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时候派人过去接管乱局,直接武力镇压一切,迅速稳定各方局势。
也不再管其他人如何。
各国只需要派兵便是,只管往上面押注就是!
大云与金朝等国这时候也是红了眼,他们不能让之前的努力白费,也不甘心他们所付出的一切就此白费,所以……他们要继续赌!
而大云与金朝两国也是被邪道给刺激的,直接便有了定论,不再像之前那般和和气气,他们直接分兵两路,打算前后夹击。
大云与金朝各派一名统帅,一前一后。
前后夹击,等待拿下秦国。
一者正面攻城,直接用最直面的方法,跟秦国南境边陲正面撞上,硬碰硬死磕到底,一者则是趁着前方攻城之际,迅速越境,突袭南境后营!
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自顾不暇!
被前后夹击。
届时,他们必然能取得胜利!
大云与金朝两国的君王目露凶光,狠厉非常,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关外之地的局势一再变换,更是刺激的两国君王不断压上重注。
继续!
……
夏挽歌带着一队斥候前往前线探的消息,同样,她也在正邪两道爆发战斗的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变化。
她敏锐察觉到了这关外之地的风起云涌。
正邪两道开战。
余波虽未直面波及到他们,不过……夏挽歌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了,当下,也没做犹豫,直接带着一众人与消息便匆匆往回返。
回返途中,夏挽歌不时的回身看向后方,心底直犯嘀咕,此次出行,当真是意外重重。
“艹!”
突然夏挽歌骂了一声,挥手将跟在她后方的一众斥候丢到前方,而她自己则是冲向了后方。
步伐迅速,直面那突然袭来的余波。
只见那战斗的余波横扫而来,一路横冲直撞,平推无数草木,所过之处,当真是一片狼藉。
夏挽歌见了,心底更是咯噔一跳。
险些魂都给吓丢了。
就这余波威势,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带着的这些斥候,实力也就只在筑基层面,但凡被这余波殃及,擦着碰着,估摸着都得当场暴毙。
当真是……
夏挽歌心底狂骂,可骂归骂,手上的动作也是不慢,她几步冲上前,迎着余波之势,直接借力使力,将那余波横扫向另一方。
化解那余波冲劲,而后迅速带人撤退。
不带丝毫留恋。
再不走,当真会被殃及池鱼。
虽说这关外之地的池鱼甚少,但,也不是没有!
其他人见此,也是迅速折返。
不敢在此地久留。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人继续待在这关外之地,那都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快快快,走走走!”
夏挽歌化解了那意外扫来的余波之后,当下也是赶忙催促众人离开。
她此时有些力有不殆,怕护不住众人。
这余波一道两道还好,她还能顶得住,可一旦那些人打着打着,往这边来了,那……余波的威势可就不是这一点点了。
真到那时,她未必能护得住这些人。
如此,夏挽歌也是赶忙带着众人离开,丝毫不敢在此地久留。
倘若只有她一人,相反,夏挽歌不仅不会跑。
她还会循着踪迹往战场上跑,看看能不能伺机捡个漏什么的,但,带着这一群人,夏挽歌饶是有心,也是无力。
……
南境边陲,府城郊外。
军营。
一道略显狼狈的身影,步伐踉跄的出现在军营门口,对方出现时,驻扎在营地外的将士还紧张了好一阵。
以为是什么人。
不曾想,那人影靠近时,众人却是一愣。
警惕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许,等来人靠近,驻守在营外的将士,向对方躬身,行了一礼。
“军师大人。”
“军师大人。”
……
众人一一行礼问好,关津却是有些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心底戚戚然。
他小跑着进了军营。
徒留下驻守在营地外的将士,面面相觑。
众人瞧着关津那风尘仆仆,狼狈不已的模样,心底直犯嘀咕,他们军师这几日去哪儿了?
没瞧见人不说。
怎么一回来,人是瞧见了,可咋那么狼狈呢?
瞧那样子,当真像是掉进山沟沟里滚了两圈,然后这才好不容易,千辛万苦的爬了回来,众人心底直犯嘀咕。
一时间,也是纷纷猜测了起来。
他们在那边小声的讨论着。
关津却是来不及去关注这些,他一进入军营,便兴冲冲的朝中军大帐跑,结果这一进去,谁都没瞧见。
中军大帐内空无一人。
唯有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关津眼皮子跳了跳,看了那堆积如山般的奏折两眼,迅速退了出去,驻守在中军大帐外的将士也并未阻拦。
关津退了出来,没瞧见他想见的人。
当下直接伸手,抓过一旁驻守在中军大帐外的将士,询问道:“你们将军在哪?”
这一回来,却是没瞧见个人。
瞧给他急的!
关津也是焦急不已,见对方一脸急色,那将士迟疑了片刻,而后有些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声音虽小,可关津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眯了眯眼,没再为难那名驻守的将士,直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我回来了,我有事情要报!”
小将离休息的地方,自然是帅帐,这地方一般人也进不来,可关津是谁呀?
他可是挂着军师的名号!
驻守在外的将士自是没拦,大老远就已经瞧出了关津的身份,当下,等关津到来,直接便放行了。
关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兴冲冲地跑了进去,大声的嚷嚷着,那声音就连驻守在帐外的将士,都听的一清二楚,关津冲进营帐,也没来得及细看。
只是……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等他定眼一瞧,突然发现,他冲过了格挡的屏风,来到了内账,只见那床榻上有一人,正慢悠悠的坐起身,以手扶额,另一手摸向榻侧,摆放的长剑。
“说吧,你想怎么死?”
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关津耳畔响起。
此情此景,如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关津那原本还有些兴冲冲的心,登时蔫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床榻上坐起身的人,立时噤声闭嘴,不禁后退两步,想要拔腿就跑。
可瞧着对方的手已经抓住了长剑,并且拇指已经搁在了剑柄下方,只要屈指一弹,长剑便会出鞘。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顿住了脚,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我……”
关津张口想要解释,然,刚一抬头,却是又迅速低垂下头,默默看着自己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