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福音会也就是圣殿骑士团的这帮人让阿方索在房间里看论持久战的西班牙语译本,其余众人告辞离开。
特拉法尔加喊住布兰科:“那个失忆者可靠吗?”
布兰科回答:“特拉法尔加大人,相当可靠。我们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应该向中国政府举报这个罪犯。”
特拉法尔加疑惑道:“罪犯?”
布兰科回答道:“是的,大人,这个失忆者是个罪犯。”
“哦,怎么回事,来我房间详细告诉我。”
然后在牧师特拉法尔加的房间,布兰科说明了情况。
这个失忆者或者叫罪犯也行,他的名字是郭纲,不过现在改名叫刘辉。郭纲是个生意人,曾经也辉煌过,辉煌的时候娶了个娇妻,买了一幢别墅。而这别墅在半山,山下就是自己福音会的一个礼拜堂。
后来郭纲做生意失败了,怎么办?他居然想出了一条毒计。他把乡下的一个亲戚骗来,杀死,然后伪装成车祸,还把汽车自燃。这汽车里面,他把自己的身份证与驾照丢在里面。杀人之前,他还在保险公司投了巨额人身保险。
因为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而乡下亲戚的家人也没报警人口失踪什么的。这样警方通过那些没被烧光的证件上面认定郭纲出车祸身亡。
然后郭纲妻子冯蓉就去保险公司骗了保险金。
而郭纲准备带着保险金,拿着护照前往东南亚重新开始生活,因为这样,他可以在当地重新办个身份,这样就不用继续做一个隐身人啊。做一个隐身人很痛苦的,正常的做生意也没得做了,因为身份没了,他现在是因为死亡被注销户籍了的。国家越来越注重实名制,这样以后住店什么的也不行了,所以郭纲必须要前往外国去获得一个新身份。
但是,他发现他的护照与保险金都被她老婆冯蓉收起来了。
原来冯蓉居然在外面有个非法同居男王哲。骗到了巨额保险金的她,把事情跟王哲说了之后。
王哲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打动了冯蓉,“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为什么不索性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呢。”
是啊,既然现在法律上认为郭纲已经死了,为什么不从肉体上也把郭纲杀了呢,要知道反正他都死了,只要尸体埋得深一些,就没人知道,也没人追究,谁会去公安机关报警说一个死人被杀了?公安机关也会认定这个人是疯子吧。
于是冯蓉与奸夫王哲就准备设计杀害郭纲。冯蓉没有与郭纲离婚,法律上来说,她还是寡妇,不然怎么骗保,所以王哲的身份是奸夫。
不过郭纲既然能杀害亲戚骗保,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骗郭纲回到别墅时,王哲一个铁锤挥下去,打中了郭纲的头部。
而郭纲意识到不对,面对死亡威胁,他奋勇挣扎,从家里的后窗滚下了山,滚进了礼拜堂。
就这样被布兰科救了。
一开始,郭纲应该是真失忆,因为那锤头狠狠地敲在头上,脑子应该被敲坏了。后来布兰科认为他可能恢复记忆了,因为那种电视里的失忆症是不存在的,他认为郭纲只是强迫自己遗忘,不愿去回想以往而已。
不过不管他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郭纲这个隐形人在福音会干的真心不错。
或许与他知道自己处境吧,如果福音会再不收留他,一个身份不能公开的杀人犯,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特拉法尔加问布兰科:“哦,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杀人犯的?”
布兰科回答:“刚救下来的时候,他脑子不清醒,我套出来的,后来他就习惯了当一个哑巴,跟谁也不说话。”
接着布兰科又问:“牧师大人,我们把他驱逐出去吗?他是个罪犯。”
特拉法尔加笑着回到:“不,我的孩子,这样不是挺好吗,比起其他信徒,他更加忠诚不是吗?”
布兰科回答:“这倒是的,牧师大人,他是最忠诚的。可能他自己被谋杀这个打击,让他对人世间也充满了愤恨,绝望等情绪吧,所以他也就更信仰我们福音会传播的福音了。”
特拉法尔加说道:“是的,这样挺好的,你们回到东方,注意好好利用这个人,把他的作用都利用起来。”
“大人,你是说我们可以把他放出去了?让他也开展传教行动?”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我们难道还要白白抚养一个外人吗?”
布兰科立即正声说道,“知道了,大人,我这就返回东方。”
特拉法尔加笑道:“不急,布兰科,难得回家,你回去与妻子先呆几天,休息好了再出发不迟。”
布兰科感激地说:“谢谢您,大人!”
此时的郭纲,名字要叫刘辉。刘辉是一个福音会的低级信众,瑞山人,生肝癌病死了,但因为是一个独居无亲朋好友的人,所以福音会就没帮他去注销户籍,而是让郭纲冒刘辉的名字继续活在世上。
两人相貌也不是十分相似,熟人一般就能认出来,但是刘辉是独居的,所以也没人在意刘辉怎么这么久不在瑞山出现了。
郭纲也就是刘辉是真的还处于失忆状态,颅内的血肿一直没被清楚,时间久了机化吸收,对周围的额部颞部的神经组织造成了损害,所以现在刘辉要是去回想过去,头就会非常痛。
为了避免这种头痛,刘辉也是不敢去回忆过去,偶尔回忆一次,就冷汗叠出。让布兰科以为他在回避什么,在装什么。
而刘辉现在的任务是在云江市西区布道,可能与他心无杂念相关吧,他布道的效果非常好,他下面的信徒也是很多。
邢芳菲邢阿姨与吴媚好也成了他的信徒。
哎,生活幸福,人生圆满的人是不会去信这种外来宗教的。因为不幸福了,因为不满了,人才会去找依托,找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于是,这个福音会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白,满足了这部分人的心里需求。
邢芳菲以前是不信的,她是半道信教,其实,她所在的礼拜堂里的信众基本情形都是一样。都有这个或者那个的不幸或者不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