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海等人听到了动静,也走了过来。
“怎么了?月半,赵二,你们可有吃亏?”
大家并没有问明原因,在他们心里,月半和赵二肯定不是无事惹是生非的人。
那就是说,肯定是这面生的人,惹毛了赵二和月半,要不然这俩人也不会起了教训人家的心思。
大山却一直抱着自己的饭碗,自顾自扒着碗里的饭,根本就没把这场闹剧放在心上。
甚至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要不耽误他吃饭,那就不关他的事。
因为现在对她来说,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徐正一口老血好悬吐出来。
苏家人,都这么护犊子的吗?
都不问问是咋回事,就问吃没吃亏?
是他吃亏了,吃大亏了,好不好?
不过,他也不傻,见苏家人个个都不好惹,现在自己人单势孤,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徐正“哼”了一声,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自己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狠狠瞪了赵山河一眼,扭头就走了。
只不过,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上绣澜一眼。
还有,徐正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一瘸一拐,很不利索。
原来,刚刚被大山那一脚踹到地上的时候,他的膝盖受了伤。
绣澜飞快低下头,脸上煞白一片。
徐正居然显现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苏家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他是绝不能娶。
至于那个叫做绣澜的嘛,他是娶定了。
美女与野兽?
他当然选择美女了。
至于野兽,好处占尽了,最后物尽其用,给她留个全尸也就是了。
姚二亮家里,姚二亮媳妇儿正坐在屋里给自家男人缝着衣服。
一抬眼,就看见徐正一瘸一拐进了家门。
看到弟弟走路的怪异姿势,姚二亮媳妇儿“妈呀”了一声。
直接跑出堂屋,迎了出来。
“小弟呀,你这是咋了?快跟姐说说,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你?
哦——还是说,你自己摔的?”
徐正没好气的看了自己姐姐一眼。
这要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他早就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了。
自己摔的?
什么人能给自己摔成这样?
一身狼狈?满手水泡?膝盖又疼又肿?
要是能摔成这样,那就摔一个让他也瞧瞧?
“这不是摔的——行了行了,咱进屋再说。”
徐正有些不耐烦,真是倒霉透顶。
他扫了一眼,在家里没见到自己姐夫,随口就问了一句。
“我姐夫呢?我有事找他。”
“他去东头杨三家了,杨三在山里套了只野鸡,晚上喝鸡汤,找了他和另外几个人过去喝酒呢。”
徐正心里道了声晦气,一屁股就朝着椅子上坐下去。
可能是刚才屁股也摔到了,冷不防这么一坐下来,疼得他好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徐正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呼哧呼哧喘着气。
“哟,小弟,你到底是咋啦?再不说,可急死你姐我了。”
“咋了咋了?还不是苏家?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我可告诉你,苏家那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谁愿意娶,谁就去娶去。
实在不行,就让我姐夫娶了她回来做妾室,反正我是不要。”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还你姐夫娶?他敢!”
徐正走了之后,苏家倒是一排和乐。
等到屋里的苏简听到动静,也出来的时候。
外头显然已经又恢复了安静。
她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只这一会儿不在家里,难道又闹出什么事端?
她有心向绣澜打听打听,可绣澜听到她问这事,啥也没说,白着脸急匆匆就躲了。
后来还是月半回来,苏简从月半嘴里,听说了事情经过。
这次,苏简倒是想夸奖赵二一翻。
“赵二,你最近这警觉性,明显提高了不少嘛。”
当然,还有大山,闷不吭声的,居然还‘补刀’。
而且这‘刀’补的,还如此利索矫健。
这让苏简觉得,即使以后自己不在家,看家护院这事儿,也有了着落。
大家本以为风平浪静,下午能消消听听做活呢。
哪成想,还没到下午,居然又有不速之客上门。
来的正是姚二亮媳妇儿,和一瘸一拐的徐正。
姐弟俩还未走近,在坡下那姚二亮媳妇儿便扯着大嗓门儿哭嚎起来。
“哎呦!真是没天理了,这苏家还没在这青山村站稳脚跟,就想做霸王不成?
瞧把我这弟弟打的,昨儿回来还是好好一个人儿。
看看现在,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破破烂烂。
还有这衣裳和手,哎呀妈呀,真是没天理啦。”
姚二亮媳妇儿这一闹腾,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连几个,一直在村里晃悠,东家长西家短扯闲篇儿的那几个妇人也都闻风而来。
甚至附近几家人家,坐在屋里听到动静,也都抻着脖子看热闹。
原来青山村的人家少,日日里也没什么乐趣,大家都是安安静静过日子。
随着新来的十几户落户下去,上次苏家请客吃猪肉算是一顿正经热闹以外,这还是第二次呢。
而且这次,居然又是苏家的事儿,他们也想来看看热闹。
当然,有人过来,那是想帮着劝和几句。
有人过来,那纯是想看热闹,揣着幸灾乐祸的心思。
随着姚二亮媳妇儿拉扯着徐正走近,众人也都停下手里的活计。
“你怎么又来了?”
初一率先出声,这妇人上此就没安好心,原来和这小子是一家的。
“怎么?怕我来戳破你们苏家的肺管子?大家瞧瞧——”
姚二亮媳妇儿将自家弟弟往前一推,一指那一瘸一拐的右腿。
“瞧你们苏家人把我弟弟打的,今儿,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就没完。
大不了就去找村长给我们做主,要是村长也偏心你们,我就去县衙敲鼓,找县太爷评理。
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个说理的地方,怎么能平白无故就把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