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就能把肉身找回来吗?”
将离低下头看着它,
拾起地上的一片弯曲卷曲的枯叶盖在它脑袋上。
“再说了,我身魂分离已经有上千年了,又哪里会在乎那一时半会?”
只要,
肉身没有落入他人手中,一切都无所谓。
至于肉身……
那是迟早的事情。
小天道顶着那片枯叶,
转头看着旁边已经快要打起来的四只,冲将离问道。
“习惯了?”
“差不多。”
“你不想早点回去吗?”
“嗯……还好。”
“不回去的话,限制不是很多吗?这你也喜欢?”
反正它自己是不喜欢的,
这种束手束脚的限制,很烦人,也很闹心。
将离低笑道:“傻瓜,我又不是杀人狂,那些限制都还好啦,只是有些时候,确实会感觉到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可以改变的。”
小天道呐呐道:“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
“会吗?”
“会,相当的危险。”
小天道肯定道,
朝着将离一番循循教导。
……
这边一人一鸟聊上了,
那头的四只已经打起来了。
事情的起因不明,
真要说,还是要归咎到三名师兄身上。
他们三人(三鸟)打算是试试君影的本事,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至少到目前为止,
三名师兄对君影还是很满意的。
品行,儒雅与持家算上乘。
做饭不错,这可以。
就是修为上欠缺了一点,少了点机遇推上一把。
三名师兄这方试探的很是来劲,另一方的君影就对此有些莫名其妙了。
一直到将离出手,
事情结束。
君影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
和三只鸟打了起来?
君影摸了摸鼻子,
在心底扣心自问:自己是不是醋意太过了,才会这样?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将离拦住了准备继续的四只,
抱着小天道走至一棵树下,跃身上树,侧躺在树干上休息。
君影见此,
也没有继续的打算,跳上了她旁边的树干上休息。
三名师兄为了防止君影不轨,飞到两人中间的树枝上半眯着眼睛歇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群星闪耀,夜色撩人。
习习微风吹散了身上的热意,带着丝丝清凉沁人心弦。
树林之中,蝉鸣鸟叫。
为众人入夜深眠,奏响一曲轻柔的乐曲。
“唉,我说,老十九不会认出我们了吧?”
老十五瞅了眼旁边树干上的将离,往自己五师兄那边凑了凑。
还是师兄这里暖和。
灰色的毛团子缩在雄鹰翼下,
从远处看上去,根本分不出那里窝着两只鸟。
看上去,分明就像是一体的好吗?
鲜艳靓丽的八师兄,语气迟缓的说道;“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我觉得不可能。”
老十五从卜连衣翅膀下探出头来,悄咪咪的看了眼将离那头。
“你觉得……如果没她看穿我们的话,会任由着我们这么胡闹下去?”
老十五指的是刚刚是事情。
怎么看,
也不见得会如此放纵吧?
“这个……”
八师兄的语气依旧不太确定,歪了歪脑袋,看着缩到将离脖子上睡觉的小天道说道:“说不定——她只是比较偏爱飞禽,所以才会纵容。”
看那只鹁鸽不就知道了吗?
唔,对了。
那只鹁鸽好像是公的……
“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就算被识破了身份,也无所谓。”
老十五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灰扑扑的小身子。
就这样,
他自己看了都想笑,
别说刚刚那只笑得特别开心的傻鸟了。
“可是我们这样跟着师妹,好像也什么大作用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跟着,不然你确定我们一现身,不会被师妹第一时间给赶出去?”八师兄老道的叹了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你可别忘记了,这座秘境是师傅还有我们,联合那些人一起建造的,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师妹的肉身有个容身之所。”
老十五敷衍的应承道:
“我知道我知道。”
“这里有不少东西,还都是我亲手布下的呢。”
“你不就是想说,这座秘境完全可以“遵循”老十九的意志,将我们赶出去对不对?“
他们建造此地时,
完全是按照将离的意志来建造的。
里面的一切东西,
将离完全可以凭借‘意志’操控。
只不过她本人还不知道而已。
“你知道就好。”
八师兄半眯着眼睛,眼帘一磕一磕的准备打盹。
老十五问道:“不过……师妹这样子,好像是要去寻肉身的,我们真的不用帮忙吗?”
“你还记得师傅说过什么吗?”卜连衣出言反问。
老十五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小声点传音道:“隐在暗处,在她遇劫的时候暗中出手相助。”
卜连衣应道:“你记得就好。”
“可是……”
老十五不甘心的继续道,却是在卜连衣的眼神下语言又止。
最后只能老实巴交的低下头,装睡。
“老十五你也别难过,你五师兄不是那个意思。”眼前着老十五身周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压,八师兄林闫上前劝慰道:
“他不是不让你找,只是……我们也找不到主墓在哪里。”
老十五抬起头,略显委屈的看着自己师兄:“怎么会找不到?这里不是我们为老十九建造的吗?”
“确实是这样不错。”
八师兄看了眼卜连衣,又看了眼老十五,
低叹一声,道:“当初我们建造假冢的目的,就是怕有人去打扰了老十九的清净。”
“可是又担心那些人会盗墓,所以直接给那些假冢给配上了移动阵法。”
“这样一来,那些假冢在一定时间内,就会变幻位置,不会重复的出现在一个地方上,由此避免了主墓室被叨扰。”
“但是主墓室又为阵眼,会随着假冢的移动,也一起变幻位置,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主墓室到底移动到哪里去了,想找又谈和容易?”
八师兄的一番话语,
总算是将老十五的心情,稍稍拉高了些许。
可他还是看着卜连衣,不满的瘪嘴道:“早这样就直说嘛,我又不会怎么样。”
“对了,这是谁布置的,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