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神医在庐山脚下结庐行医,对来求诊的病人要求每人种一棵杏树。几年之后,庐山脚下,形成了十里杏林。而杏本身就是水果,生津解渴,果肉制成果脯杏干,也可以充饥。而里面的核就是杏仁,杏仁更是好东西了。
杏仁分南北,分甜苦,均能入药。南杏仁也称甜杏仁,偏于滋润,治肺虚肺燥的咳嗽。北杏仁也叫苦杏仁,降肺气平喘,是治肺实咳喘的良药。我们的老祖宗老早就意识到其中的分别,并且在多本医书中均有记载,《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等均有相关记载。
故此,我们中医的别称,就是杏林,取自古代名医董奉在庐山山脚结庐行医造福世人的典故。
其实东汉末年,三国乱世,我们还有另外两位名医,号称建安三神医。建安是汉献帝的年号,很多人与事都用建安当为名号,比如着名的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里面孔融最为出名,因为小学课文有孔融让梨的故事。
而建安三神医里面,栽培杏林的董奉名气稍差,另外两位基本上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的。因为他们是华佗与张仲景。
华佗给关云长刮骨疗毒,给曹操治疗头痛症,有医书《青囊经》,还有世界上最早的手术用麻药麻沸散。
张仲景更了不得了,他创作的《伤寒杂病论》一书现在都是我国中医院校的必修科目,而里面的很多内容,今天依然可以采用与借鉴。
这次医学攻关计划用杏林命名,也是想大家都载一棵杏树,积木成林,造福中华百姓之意。
中国医学科学院当仁不让地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也与她下面有许多现成的研究所相关。基础医学研究所,临床医学研究所,医学信息研究所,系统医学研究所,生物医学工程研究所等等等等,还有其他更专业一点的微循环研究所,神经研究所,肿瘤研究所,输血研究所,血液病研究所,皮肤病研究所等等。
孙玉郎也搞不懂怎么有这么多研究所,要是一个研究所1年有1个成果,整个医科院1年就有20多个成果了。不说太早,就说改革开放30年来,那就说600个成果,那还了得,可惜地是,孙玉郎注意到墙壁上的一个荣誉展示,最好的荣誉是获得了南丁格尔荣誉勋章。
啊哦,南丁格尔是护士啊,南丁格尔荣誉勋章是护士勋章啊,哎人家倭国都好几个诺贝尔医学奖了呢,什么川崎病桥本病都命名好几个了,希望这次杏林计划能够成功吧,不要是泛泛而谈,更不能是专家教授瓜分科研经费的盛宴。
会议结束后,各专家教授各回各自的研究所,比如徐鸿初就回他的干细胞研究所,而陈万青回基础医学研究所。也没人安排孙玉郎该干什么。办公室倒是给孙玉郎安排了一间,可研究工作,光有办公室怎么行?坐电脑前面玩扫雷游戏吗?
这时候大武也给孙玉郎来电话了,估计他看到专家散会,下楼了,知道会议结束了,于是才打电话。大武真是一个知心人啊。
孙玉郎接到电话,想想,不管了,大家该干嘛干嘛,那我也该干嘛干嘛,目前我的任务是看看大武给我安排的住处。
大武给孙玉郎直接安排了一间酒店,就在和平门边上。跟东直门西直门不同,那些都是立交桥了,和平门倒是保存着完整的城门洞,它的东面1站路就是着名的前门。
孙玉郎知道前门,因为以前爸爸孙成刚是抽烟的,但是青山人都不富裕,他爸爸抽的就是大前门牌香烟。后来富裕了,开始抽牡丹,然后中华,可惜中华没抽几个月,被林凤英孙玉郎母子俩联手强制禁烟了。
住在和平门酒店,4点多被国歌声吵醒了,原来升国旗仪式这么近啊。孙玉郎立即在房间内立正站好,面朝东北方,因为他感觉国旗在东北方,正东是前门,前门北面才是升国旗的广场,所以东北方向没错。
等国歌声停止,孙玉郎继续补觉,5点都没到呢。
然后7点多,在和平门酒店早餐间吃了自助早餐,孙玉郎又往医科院赶去。
陈万青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也是头大,怎么安排啊,吴首长指名安插,哦,是安排,安插有点贬义,安排进来的。而那个超三尖杉脂碱也确实为国争光了,但是他也不肯把怎么研制地交给我们啊。不过这孙玉郎既然是研究过超三尖杉脂碱的,要不安排到药物研究所去?也不知道药物所那边愿不愿意接收。
于是陈万青跟孙玉郎商量着,他是否可以去药物研究所去。
孙玉郎立即答应了,有事做总比没事发呆好,难道真的要在医科院办公室里面看一天报纸,喝一天茶吗?
药物所在天坛附件,孙玉郎于是就说这边的办公室退了吧,如果自己在药物所上班,这边一直空着也太浪费了。
而陈万青笑着婉拒,说不差这一间房间,没事的,以后你回来开会还有个歇脚处。
国家对高级科技人才还真是不错的,各种福利待遇都舍得,一间办公室算啥,只是正如孙玉郎对吴伯伯说得,大锅饭要不得啊,那么多科技人才,有多少是南郭先生呢。
孙玉郎拿着介绍信到了天坛边上的药物所,所长孙绍热情接待了他,而且让他先参观下荣誉室与文物志室,说等孙玉郎先了解下药物所,然后再决定具体去哪个科室。
孙玉郎理解,这是下马威来着,荣誉室,既往的文物志,吓唬下自己,看我们药物所多厉害啊,你小子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啊。
在荣誉室与文物志室,孙玉郎的确看到了药物所的辉煌,慢慢一屋子的奖状锦旗奖牌奖杯。甚至还注意到了琼州岛粗榧抗癌研究获1985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这样一个奖牌。粗榧是我国特产树种,又名中国粗榧、三尖杉,为三尖杉科三尖杉属植物,也就是孙玉郎的超三尖杉脂碱的原料植物。
可惜了,是1985年,近十几年来药物所成果相当有限。而且貌似热衷于对外服务。比如中药中各种成分的分离、鉴定及定性、定量分析;新药开发中技术情报信息服务;有机与无机化合物元素分析鉴定等。
孙玉郎懂了,难怪停滞不前了,一是新研究太难了,这跟工厂里造东西不一样,不是丢进原材料就有产出的,很大可能是大量原材料也就是经费精力丢进去,什么都没产出。二是商品经济大潮来临的时候,大家都想赚钱,没看到有些科研机构把围墙都拆了,改造成店面出租挣钱吗。
而提供对外服务,收取鉴定费啊,信息服务费啊,都能赚取外快的。而那些光谱仪色谱仪等等机器,国家购置添置,已经购置了,不用也放着生锈,还不如拿来提供对外服务,赚点钱给药物所的研究员们改善改善生活。
花了近一个小时,孙玉郎才把荣誉室与文物志室看个八九不离十,荣誉室简单,5分钟就好,都是奖杯什么的,一目带过。而文物志室要花时间,孙玉郎认真的看,看药物所的建立之始,发展过程,主要成果,现有科技力量,等等等等。
孙玉郎从文物志室出来的时候,也11点多了,呃,差不多可以吃中饭了,自己来京城后都要变成一个饭桶了。
然后孙玉郎去所长办公室,找所长孙绍汇报的时候,看到有个30-40岁的男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嘴里嘟囔着:“化工所真不讲究,跟我们说好的旭光厂的新涂料质量分析被他们截胡了,旭光厂厂长说化工厂给的价格比我们要低三成,太无耻了,低三成,保本都不考虑了吗?仪器折旧都不考虑了吗,是不是他们部里又要给他们添置新仪器了,我说所长啊,你也要哭穷啊,我们那台质谱仪也该换台新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