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开始以问道的名义,邀请九州大陆上的江湖人士前往侠客岛论道喝粥。”
“被邀请的大多是各派掌门同长老,论的道,则是二人参悟的那一副《太玄经》图谱!”
说到这里,楚仙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毕竟,岛上功法众多,唯有这《太玄经》一直不得其解。”
“于是这两人研究一番,随后便确定了,让其他人来帮忙的方法。”
楚仙着重在“帮忙”二字上面,停顿两秒,拉长的语调。
“以赏善令请人上岛后,便共同研究破解《太玄经》。”
天机阁内众人,闻言都被惊掉了下巴。
他们嘴巴开开合合,沉默死寂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
“啥玩意儿?九州大陆上被强制请去侠客岛的那些个侠义之士,竟然没死?”
“没死不说,竟然还凑在一起,研究无上功法吗?”
“不对啊,那为何进了侠客岛的那群人,从来没有递出来过任何的消息呢?”
“就是就是,我清风派掌派师叔,自从去了那鬼地方,就直接消失了音讯,至今也得有个十五年了吧。”
“你们在这左猜右猜的有个屁用,不如安静些许,且听楚先生怎么说。”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众人连忙制止住了自己澎湃的思绪。
眼神带光,形容激动的看向了楚仙。
他们这群人如此激动,态度转变的如此迅速,其实情有可原。
毕竟楚仙刚刚说的这些话,完全颠覆了众人对于那处侠客岛的认知。
被邀请一起参悟绝世武学。
要是被邀请的是他们……
众人心情复杂。
那他们还真不一定会忍受住诱惑,强制要求出岛。
毕竟。
实力至上。
九州大陆是用实打实的境界和修为说话的地方!
能够参悟神功不受外人打扰,里面还有其他志同道合的各派或者江湖中的侠义之士。
想想就是个天堂啊!
要是搁他们,进入了,还想出来吗?
那肯定是神功一日没参透,一日不出关!
这么想着,众人也逐渐理解了那群入了侠客岛便再没有消息的前辈或者师父、亲友们。
别说理解了。
连他们都想要亲自前往侠客岛,看上一看,那《太玄经》图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有人都已经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了那群手持“入岛门票”——赏善令的人。
可恶,我们比之他们又差了什么!
他们暗戳戳的想。
甚至都想叼着小手绢,眼含热泪,找侠客岛派发令牌的人哭诉一番了。
“还请楚先生继续讲解。”
谢烟客沉声道。
他心中本就因为没有接到令牌而郁郁不忿。
听到了这解释之后,更是心头火起。
但是这里可是天机阁,不是自己的摩天崖,这口气自然也暂时没有地方发泄出去。
只能继续请楚仙说明这侠客岛的一干事情。
谢烟客眯眼想到。
等老夫全都知道之后,直接找上门去。
什么功法,统统不用参悟了。
谢烟客准备直接占山为王。
叫你们不请老夫去。
哼!
“傲娇老头儿”如是想。
楚仙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着有关于侠客岛没有显露于九州之上的一些个秘闻。
“十年为期,期间龙木岛主二人,收集情报,确定下一批赏善罚恶令的去处。”
“至于那些个入了侠客岛的人,都是闻名于一国或者九州的侠义之士。”
“你们其中有人其实猜的没错。”
“侠客岛并未拘束他们,是他们自己入了侠客岛,便不想出来了。”
楚仙的声音缥缈出尘。
“《太玄经》另他们魂牵梦萦,至于什么亲朋好友,双亲子女,便都不再是头一位了。”
说到这里,楚仙的声音当中,夹着些微的讽刺。
还真是这样?!
不是人家侠客岛不让他们回来。
侠客岛也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是他们自己因为功法,“抛弃”了一些东西。
天机阁内,有人刚好是进入了侠客岛再无音讯的人的亲朋好友。
闻言,再不说话,只皱着眉头,神情失落的想着事情。
在此期间,有人却发出了疑问。
“不对吧,说是赏善罚恶,可那些个接到了罚恶令牌的人或者是门派,据我所知有些好声名在外,会不会这侠客岛为了一己私欲,滥杀好人?”
“这还能随便杀人,再说了,你对那些个人或者是门派知道多少?总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楚先生都说了,每十年才会确定人选,十年的时间,你跟他们认识也没十年吧?”
“啧,这话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那就是说,那些个声名在外的,其实也干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儿,这才被灭了?”
“肯定是这样!”
“唉!那岂不是咱们拿到了赏善令的,不用死了?”
“我呸,死什么死,咱们可是被选中的人!”
“不仅死不了,还可以见到以前的前辈,还能跟那些前辈一起参悟功法!”
……
有人欢喜有人愁。
他们倒是开心了。
那些个被“抛弃”的人,则各个神情恍惚。
“师叔……师叔就因为什么《太玄经》不要我们清风派了?”
“……师父。”
这些被抛弃的小可怜,收获了楚仙以及天机阁内其他人的一个同情的目光。
……
天机阁内,议论声不绝。
突然,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门口投下了一片阴影。
距离近的,察觉到了两道陌生的气息。
“呵呵……天机阁……果真名不虚传啊……”
天机阁,又来“客人”了。
“哗啦”一下。
自门口处,立刻让出来了一条道路。
两边人潮退散。
人挤着人。
没人说话,不过目光全都看向了门口。
逆着光,自外面,缓缓走进来了两个人。
一黑一白。
白衣白皮。
黑子棕皮。
两两对比,十分惹眼。
二人似乎都是和尚,因为头上只生着一层薄薄的头发,依稀都能看到头皮。
白衣服这人面容慈善,眉眼弯弯,凌乱的红色斑纹一直拉长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