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心中计算着火候,待时机一到,马上把一块火红的星陨神铁用火钳夹到炼器台上,手持炼器锤“啪啪啪”敲打起来,稍过片刻,又夹起来丢回熔炉,接着又夹出一块星陨神铁,“啪啪啪”一阵敲打,如此反复。
孔丘控制着敲打的节奏,时而缓慢如小溪流水,时而紧凑如疾风骤雨,就像一部天籁之音让人如沐春风。
时间流逝,几十颗星陨神铁竟然被孔丘敲打成一块,足有面盆那么大一坨。
孔丘不断地敲打,回炉,再敲打,再回炉......杂质不断的被锤炼出来,星陨神铁一圈一圈地缩小下来。
最后,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捶打,星陨神铁变得只有西瓜那么大小。
孔丘迅速停下手中的铁锤,用器刀轻描淡写地将星陨神铁分割成三块,两小一大。
三块星陨神铁在孔丘手里就像变魔法一样,眨眼间就被捶打出胚型。
那大块的星陨神铁被塑造成剑的形状,但是这柄剑却比一般的剑要长,剑身三尺有余,剑柄一尺有余,浑然一体;两块小的星陨神铁被塑造成两柄匕首。
退火、正火、开刃、淬火、回火......一道道程序,孔丘都是一丝不苟,直到最后那一刻,他猛然从冷水中将长剑拔出,似乎有一股凌冽的龙音在空气中回荡。
剑成!
众人被这大一号的长剑直接惊艳了。
端木大师激动地小跑到孔丘身边,伸手想触摸一下那黝黑的剑身,又怕伤了手,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孔丘古怪地一笑,冲着端木大师说道:“端木大师,幸亏你没有用手去触摸剑身,否则就要见血了,你来看。”
孔丘也不待端木大师辩解,轻轻从头上取下几根发丝放到刀刃上,然后轻轻一吹。
“哎呀,吹毛断发!”众人齐声惊呼出声。
吹毛断发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兵才能做到,端木大师虽然是鲁国远近闻名的炼器大师,但是以他的炼气水平还达不到吹毛断发的境界。
南宫适做为一名武将,看到神兵出世,更是眼热,两颗眼珠子在剑身上扫来扫去,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惊讶地问道:“孔丘公子,你这把剑应该是双手剑,更适合格斗。”
“真不愧是战斗的行家,一眼就看出我这把剑的真谛,”孔丘不由高看了一眼南宫适,然后随手将手中的长剑丢给他。
南宫适伸手去抓剑柄,“哇呀”一声脱口而出,差点没有接住,这柄长剑在孔丘手里看似举重若轻,实则有二十余斤,一般人别说单手,就是双手也不能轻松拿起。
这时,孔丘自然没有功夫看南宫适三人惊奇地传阅长剑,因为那两柄匕首还需要淬火。
他马不停蹄用火钳将匕首从炉火中取出,一一进行淬火,最后两柄乌黑的匕首也诞生了。
两柄匕首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剑锋深藏,刀刃上的血槽更是让人心生胆寒,毛骨悚然。
孔丘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拇指般粗细的铁火棍横在胸前,手起刀落,咔的一声,铁棍应声而断。
孔丘观察了一下切口,发现切口平滑而又整齐,心中甚是满意。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端木大师三人,三人闻声赶过来,齐齐称赞。
孔丘心中一乐,说道:“端木大师,你就不要忙着羡慕了,麻烦你给它们打造个合适的剑鞘吧。”
“好好,”端木大师自不会推脱,能给这样的神兵利器打造剑鞘那也是他的荣幸。
端木大师和好几位帮工一起开动马力,很快就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了三个合适的剑鞘,还用特制的野猪皮将剑柄缠绕好。
孔丘拿起一柄匕首,拔出来,感觉剑鞘严丝合缝,剑柄缠绕了野猪皮,握在手里手感很好,然后就把匕首又插入剑鞘,直接丢给小菲,“小菲,送你了。”
“给我的?”小菲激动不已,公子对自己太好了,握着匕首的双手轻轻颤抖不已。
孔丘不管小菲多想,与端木大师三人一起走到茶几前,端木大师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倒了一杯热茶,猛然跪倒在孔丘身前,恭声道:“请师父收我为徒。”
南宫适和公冶长相视一笑,自然看出端木大师的心意,如果自己是炼器师,遇到孔丘这样的炼器大能,也会立马跪地拜师,可惜自己命不好,不懂炼器,甚是惋惜。
端木大师有此举动,孔丘也不出意料,之所以在端木大师这里铸剑,就是有意要收下他。
孔丘要做的事,乃是逆天之举,自然需要有人相助才能完成。
当然他也不需要滥竽充数之人,于是沉吟了片刻后,低声说道:“要入吾门,必尊我之规矩,终生不得背叛,你可做到否?”
端木大师不假思索地说道:“谨记师父教诲,永不背叛师傅。”
“好,端木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孔丘的弟子了,”孔丘接过端木大师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端木赐连忙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南宫适和公冶长连忙围上前来恭贺孔丘得一高徒。
三人寒暄一番重新落座,端木大师却乖巧地坐在下首,不时地给三人倒茶。
须臾,孔丘看向南宫适,问道:“南宫将军,如何看待当今天下?”
“哎,一言难尽,”南宫适似有难言之隐,不好正面回答孔丘。
“哈哈哈,”公冶长看到南宫适满脸尴尬,连忙插话道,“孔丘公子,南宫将军身份特殊,有些话不好说,不如我来回答吧。”
孔丘点头称是。
见孔丘没有异议,公冶长继续说道:“如今天下,礼崩乐坏,狂狡有作,黎民怨声载道,令人唏嘘,不知孔丘公子有何感想?”
孔丘略一沉吟,说道:“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哦,”公冶长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孔丘,调侃地说道,“孔丘公子,此话可有点大逆不道。”
“君言差矣,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孔丘负手而立,接着说道,“顺天承命,救黎民与水火,当君子之为。”
“大善哉!”公冶长听了孔丘一席话,由衷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