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一愣,其他的吕宋人也都是面带着愤怒的表情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毫不在意的说:“你们这些贱民这样的盯着我们做什么?难道老子说的话错了吗?现在攻城难道不是你们吕宋人吗?”
一个吕宋人站出来说:“吕宋人是你爹吗?一口一个吕宋人,我们早就是五台县人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吕宋人。”
“呵呵,是吗?你们这一身黑皮就模仿不了我们启人。”
李星群站出来说:“启人也好,吕宋人也好,只要在这五台县之内,都是五台县人,不分彼此的。”
那个人皱眉说:“阁下又是何人,面生得很。”
李星群回答说:“在下只是一个五台县人罢了。”
“好,好,好一个五台县人,小子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永兴军路那边的人吧,劝你少管闲事。”
“在这五台县,就是五台县人,可不是什么永兴军路的人,既然阁下问我是哪里人,那么你又是哪里的人?”
“小子你可听好了,老子和你们贱民没有关系,老子是太原府的贵人。”
“那么太原府的贵人您不在好好在太原府里面待着,跑到我们这个贱民所在的五台县做什么?是因为好玩吗?”
“你,哼,就是因为这些卑贱的吕宋人,这才老子这样高贵的人只能屈尊来这小小的五台县城。”
李星群皱眉说:“难道北方的汉人就不是汉人了?北方的汉人不是也伤害了我们不是吗?按照阁下的理论,是不是北方的汉人也要被攻击?”
“难道不应该被攻击吗?”那个富态男子回答说。
李星群皱眉说:“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既然你已经到了五台县,只要阁下遵守法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懒得管你,如果阁下不遵守法律,那么也有韩大人管理你们的。老先生我们走。”李星群懒得搭理这些三季人。
富态男子拦住李星群说:“哼,你和老子说大启律法,你知道老子的大哥是谁吗?”
李星群摇了摇头说:“行行行,大人您教训的对,大人,是我错了好吗?”几人吵架的声音瞬间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李星群为了不惹是生非,只能主动服软说。
只不过让李星群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富态男子反而更加得意纠缠上来说:“小子,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跪下来,求老子原谅你,说不定老子可以放过你一次。”
李星群皱眉说:“那很好,如果我不跪下来道歉,先生又要准备如何对付在下呢?”
富态男子回答说:“那就只能打的你屈服了。孟大给我上。”一个护卫模样的高手出现在富态男子和李星群中间,这个护卫年纪看起来大概在60多岁的样子,实力还不低,是一个宗师境的武者。
李星群皱眉说:“阁下也是一个宗师境的武者,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人效劳?”
孟大回答说了:“不比那些大派弟子,辛苦修炼了一辈子的武功,50多岁才刚刚进入宗师境,血枯神衰之下,已经没有进入绝顶境的可能了,想着能给后人留一下钱财也没有错吧?”
李星群回答说:“你确定要动手吗?五台县是有规矩的。”
“不好意思,护卫只听主人的话。”
“真是没办法,在这样的世界,难道普通人真的那么无奈吗?”
孟大回答说:“如果阁下是普通人,在我出现的时候,就应该跪在了地上哭着求饶才对。”
李星群回答说:“你说的没有错,但是!我说了这五台县是有规矩的,我是不会动手。”
富态男子大吼说:“孟大你和他废话什么?还不打的他跪下。”
孟大自然知道李星群是宗师境,所以抱歉说:“得罪了。”孟大飞身上前就朝着李星群动手。李星群没有动,一个人拦在了李星群的面前,是一个光头,是之前在五台宗那里借来的弟子,这些弟子现在都成长为很厉害的捕快了。
那个和尚死死盯着孟大说:“五台县之内禁止打斗,烦请各位和我们走一趟吧。”紧接着,又出现好几个捕快模样的人。
李星群一脸平静的说:“我知道了,我愿意配合各位的调查。”
一个捕快看向另外富态男子说:“孟员外,烦请你们和我走一趟。”
孟员外说:“既然知道老子是谁,你还敢在这里抓老子?”
“无论你是谁,只要在这五台县之内,都要遵守法律,这就是五台县的县规。”
“孟大上,拿下他们。”那个护卫毫不犹豫的动手,结果被十多人围住的孟大又岂是这些人的对手,果然很快的,就被这些人拿下了,而那个孟员外也是被制服了,包括一些看客,一起来到了法院之内。韩严法高坐台上问:
“堂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开始出现的捕快回答说:“这两人在五台县之内疑似动手。所以带了过来。”
韩严法说:“你们两人有没有需要解释的?”
李星群回答说:“回禀韩大人,是这位孟员外动手的,在下甚至都没有出手。”
韩严法问孟员外说:“孟员外,这位说的可是真的?”
孟员外毫不在意的说:“没错,就是老子先动手,怎么的?你一个小小的吏也敢管老子家?”
韩严法回答说:“没错,在下的权力是知县大人赋予的,是知县大人委托小人代行知县的权力,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只要在这法院之内,某就是知县大人的权力,这个回答足够了吗?既然是你孟某先出手,加上张捕头制止的及时,没有造成实在的伤害,那么按照五台县的规矩,除以七天监禁的刑法,至于动手者孟大,杖责100下,监禁七天时间。”
孟员外不服气的说:“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们处罚老子,老子的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放过就不放过,既然知县大人信任某家,某家就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带下去按照法律处理。”
十多个人上来之后,孟员外立刻要翻案说:“且慢,我还有事情要说。”
韩严法点头说:“好,那就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孟员外反咬李星群等人说:“韩大人,我承认是小人先动手的,但都是因为这些吕宋人优先挑衅我们的,所以我才一时气氛之下让下人出手教训他们,在下出手是在下的错误,但是他们挑衅在先,难道他们就没有错吗?”
李星群辩解说:“韩大人,这人就是诬陷我们,希望韩大人能够明鉴。”
孟员外说:“如果韩大人不相信,周围的百姓可以证明在下说话是不是真的了。”
“没错,大人,大人,我们可以证明是吕宋人先挑衅的。”当时不少的百姓居然都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起来。这让李星群深深皱眉起来。
“吴三,你是五台县的百姓吧。”
一个人怯怯懦懦站了出来说:“回禀,韩大人,草,草民是老五台县人。”
“很好,你应该知道做伪证是什么代价,现在告诉我是谁先挑衅的?”
吴三回答说:“回,回,回禀大人的话,是这位官人挑衅在先,也是这位官人先动手。”
“很好,孟某现在你涉嫌作伪证,罪加一等,七日监禁改成一个月监禁,带下去。”
“韩大人我不服气,明明那么多人都可以证明是他们吕宋人挑衅在前,为什么你要处罚我们?难道是因为大人和这些吕宋人有利益来往,据我所知,吕宋人赚了不少五台县的钱,韩大人是不是都被收买了?”
韩严法回答说:“请问你们这些人是什么人?”
这些人回答说:“我们都是太原府过来的人。”
“很好,那么请问在大家看来,太原府是因为什么原因是破城的?”
太原府众人回答说:“当然是因为吕宋人原因导致的。”
韩严法回答说:“那不就行了,根据破案的规矩,凡是和案件有直接关系的人提供的情报不能用作直接证据,这一次涉及吕宋人,而你们是太原府过来的人,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所以你们的口供不足以提供证据。”
太原府人站出来说:“我们不管,大人就是偏袒吕宋人。”
“咆哮公堂,按照大启律法规定,罪加一等,乱棍打出去。”
“喏,大人。”捕快就直接出手打出去这些人。说实话看到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星群也非常于心不忍,而且李星群知道这一次事情就只是开始,李星群只能把老人家护送回去,返回了府衙之内,找到了昭姬,并说了这件事情。
昭姬听完了叙述之后痛苦的按了按太阳穴说:“星群,你知道秦朝灭亡的原因之一是什么?”
李星群皱眉说:“难道是法家的严刑峻法?”
昭姬点头说:“呵呵,你自己不是发现了问题吗?不然为什么你会出现这里?法家的严酷固然可以短暂的镇压人心,但是防民患甚于防川,一味的堵塞是堵不住的,韩严法是你任命的官员,他的背后是你,你的背后是朝廷,那些百姓自然不敢对你怀恨在心,那么他们只会把仇恨丢在吕宋人身上,这会让本来有些水火不容的双方矛盾变得更加严峻。”
李星群皱眉说的:“那么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问题不应该你自己想想吗?难道在你梦中的世界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吗?”
李星群痛苦的皱眉说:“无解,就算是后世的世界,民族之间的冲突都非常尖锐,必须给与吕宋人一些优待,对大启人民一些压制,啊!!!还是感觉很困难。完全想不到,应该怎么处理了。”
昭姬说:“你这一次回来点燃了一个火药桶,幸运的是,这两方势力的人并不会强大,我们还能控制住,正好现在外面情况还算稳定,你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吧?如果你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按照你说的厚黑学原理来说,把吕宋人都杀了吧,不然说不定哪天开城的人就是大启人了,就如同今天的法院之中一般。还有一点,其实当时我在那里,按照你自己的规矩,这件事情不是应该由公安局处理吗?为什么直接去了法院,要不是韩严法在上面,今天的事情还真的有些难以收场,这也算是一场磨练吧?因为关于这个问题,我除了杀之外,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李星群犹豫了一下说:“难道除了杀之外没有更好的方法吗?其实城里的吕宋人并没有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民族融合条件之一,就是一方面远远强大与另一方势力,五胡进攻中原完成的民族融合,本质还是汉人的‘两脚羊’不是吗?虽然后来的汉人凭借血脉融合了他们,汉人也不是那个汉人了吧?然后就要说汉人这件事情,汉人的祖先轩辕和蚩尤的涿鹿之战,不就是那些异族从自己地盘撵出去,本质上来说,还是一方绝对的强势。一方的绝对强势代表的就是对另一方生杀夺予的权利。你是想让吕宋人掌握这个权柄,还是想让大启人民掌握这个权柄,大启人民掌握这个权柄,其实反而杀了他们是更好的。”
李星群考虑了一下说:“好吧,只能多沟通了,如果可以的话,也需要对吕宋人一点偏袒。”
“偏袒?你认为韩严法那里说的过去吗?”昭姬丢出一个非常直接的问题。
“这一点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算了,这段时间就乔装在民间吧。”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们分开,把他们安置在你的工坊之内,就能隔离开了。”
李星群摇头说:“留下来的人多是老弱病残,问题可能有些复杂。”
“你忘记你的故乡吗?一个工业的城市,一个新建造的工业城市,为什么不能有人卖豆浆油条、糕点、面食之类等小吃吧?”
“但是这一万多人的迁移,现在可能还是有些麻烦。”
“所以咯,最后还不是回到了最开始隔离他们的办法了。对了多交代你一句话,因为太原府那里聚集了不少热心的江湖人士,太原府失守了之后,那些人也是过来了,虽然这些大侠不至于像那些百姓一样直接对吕宋人出手,但是出了今天这码事之后,不代表不会有些激进分子对韩严法出手,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过去看看。”
“啊?哦,我过去看看。”
等李星群走了之后,李助出现说:“昭姬小姐您不出手帮帮吗?”
“再小的孩子都有长大的时候,星群已经是30岁的人了,不能老是依赖我们吧?我们都给我们的最优解,说不定能给出超越我们的答案不是吗?至于做的没有我们好,一个小县令不多磨砺磨砺,等着以后当一方大员磨砺吗?”
“呵呵,您说的对,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刑侦队队长好了,这些武林人士没几个是省心的。五台宗的弟子也返回宗门了一些,人手还真的有些不够。”
“嘻嘻,慢慢看戏了,不过城门那边,李助先生还是多注意一点。”
“呵呵,昭姬小姐的手下人可不是吃素的。我那边事情还很多,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