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峥眉头紧促,似是对人满为患的餐厅十分不满。
潇疏影嘲笑他,“是不是从来没来过人这么多的地方,所以难以适应?”
权峥捏捏她的脸颊,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
明知道他不喜人多,她非要来这人山人海的地方,说她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总是有第一次的,既然来了,你也别想走了!”潇疏影挽着他的胳膊,撅着小嘴,眼底闪过狡黠的余光,俨然一只腹黑的小狐狸。
权二少倏然挑起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不等潇疏影反应过来挣脱,周围就响起一阵阵抽气声,还有吃瓜群众不嫌事儿大,吹起了口哨。
虽说潇疏影脸皮很厚,却也没厚后在人满为患的餐厅里接吻。
她狠狠踩了某个罪魁祸首一脚,小脸顿时通红,狠狠瞪他一眼,“无耻流氓!这里是公共场合……”
“嗯……”权峥不以为意的轻轻应了一声,他搂着她,轻吻她的耳垂,话语暧昧,“这是惩罚……”
潇疏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操!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狠狠瞪了他一眼,潇疏影愤愤巡视一周,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坐下。
走过去的途中,还对上了好一双揶揄的眼睛。
捂脸,没脸见人了!
权峥含笑跟上,一脸宠溺。
有些把不住的妹子向他暗送秋波,抛掷媚眼,却得他一记冷眼,随即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一坐下,潇疏影就掐着他的胳膊低声抱怨,“都怪你啊……”
“嗯,怪我。”权二少回答得从善如流。
媳妇儿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这就是权二少的原则。
虽然两人坐在角落里,可还有不少人,频频往这边看。
过了好一会儿,潇疏影才掐着权峥腰上的肉,恶狠狠道,“你去帮我拿吃的!”
到了角落里,权二少越发肆无忌惮,他捏着潇疏影的下巴,含笑说道,“想吃什么?”
“吃肉!”潇疏影龇牙。
权峥眼眸一眯,意味深长道,“嗯,回家给你吃。”
潇疏影,“……”
捂脸,趴在胳膊上,没脸见人了。
权二少,你开车开得这么溜,你妈知道么?
拍拍潇疏影的脑袋,权峥柔声道,“乖,我去给你拿吃的。”
潇疏影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没一会儿,权峥就端着两个盘子回来了,每个盘子都装了肉,鸡肉块,羊肉串,鸭腿肉,鱼肉,龙虾……
潇疏影眼睛登时一亮。
她抓起刀叉大快朵颐。
权二少绝对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见媳妇儿吃得开心,主动又为她取了一杯酸奶。
潇疏影叉起一块鸡肉块送到权峥嘴边,“你也吃啊。”
从没吃过这种食物的权二少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咬了一口。
没办法,媳妇儿亲自喂他,就是毒药,也要义无反顾的吃下去。
然而,潇疏影却勾起一抹讥诮,“又不是逼你吃老鼠药,没出息!”
权二少,“……”
眉心突突一跳,权峥倏然揽过潇疏影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强势的吻上她的唇。
被迫接受鸡块,潇疏影小脸涨得通红,“不要脸……”
权峥邪肆一笑,“我还能更不要脸。”
潇疏影,“……”
论无耻,她不是对手。
吃得差不多了,权峥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副官。
权峥微微俯身,在潇疏影耳边说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潇疏影点点头,看着权峥走出去。
权峥刚刚离开,就有一个突兀的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贱人不要脸……”
潇疏影柳眉一挑,循声而望。
呵!果真是贱人不要脸。
潇疏影慢条斯理地扯了纸巾,优雅的擦擦嘴角,靠在卡座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瞅着那边的人,唇边含笑却一言不发。
一群白痴!
她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可不代表人家自觉。
几人一起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瞅着潇疏影,“怎么,无话可说了?”
潇疏影不屑冷嗤一声,“姑娘跟白痴,无话可说!”
徐娇娇立马张牙舞爪,“你说谁是白痴?”
“谁应谁就是白痴!”优雅的端起杯子,轻啜一口酸奶,潇疏影柳眉挑动,味道真不错。
“潇疏影——”徐娇娇尖叫,“不要以为有权二少,你就无所顾忌。权二少早晚有一天会厌恶的!”
潇疏影不以为意,淡淡道,“那就等他厌恶了再说!”
神思有些游离,潇疏影托着下巴,眼神放空,权峥会厌恶她?
天崩地裂都不可能!
少了肖树影,徐娇娇成了这几个人中的领头人,而杜月升依旧是狗头军师。
“娇娇,这里是公共场合……”
潇疏影视线凉凉,“怎么,不敢动手?”
杜月升上前一步,“想激怒我们?做梦!”
潇疏影不动声色挑眉,呦呵,居然长脑子了。
有趣有趣!
在潇姑娘眼中,杜月升几人就是一群胸大无脑的白痴!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浪费人民币。
就在潇疏影以为杜月升几人会灰溜溜走人时,徐娇娇突然开口,“潇疏影,权壑下落不明,权家很快就要完了,你少得意!”
“呵——”冷笑一声,潇疏影眼底闪过凛冽寒光,“是吗?那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她起身,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看都没看几人一眼,直接走过去。
走的时候,她唇角微微一勾,看好了角度,不轻不重的蹭了杜月升的肩膀一下。
“啊——”
一声惊呼,杜月升向着徐娇娇扑了过去。
哐啷哐啷!
两人趴在了桌上,杯盏盘子落了一地,油腻污渍沾染了衣服。
“白痴!”冷笑一声,潇疏影抬步走人。
“啊——”
杜月升和徐娇娇气得尖叫,“潇疏影——”
权峥打完电话正想返回去找潇疏影,就听到有人气愤无比的喊他媳妇儿的名字。
剑眉如峰峦蹙起,他快步走了过去。
虽然不担心他媳妇儿会吃亏,但是身为老公,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多想一点。
穿过人群,远远就看到那个如月清华的人儿,双手环胸冷冷看着那一场闹剧,唇角含一抹讥诮,仿佛遗世独立的月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