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的结束,让杜塔恢复了几个月前的繁荣。现在中国援伊利丹医疗队的工作不仅是看病救人这么简单了,还要肩负起培训任务,就是培养当地的伊利丹医生,这样自己撤离的时候,当地的伊利丹医生也能接手,不至于束手无措。
这一做派让杜塔当地的民众很是感激。
因为当地的手工艺人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把看家本事传授给别人。他们认为,别人学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后,肯定要抢走自己的饭碗。
孙玉郎了解到这一内幕,也是有气无力的叹气,这情形,跟在小街摆草药摊子的老马头好像啊。那老马头也是一样,把自己的草药方子看的贼珍贵,殊不知根本没什么花头。
就算有什么花头,你这样敝帚自珍,也不好啊,万一你老马头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的绝技不就失传了吗?
中国因为这种保守做派损失的东西真的是不可计量啊。
而西方制药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他们的药品要上市,要卖钱,必须把配方完全公布。不过同时,他们有专利保护法案,一般设定是15年。这15年内,任何人及公司不得仿制专利药品,违者重重治罪。
你想靠仿制赚钱?罚得你倾家荡产都还不够罚的。
结果一百来年下来,西医就取得了长足进步,而中医一直裹足不前。
当地的手工业者这样做派跟中医又有什么分别呢。你比如毛毯,好是好,但你要明白在英国的曼彻斯特,那里的机器毛毯产量远超于你,而价格远低于你。
人们现在喜欢伊利丹毛毯是因为对手工作品的喜爱而已。但这样发大财又明显不可能,繁重的手工劳动,就算毛毯卖的更好一点,也只能养家糊口而已。
交流才是发展的原动力啊。
现在中国医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伊利丹医生,甚至中国还有留学生扶持计划,让一些伊利丹学生到中国去留学,在中国的医学院校得到正规培养之后回国就医。
你们怎么都不担心自己的技术被偷窃的吗?
所以杜塔当地的人们对中国人就更加友好与感激了。
而这种情感上的友好又促进了更多方面,经贸,文化等等。
阿依莎现在被评为中伊友谊之花,并在中伊友好促进会里担任职务。
中伊友好促进会是有一定官方背景的民间团体,宗旨就是增进中国人民同伊利丹人民之间的了解和交流,促进共同发展而努力。主要事务是从事中伊友好交流活动及两国间的交涉服务,比如留学生培养,商务考察,人才交流,代办签证等业务,同时更进一步深入开展两国间的经济、教育、文化、科技方面的交流,参与合作项目的实施与管理。
不知道阿依莎从哪里下了一首歌,李宗盛的鬼迷心窍,还经常在那哼哼,曾经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老婆,错了。”孙玉郎纠正道。
“怎么错了,老公?”
“你唱就错了啊,应该是我唱给你听才对。”
阿依莎心里美滋滋的,“老公真好,那你唱吧。”
“啊,现在就唱?现在不行啊,我等会还要给阿勒夫,巴希尔,布尔汗,吉哈德他们上课呢,今天给他们讲解怎么处理骨折与脱臼。”孙玉郎也是感慨,一个被大学开除的学生在异国他乡现在都能当老师了。
“你先唱几句啊,我等会还要去友促会工作呢,今天有一个菲拉斯的经贸考察团过来,我是翻译,看看菲拉斯那边有没有什么项目可供我们国家的人去投资的。”
“我们国家的人?”
“嗯,老公,我已经申请更改国籍了,等批准下来,我也是中国人了。”
孙玉郎想着,我有一点小郁闷,心情不怎么好,我还想着更改国籍成为伊利丹人呢,你怎么就先变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阿依莎知道了可要抓狂的,算了算了,既然阿依莎已经在改变国籍了,自己就不变了,身为男人,爱老婆就是刚刚好,那种想娶4个老婆的小心机就不要有了。
于是孙玉郎给阿依莎唱了几句,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让阿依莎先回去工作。
“老公再见。”
“老婆再见。”
好吧,接下来该去给吉哈德巴希尔他们上课去了。朱队长说了,我们的援外时间是1年,现在都2月份了,再过3月我们就要回去了,然后第8批过来接自己的班。
所以下面时间还是有点紧的,哎,几个月就培养一批医生,这也太夸张了,医生怎么能速成呢。
不过吉哈德他们本来就在行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最开始上课的时候连消毒概念都没有,哎,难道不知道感染会害死人的吗。
嗯,能教多少算多少吧,现在一切从实用出发,理论什么的让他们慢慢看书。
吉哈德他们也就过渡一下,据说留学生培养计划都开始了,定向委培一批医学留学生,等几年后,他们学成回到杜塔,一切都会正规起来的。
试想上世纪70年代,我们中国自己不也是缺医少药吗?然后通过工农兵大学速成了一批赤脚医生,不是照样撑起了现在的中国医学事业。现在还在医院里工作的很多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医生,都已经是领导岗位了。
而阿勒夫,巴希尔,布尔汗,吉哈德他们起点水平虽然有点低,但学习的态度都非常认真,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有问题就虚心请教,让孙玉郎也是佩服不已。
为此,他还特意跑到有网络的领事馆,请金雁屏帮忙传了讲义过来。
金雁屏获知孙玉郎在伊利丹给人上课,也是惊奇不已,然后她也告诉了孙玉郎一个好消息,她考上了云大新设立的基础医学院的研究生,成为首代基础医学系的研究生哦。
“你组胚老师不当了啊?”
“不当了,你都那么厉害了,我也要提高的嘛,难道你让我当一辈子讲师吗。”
孙玉郎一时无话,他想说不当讲师行不行,又怕金雁屏来一句不当讲师你养我吗?自己怎么回答?
难道再去搭话,我养你啊,不过自己已经结婚了。
于是金雁屏对自己说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傻瓜。
“孙玉郎,孙玉郎,”qq头像的闪烁把孙玉郎拉回到现实,金雁屏郁闷,这人怎么回事,是不是跑掉了?
孙玉郎赶忙打字,“在。”
“接收文件啊,傻瓜。”
啊,真有傻瓜啊。
向周星驰的喜剧之王致敬,如果有人对你说,我养你啊,那就是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