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孀接到了陈曼丽的电话。
对面显示传来了一阵委屈的哭声。
温孀惊了:“曼丽,你怎么了!”
陈曼丽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哭了好一阵后,才哽咽道:“孀孀,我妈发现我谈恋爱的事情了!这会儿在家逼着我分手呢!”
那就是她和季深谈假恋爱的事情也被发现了。
温孀这下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那么晚,季深还要回老宅。
温孀声色柔缓,“曼丽,你慢慢说,别急。我在听呢。”
陈曼丽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告诉她,昨晚自己和小男友在路上牵手的时候,刚好被陈太太看见了!陈太太当面没说什么,后来把她拉回家就是一顿痛批。
让她现在立刻马上就分手,要是不同意的话,这个家门以后也别出了!
温孀长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陈曼丽。
这个结局是她早就替陈曼丽想过的。
像陈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是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每天骑摩托车,还玩世不恭的小年轻的。
但她还是尽量安慰陈曼丽。
陈曼丽哭着:“孀孀,我真的不想和他分手,他对我真的很好!跟他在一起时候的快乐,是我从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他们都不懂!”
温孀:“你先冷静下来,把你的想法告诉父母。或许他们会理解你?”
“他们理解不了!永远理解不了!我爸知道后都要疯了,差点打我,后来还是被我妈给拦下来了。”陈曼丽倔强说,“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就是爱他,没人能拆散我们!”
温孀觉得她这样坚持的爱情实在可贵。
她是有几次见过陈曼丽的男友,阳光奶狗型,虽然年纪比陈曼丽小,却很会照顾人。
陈曼丽以前的生活女完全是乖乖女的轨迹,所以被这样的小奶狗吸引上也很正常。
温孀宽慰了她好一阵,陈曼丽略微平静后才挂断了电话。
晚上季深回来后,温孀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季深倒是没太大的诧异,“今天陈太太也打电话跟我妈,说了这件事情。本来我妈是想主动跟他坦白我谈恋爱的,没想到陈太太先坦白。我妈比较精,就干脆把我的事情隐去没说了。”
温孀愣了片刻,“那就是...阿姨也知道我们恋爱的事情了?”
季深颔首。
“那阿姨会....喜欢我吗?”
温孀下意识觉得不会。
季深脸上微微迟疑的表情也让她瞬间明白。
她笑起来:“不喜欢也没事。很正常啦。”
季深搂住她,“那是因为她还没见过你,要是见了你,肯定会喜欢。”
温孀想起下个月的生日宴。
心里开始有了紧张的情绪。
她害怕她和季深的结局也像如今的陈曼丽这样,天崩地裂。
季深看出了温孀的没安全感。
于是特意腾出周末的时间,带她去和自己的朋友们一起玩儿。
他们去的是帝都有名的高级会所。
周放和喻添照例带了女伴儿。
只不过这次喻添已换了个新女伴,周放还是之前的楚楚。
喻添这次的女伴叫李慧,身材比起周周,更是波涛汹涌。温孀想着他估计有什么恋母情结,谈得女朋友的胸,一个比一个大。
“会打麻将吗?”
季深勾着女人的腰,低头问。
温孀老实摇头:“不会。”
斗地主她倒是会打,但是她脑子不太行,不会算牌,基本都输。
所以她对这种需要脑子的东西一向深恶痛绝。
楚楚和李慧已坐在了麻将桌上,拉着温孀也要上去。
她求救看向季深,“深哥,还是你上吧。我在旁边看着你们打就行,这样我也能学习一下。”
季深将她摁在位置上,“现场打才学得快。坐。”
温孀还是想站起来。
她是真不太喜欢打麻将,一坐上去就是散财童子。
喻添拉开椅子,从善如流在旁边坐下,“孀妹,他职业关系,不能上牌桌的。只能在旁边看我们玩儿。”
季深也拉了把椅子,靠在女人身边,“你不会,我手把手教你。”
热气扑朔在耳边。
吹得温孀下意识有点儿敏感。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我就打一会儿。”
对面三个全是久经麻将的老狐狸,温孀是个麻将新人,很快就输了个屁滚尿流。她就算有两把赢了,赢的也是屁胡。
好几次想做牌,都被那几个老狐狸识破了。
特别是喻添,压着温孀出牌,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
“阿深,孀妹都快哭了,你怎么还不指点两下。”
季深在处理钉钉上发来的案件。
一听,立刻抬头,“哭了?我瞧瞧。”
\"没哭!\"
只是刚才眼睛有点儿痒,所以她下意识揉了眼睛。
“孀孀今天可是交了不少学费了。”楚楚捻着麻将一笑,然后打出一个九筒,“要换做我输了这么多,早就哭了。”
“那你们这群人还不多让着点她。”季深指节轻扣两下。
喻添不要脸道:“毕竟是新人,所以学费才要多收点。这样下次孀妹再和别人打得时候,就有经验了。”
温孀表面平静,内心已经在滴血。
她输得太狠,这个月的工资都快赔进去了。
季深本来还说要带她散散心。
结果呢!
她都快血本无归了。
呜呜呜。
温孀来回摸索了一阵,打算丢个六条出去,没想到男人大手摁在了她的手背,“丢这个。”
李慧一看到两万,立刻吃了,丢出一个七条。
季深点温孀手背,“胡了。”
温孀一摊牌,终于完成了一条清一色!
大赚!
“哇,我终于赢了!”这条清一色瞬间让她之前亏得全部都赚回来了,兴奋得温孀直接勾住季深的脖子,激动亲了一大口,“深哥,你太赞了,我爱你!”
她刚才要是没听季深的,这清一色根本等不到。
男人愉悦的扬起眉梢,“第一次听你告白,还是因为打麻将赢了一条清一色。孀孀,你说我这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狭长的眸子中载满宠溺的笑意。
温孀只觉得自己逐渐无法自拔的陷入这深窝之中。
她再次咬着男人的耳畔,说了一句,
“深哥,撒拉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