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温孀一怔!
这件事情当初季深似乎和她说过。
“是啊,听说是有一个孩子的。但是那孩子意外被弄丢了,后来被薄时穆找到,但这些年又被爆出来不是亲生女儿。他们的亲生女儿,至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季夫人叹了口气。
温孀不知为何,情绪也随着这句话失落起来。
之前看宁素的时候,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后来他们闹掰,宁素就和薄时穆分开了,宁素没过多久就和姓江的在一起,然后很快生下了江凝。”季夫人说,“也不知道她这样的高眼光,是怎么看上这个姓江的!我看他就是一个暴力狂!”
几次见江父。
确实挺暴力的。
温孀对他的印象也不好,身上有那种家暴男的倾向。
但是江父在宁素的面前还算克制。
每次,基本上只要宁素一拉他,他就冷静多了。
可见,他应该更爱宁素!
季深起身,送两人先去住院部。
温孀孕晚期了,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再在外面呆久了,只会对身体更不好。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小张他们也都还在那里。”季深安顿好温孀之后,轻柔道。
温孀望着男人明显疲惫的眉眼,还有眼底下的黑眼圈。
本来还憋着的气,渐渐转变成了心疼。
“你去吧,我没事。”
季深握住她的手,狠狠亲了一口,“谢谢老婆理解,实在事出有因。”
经过刚才江父那狂暴的一遭,温孀也体会到了季深的压力。
江凝从山谷跌下,到现在都生死未明。
江父又不分青红皂白,闹得那么凶。
季深的心理压力肯定也是很大的。
温孀抬手摸摸他的脸,“有空你也去擦点药酒,脸上挂伤,太难看了。”
“遵命,老婆大人!”
季深又重重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和宝宝,都要乖乖的。我忙好就来看你们。”
温孀缓缓点头。
季夫人:“去吧去吧,看完了赶紧回来!”
季深一步三回头,深深看了她们好几眼,才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了她们婆媳二人。
季夫人等季深一走,眼眶蓦然有些红了,毕竟是做母亲的,看到儿子这么疲累,确实心疼,而且刚才江父下手又重,说话又难听的。
“我们家还真是倒了大霉,给这个江凝缠上!”
温孀顿时给季夫人拿纸巾。
“诶诶诶,孀孀我没事。”季夫人连忙自己抽了好几把纸巾,抹眼泪,“我只是忽然心里难受。感觉阿深这孩子,有时候太苦了!也不知道江凝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姓江的肯定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温孀摸摸她的手臂,“妈,你别太担心了。”
季夫人继续道;“这个江凝,其实是比阿深小很多岁的,只是上学比一般小孩早很多,阿深读大学的时候,江凝在读高中,两个人那时候恋爱....诶。”
季夫人忽然发现自己当着温孀的面,说这个话题并不合适。
温孀还想听,“妈,没事,你继续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在意的。”
季夫人也就继续说下去了,\"其实,他们两个那时候恋爱,我是有点儿不同意,总觉得江凝这孩子家世虽然好,但是太娇气了,没有自理能力,太会缠着阿深。但是那时候我看阿深喜欢,也就没有阻止。不过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他也固执,阻止了没用。我原本以为等江凝大学,他们就会在一起,没想到江凝那时候直接出国了!\"
“这么果断?”
这还是温孀第一次这么详细的知道江凝和季深从前的故事。
要知道,男人对自己的前任向来讳莫如深。
从来不肯多提。
“是啊,我们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就连阿深都懵了。”季夫人拉起温孀的手,“她那时候一心想去演戏,想去国外好莱坞闯荡,阿深追过去两次,她都不肯回来,反而要阿深放弃这边的事业,阿深也不肯。两人都年轻,也不想为对方牺牲事业,就这么分开了。”
季夫人语气中带着丝幸灾乐祸。
“后来阿深入警队后就去援疆两年,直到这几年才被调回来的。他们中途也没再见过面,后来阿深就遇见你了,就再也没这个江凝什么事了!”
季夫人越拉越紧。
温孀慢慢消化,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江凝作为季深的初恋,确实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忘不掉,也正常。
就像温孀和秦游当初也谈过算是轰轰烈烈的三年呢,到头来还不是失败收场。
要现在,有人问她,秦游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那温孀只剩下厌烦和恶心了!
所以,她也愿意相信季深,对江凝这么多的死缠烂打后,应该是没有感情了。
“孀孀啊,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公平,你还怀着孕,阿深却在别人的手术室外等待,是我们季家对不起你。”
“没事妈.....季深也是有苦衷的。”
经过了这么一夜闹腾,温孀也是很疲惫了。
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第二天,温孀醒来,季深已守在她的床边,一见她醒,立马给她端茶倒水,“怎么样了孀孀,还难受吗?”
温孀瞧着他眼中的红血丝更深了。
“我现在好多了。你呢?江凝怎么样了?”
季深表情复杂。
温孀心中一沉!
该不会是.....
“她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季深神情复杂,“这次摔下太过严重,如果这几天一直没醒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温孀睁大双眼,“....植物人!”
那不是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这比死了还难受。
家属也更痛苦。
“醒来的概率很低吗?”
季深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目光幽深:“就算能醒过来,医生说,按照她目前的腿伤,以后可能是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