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水晶宫建造在幽暗的水底之内。
建筑的选材为各色晶莹剔透的晶石。
而所散发光亮的源头,则是在这宫殿最高处摆放的一颗珠子,投下的光亮折射着水晶朝外扩散。
众人所看到的光亮,也正是这枚珠子折射出来的光晕。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水晶宫?这里有龙吗?”
宁舒玉抓了抓脑袋,撩起自己的发丝,仔细瞧了瞧,看看里面有没有沾染什么奇怪的东西,同时又对眼前的水晶宫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种民间话本里流传的故事,
宁舒玉也是通读过不少。
眼前的水中宫殿,在民间话本里被渲染了不少神奇的色彩。
“有没有龙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座宫殿里没有一个活物。”
南若尘看着宁舒玉温声说道,他的目光一眼望去,将水晶宫的事情纳入眼底。
也将各处能目光触及之地,给看了个仔细。
“暂时还是安全的。”
叶安然抱着公孙念寻了一处地方坐下,转头向着几人,扬声说道:“既然她选择让我们来这里,就说明这个地方,相对而言还是安全的。”
虽然不想承认,
但叶安然不否认,将离每一次做出的选择都是对的。
不管是夙缘山那时候的考验,还是此刻在秘境之中所言。
她所说出来的事情,
就好像是对任何事物,都稳稳地掌控在手中一样。
这种稳操胜券的感觉,
让叶安然感到有几分古怪。
“对了,说到她,那两个人到现在怎么还没有过来?”
宁舒玉出言问道,
同时起身在水晶宫游走,打量这处水晶宫,殿上蒙着一圈结界,将江水与宫殿牢牢的相隔开。
众人在进入水晶宫时,
身上的那一圈薄薄的结界也四散而开。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水晶宫的外头,还没有踏进宫殿之内。
目光所及之处,
一切事物都是水晶雕刻而成。
宁舒玉上前仔细瞧了瞧,用手摸了摸。
感觉了一下那些水晶的程度,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水晶雕刻精细的,几乎可以媲美于那些所谓的精细活计。
“谁知道他们两个。”
叶安然给公孙念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喂了她几枚益气补血的丹药,开始不断的往她体内输送灵力,头也不抬的说道。
“再说了,她也只是说了个会过来跟我们汇合,又没有说具体时间。”
宁舒玉道:“也是哈。”
宁舒玉摸着一处水晶雕刻而成的守卫,撑在他肩头上朝水晶宫外头比划了一下。
沐灵说道:“这地方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将这处水晶宫,就着外头打量了一遍。
有些感慨,这处水晶宫殿的精细与它制作的辉煌与巧妙。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陵墓什么的?”
宁舒玉突然凑过来说道,那贼兮兮的模样,活像是一个在窥觑瑰宝的小贼一样。
“说不准。”
南若尘伸手理了理衣装,在叶安然的另一头,也挑了个地方坐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会不会这里就是主墓?”宁舒玉说到这里,眼珠子突然咕噜噜的一串,紧跟着是猛烈的摇头,否决了自己先前的话语。
“不对不对,如果这里是主墓的话,那跟先前那几座陵墓比起来,又有什么不同?”
南若尘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由上前顺着他的话说道。
“大概……见在水里?”
宁舒玉被堵的哑口无言,没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才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连陵墓的规模都跟先前那几个,差不了多少。”
宁舒玉这边,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旁边有南若尘时不时给他捧捧场,当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脑海中捋了个遍,刚准备开口言说时。
旁边一道惊喜的话语,打断了他接下来的事情。
“快看,好像有人从那边过来了。”
沐灵伸手指着宫殿外头向几人说道,众人循着她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
果不其然,
在距离水晶宫外头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黑点正在朝这边靠近。
众人纷纷站起身朝外看去,
随着那个黑点的不断接近,也让众人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在心下松了口气,
是将离他们。
差点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了。
将离也远远瞧见了,站在水晶宫外头的几人,扬手冲他们那边打了声招呼,身形一闪,应声落在了众人面前。
“好险,差点都要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宁舒玉一上来就笑着开口,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被将离抱在怀中的君影时,顿时一愣,抬起头对将离投来询问的目光。
“没什么,灵力消耗过度,昏过去了。”
“哦……”
众人恍然对此表示了解,在过来的那时候,众人也确实有快熬不下去的趋势,君影出现眼前的景象,众人也没多想。
将离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循声问道。
“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到齐了,早就到齐了,全部都在等你们两个呢。”
叶安然敷衍的应着。
“到齐了的话,那就暂时在外面简单的休整一下,等一下我们就进入水晶宫内。”
将离也挑了一处地方将君影放下来,抬手检查了一下君影的脉搏。
在确定君影的身体完好,神魂正在渐渐苏醒之后,将离转身朝着众人说道:
“从这里开始,只要你们有能力能拿到里面的那些珍稀异宝,那么那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但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记住。”
“量力而行,莫要急功近利,不要因为那些异宝而枉送了性命。”
将离看着几人的目光高深莫测,
这里面虽然有什么样的机关,她并不知晓。
但是其艰难程度,将离还是能猜测到一二,有一些奇珍异宝的机关,并不是叶安然等人现在可以触碰的。
若是偶然触碰的话,
轻则重伤,重则身死道消也是轻的。
将离也知道几人心里头有分寸,可仍旧还是继续出言提醒众人慎行。
“这里就是主墓?”
叶安然从公孙念身上挪开目光,朝将离望了过来。
将离摇摇头,道:“不是。”
“那你现在说的从这里开始,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