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尽管说便是,一旦确定消息属实,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魁祸首!”关津的声音有些冷。
看着什人长的目光,更是夹带着几许厌恶,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坏了秦国的大好局势!
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所以南境境内至今都还有各种乱象产生!
虽不至于像之前那般频繁,可仍旧有!
包括军中,亦是存在这种欺压百姓之辈!
当初征兵,虽然他们也筛选过,可这乱世,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造假的,包括祖籍所在,包括他们究竟是哪一国人。
究竟是流民,还是别国安插——进来的奸细!
这些,想要追寻踪迹,很难!
而征兵上万人,真要一个个去探寻,那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真要去追溯他们的根源,太过繁复,即便有意筛选,也难保不会混进来一些乌合之众,以及一些别国安插!进来的细作。
这些,都难以避免。
所以他们一直都在稽查,一直都对这种情况严惩不殆!
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一旦确定情况属实,一旦确定对方的恶行,那么……就地处决!甚至都不需要押送回去,直接斩了便是!
对于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老郑头在关津的目光压迫下,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可视线在一众村民身上环顾,最后落在了那什人长身上,带着几分愤恨。
这才徐徐开口道来。
事情自然也与关津心想的,并没有多少偏差。
至少没有偏离他的猜测。
这一队人阴奉阳违,没有将此地的情况报上去,隐瞒了此地有村居的情况,而他们则是暗中压迫此地村民,剥削其钱财!
此时,更是意图抓这些村落里的娃娃去贩卖,换钱……
关津的目光,在村长的一一阐述下,变得越来越冷,最后,哪怕关津有满腔热血,此时也是已经全部化为愤恨,怒火中烧!
他看了看那什人长,再看了看那些正在村民们身边嚎嚎大哭,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孩童,心底一股怒火升腾而起。
胸腔都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杀了他!”关津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在村长阐述完的一瞬,便立即下令,根本懒得听对方的说辞。
既然都已经看到了,并且也从村民口中被证实,那……又有什么好讲的!
听对方辩解吗?
关津心底冷笑,他才懒得听对方的那一套说辞。
虽说他这般下令,确实过于武断了些,可关津此时俨然已经是被气炸了,胸腔中的怒火蔓延。
怎么会有这种人!!
明知道南境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对方居然还添乱!明知秦国现在正在一点点地步入正轨,容不得有半点沙子存在!
对方还在明知道有罪,很可能被处决的情况下,知法犯法!
这种人该说他什么?!
关津被气得就差没直接上去,给对方来一刀了。
不过好在他控制住了。
他到底不是小将离那种,凡事都亲力亲为,虽说关津此时已经迈过了那道坎,并不排斥杀戮与征战。
可他不喜欢染血。
关津下令的一瞬,骑兵之中再次走出一人,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抽刀朝什人长斩去,甚至对方想要开口辩解,都没能开口辩解。
便已是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村长以及一众村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完全没预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结局。
而且,居然……居然如此的果决?
这与他们想象中的,似乎隐隐有些差别。
他们之前遇上的那些,不是偏袒这些劫掠之辈,就是变着法儿的想要剥削压榨他们。
可眼前这些人,似乎与他们印象中的有所不同,居然不是偏袒吗?
老郑头心底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因为这样的情况他也经历过很多,只不过每一次,都没能换来他想要的。
可这次,居然换得了他想要的结果?
老郑头心底万分不解,这是怎么了?天变了,还是太阳打西边起来了?老郑头心中惊疑。
一众村民此时,心中也很是忐忑,只是瞧见那什人长人头滚滚的模样,一众村民心底却有些说不出的畅快。
这恶贼,终于伏诛了。
“把剩下的那几个也找回来,全部杀了。”关津面无表情的开口,面色很是冷淡。
之前打回来了好几个,现在全部揪出来,然后一个个的全部杀了,不能留这些人!
既然他们愿意跟着这什人长一起同流合污,隐而不报,那么……这罪名可就大了!
往大里说,这罪名足够杀他们十次八次的。
且这八里村,离军营可不远。
这里也是军营附近最佳的出镜场所,不管是出入境,其实这地方都是最容易的。
这里虽也有防守,可也容易混进人来!
倘若被敌国的人知道,走此道能进入南境边陲山野的八里村……
这地方离军营可不远!
关津心思沉重,这时候,难免在心底将这些老鼠屎骂得狗血淋头。
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隐瞒了多久,倘若……
往坏的方向一想,他心底不禁打了个寒战。
倘若这地方已经暴露在敌国眼皮子底下,那么……到时,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军营那边怕是会腹背受敌!
前线战事不断,后翼更是被人突袭。
这局面……
“老丈,我想问一下,这些人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关津眉头紧锁,面上不禁有些凝重。
这些隐而不报的人,当真该死!
这一耽搁,又不知道误了多少军情部署。
南境现在的情况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不上不下,所以很多地方未必能及时细查。
匆匆几个月,便想将南境悉数掌控在手中。
时间上,多少还是有些仓促的。
老郑头闻言,那老脸皱了皱,似乎是在回想,倒地的一众村民此时,也在骑兵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
有人闻言,细数了一下。
黑壮汉子突然开口说道:“大概两个半月之前,这群畜牲来过一次。”
“之后呢?”关津问。
“之后,之后就没来过了,今儿个,是这些人第二次来!”黑壮汉子咬牙,仿佛不解恨一般,直接上去踹了一脚那什人长的无头尸体。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娃娃身上,当真可恨!”踹了一脚,黑壮汉子还啐了一口,吐了口浓痰在对方身上。
这种人死不足惜!
关津也没拦着,只瞧了一眼便挪开视线。
对方的言语粗鄙,他也不怎么在意,若放在几月前,也许关津还得跟对方好好说道说道,可现在……
抱歉,他们军营里的多半都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