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带一对!”
“大你!”
“炸弹!哈哈。”
“阿紫你是笨蛋吗,我是你队友啊,你拆我牌干嘛?”
“啊……诶?是吗?”
此时的姹紫嫣红四人组正乐此不疲的玩着一种纸牌小游戏。
“浮生大人,我觉得你发明的这个「斗地主」只要推广出去,一定能大赚一笔。”
阿嫣激动道。
“是啊,浮生大人您不是最喜欢钱了嘛?”
“阿紫,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阿姹打断道。
浮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用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嬉戏打闹的四个人。
谁能想象,几个小时前,她们离地狱仅有一念之差。
突然,一阵灵力冲击波突如其来的冲了过来,目光所及的木式家具全都被震的粉身碎骨。
就连厚重的水泥墙也留下来冲击的痕迹,如同平静水面上的「涟漪」一般。
训练严肃的四人马上掏出武器戒严。
“好了,刚才不是打游戏打的挺开心的嘛?要是想对我们早动手了……”
浮生也罕见的吐槽道。
四女有些面红耳赤的放下了武器。
“浮生大人,这是怎么你一回事,不会是建木又崩坏了吧!”
浮生摇了摇头,据她所知,如果真是几年前建木崩坏的话,冲击波的范围与强度绝对是刚才的几百倍。
浮生看了看远处吊着尸体的木桩说道:
“看来就是它了。”
众人寻着浮生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根耸立入云的木桩。
“那木桩似乎有东西啊!”
阿嫣一边奋力眯着眼睛观察木桩一边说道。
“上面是尸体。”
浮生用着几乎没有情感的语气说道。
“什……什么!?”
“是苦家的那些人,苦舒月怕是失控了。”
浮生冷静的分析道。
现在的情况或许比几小时钱深陷苦家还要麻烦。
苦舒月本来就是实力强大的凝境期修士,更何况还有气运加身,刚才的冲击波,或许就是苦舒月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爆发了自身潜力……
这股力量是相当恐怖的,搞不好苦舒月会失控,顺手杀了所有人。
“天啊!希望林欣可以快点到来啊……”
另一边,宴席现场。
以苦舒月为中心周围有一层爆炸坑,会场上几乎所有的桌子不是翻了,就是碎了。
那些靠近苦舒月的宾客,无一不是重伤,一些修为低的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变成了血雾。
就在刚刚,苦舒月打破了身体内的枷锁,突破到了凝境期后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啊……为何世界对我如此不公……”
……
就在苦舒月碎碎念的同时,众人又感觉到苦舒月正在吸收周围的灵气。
众人像是中邪了一般,纷纷顶住不动。
直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喊道:
“不好了!「境」要来了!”
众人这才如同鸟兽作散般纷纷逃离。
要知道,来参加宴席的大多都是陈家的远方亲戚,本身由于没有良好的修炼资源,实力要比别人弱,更别说进入「境」了。
但很可惜,「境」已展开。
众人再睁眼时,已经身处了一个放满药柜的医馆。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无限大的医馆。
苦舒月阴沉的脸与血红的嫁衣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尤为恐怖。
苦舒月像是机器人般一扭一扭的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陈家二舅说道:
“二舅,你似乎眼睛有点弱明啊!”
下一秒,两根手臂错的银针从虚空中飞出一把插入刚才被苦舒月「诊断」的二舅。
巨大的冲击力让二舅变成了无头尸。
“你,腰不好。”
“你,腿瘸。”
“你,手臂脱臼。”
……
苦舒月像是点兵点将般对着不同人进行了不同的「诊断」。
下一秒,数十根手臂粗的银针从虚空中飞出,更可怕的是,苦舒月「诊断」的部位都是非致命部位,被银针击中后,他们仍不能死,他们只能奄奄一息的活着,直到死去。
一些人想要拿出法器与苦舒月决战,却意外的发现,自己与储物戒的联系被切断了。
下一秒,这些起了杀心的人就被银针穿刺了。
而那些对「境」有处理经验的老东西,直接选择席地而坐。
不是因为他们有绝对的实力,也不是因为他们有不死的决心,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苦舒月的「境」是最变态的那一类!
不错,「境」固然强大,但「境」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最可怕的是苦舒月这种,环境听从与她的意志,换句话说,在「境」内,她想让谁死,谁就死……
最会打的老东西都选择席地而坐了,众人自然是明白了,这一次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他们无一不咒骂着倒在地上的陈文浩,然后被银针刺穿。
很快,原本温馨的医馆变成了屠宰场,目光所及的每一件物品都沾染上了血。
突然,苦舒月像是想起什么般,猛的回过头,用着一种疯子才会有的眼神看着陈文浩。
是啊!
从始至终,都是陈文浩在逼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如果不是他,魅魔纹的事就不会被知道,爸妈就不会如此憎恨自己,苦家众人也不会因此死去。
都是他!
都是他!!
都是他!!!
霎那间,倒在地上无法动弹陈文浩身边出现了上万根银针,每根银针像是有生命般不断颤抖着,这些代表了苦舒月内心仇恨值的银针,就等着苦舒月一发令下,把眼前这个贱人刺的粉碎。
陈文浩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裤裆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如同泄洪般涌出。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没有修为,没有武器,而要杀死他的对方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情绪极度不稳定,还是这个地盘上的主宰者,更可怕的是,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积怨已久了。
我嘞个豆,buff拉满了。
苦舒月没有说话,只是一步又一部坚定的走向陈文浩,用眼中快要喷火的眼睛以及止不住癫狂开笑的嘴巴再加上周围「诊断」的惨叫声。
好一副地狱绘图。
“陈文浩,你去……”
苦舒月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处涌来了一股冰凉。
苦舒月回头看去,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妇人拿着一把黑色的冰剑插入了苦舒月的胸膛。
“不准动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说罢,陈母又将冰剑进一步插入了苦舒月的胸膛之中。
此时的苦舒月还有些疑惑。
明明剑都插入了自己的体内,可苦舒月并没有感觉到痛,身上也没有伤口,可身上却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直到稳固的「境」开始支离破碎的时候,苦舒月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