房东太太的嘴里知道一些关于永恒教的事情。
只不过房东太太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江虞也知道这个永恒教是一直都存在的,至少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在活跃的。
她若有所思着,下一秒拿出手机给齐宇发了条微信。
不知道他那边能不能给到她一些信息。
龚正家,朱晓玲自从上次听了龚正的话后,这几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
虽然房东太太已经答应帮他们问那位大师,但是他们这几天都朝夕相处的住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害怕,为此朱晓玲平时怎么对待龚彦睿,现在也怎么对待。
“妈,你今天没出去上班吗?”
正在愣神的朱晓玲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回头一看,龚彦睿正微笑看着她。
虽然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是朱晓玲却是无端的心里发寒。
“哦,今天公司停电,放了一天假。”
这是朱晓玲早就想好的托词。
早上的时候龚正就给她说了,他姐和姐夫会带着大师一起过来,让她在家先稳住他。
“吃点早饭吗?我刚煮好的。”
龚彦睿看着桌上寡淡的白粥,皱着眉摇头。
喝粥哪里有肉好吃。
“不用了,你吃。”
说着,龚彦睿抬脚向着沙发上走去,并且打开了电视机。
朱晓玲坐在餐桌旁一边喝着粥,一边观察着儿子。
眼前的龚彦睿除了脸和自己儿子一样,其他的没有一点相同!
不仅不近视了,而且还喜欢看财经频道,周身散发着阴郁危险的气息,让她有些窒息。
朱晓玲的手抖了抖,她猜想,自己儿子该不会是脏东西附体了吧!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龚彦睿缓缓转过头,对着朱晓玲微微一笑。
“妈,你好像有点怕我。”
朱晓玲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不让他发出端倪。
“大早上的,尽说些胡话,你是我儿子,我怕你做什么。”
龚彦睿没有接话,而是盯着朱晓玲看了一会后才转回头。
只是这一会,朱晓玲已经彻底的确定,眼前这人真的不是自己儿子。
可是她儿子会去哪里呢?
一瞬间,朱晓玲的眼神里出现了迷茫。
“叮咚~”
“叮咚~”
门外传来的门铃声打断了朱晓玲的思绪。
“来了!”
朱晓玲连忙起身打开门。
“姐,姐夫!”
看到两人出现在门口,朱晓玲的心也平稳了下来,待她的目光移到江虞身上时,面色顿了顿。
“这是......”
房东太太的视线瞥到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龚彦睿,眸光闪了闪。
“这是老陈亲戚家的孩子,叫小虞,她家父母有点事,就托付给我和老陈照顾一段时间。”
这是江虞在路上的时候教他们的说词。
闻言,朱晓玲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还以为是那位大师。
不过余光扫到江虞那张稚嫩的脸庞时,朱晓玲心里自嘲了一声。
她在想什么呢,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大师?
到时候等老公回来了再想想办法了。
“姐,姐夫,小虞,你们进来吧。”
江虞嗯了一声后不客气的就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入屋内,江虞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他的身上正在散发着黑气,但是很淡,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阿正呢?”
“上班去了。”
“我早上就给他打电话了,说今天回来看望彦睿,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出去上班。”
“姐,姐夫,你们坐,我打电话问一下他。”
说着,朱晓玲站起身拿手机拨打了出去。
房东太太转头,对着龚彦睿慈祥的笑道。
“彦睿,快过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平安符。
“这是我去给你求的平安符,开过光的,保证将晦气都驱散掉。”
其实这是江虞在路上时给房东太太的,让她给龚彦睿,也方便她确认龚彦睿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
龚彦睿看了眼房东太太手里的黄色小三角,就在她脸上的笑容挂不住时,龚彦睿伸手从房东太太的手里接过平安符,并且嘴角含笑,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
“谢谢姑姑。”
房东太太眨着眼睛,看着龚彦睿一副没事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刚刚大师说过,彦睿要是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他会发出惨叫,但是他并没有,而且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难不成是他们猜错了?
而从江虞的视角看去,龚彦睿身上的淡黑色出现了明显的动荡,甚至不稳。
她的嘴角勾了勾,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姑姑,你怎么一直盯着我?是我脸上哪里有不对劲?”
少年干净的声音让房东太太回神。
“没事,听你爸妈以前提过,你近视呢,这回没带眼镜,我想着你是不是度数不太高?”
龚彦睿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
“是的,姑姑,我的度数一直不高,只有在做实验的时候才会戴上。”
见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房东太太的心有些动摇。
“哥哥,我听叔叔和阿姨说你的学习很好,去年是全市的第一,我明年也要高考了,我可以去你房间参观一下吗?”
江虞歪着脑袋煞有其事的询问,看着很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女高中生。
龚彦睿顿了顿,声音依旧柔和。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好。”
说着,江虞就从沙发上起身,跟着龚彦睿的身影缓缓上了二楼。
只留下房东太太和房东两人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