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到那则留言,我就禁不住想要笑。原来,你也知道汪小研那小米辣的脾气啊,知道你还敢这么做,嘻嘻,你期待,我比你更期待,哼哼哼…自然,这些话只敢在心里讲。
但退一步说,算一算日子,倪铉有一周没消息了。如果我们离开这儿以后,还是无法联系上他,那真就叫人忧心了。终归,成与不成,总得回个话吧,一直拖着算怎么回事,他可不像是那种会放鸽子的人。
因此,就在我们离开百蛇村,回到城市以后,柯摩斯没有急着赶回事务所,而是拨打了倪铉的手机。但很可惜,回应他的仍然是那客气而没有感情的客服通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定是出事了。”柯摩斯连续拨打了四次,都是同样的情况,有些消极地说:“原本打算睡一觉再出发,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倪铉是我们对付‘乌鸦’组织不可或缺的人,因此,我们快点回去吧。”
形成共识以后,我们就不再耽误了,匆忙订好航班后,就急急忙忙地奔赴机场。
就在我与柯摩斯焦急地出了机场的时候,夜已深,本来,这个时间段是不适合再去惊扰正在休息的汪叔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考虑这么多了。终归,最有可能知道倪铉情况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汪叔了。
我记得,在我们打车到了医院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我迟疑着需不需要提醒柯摩斯,但看他火烧眉毛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去看望病人,势必会被值班的护士阻拦的。而事实也是这样,当我们到达汪叔病房所处楼层的时候,一个胖胖的大脸女护士拦下我们。
“请问二位,你们有什么事?要是看急诊,请到那边的急诊部。”胖胖的护士客气地说道。不过,意思还是很明确的,这边可是住院部,时间已晚,请二位回去吧,不要影响到病人的休整。
“很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其实我有急事,想找住在21号加护病房的汪讯汪督察。”柯摩斯尽管心里着急,但也明白自己这时来实在不合适,因此压低音量,耐心地说道。
“不管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这里是医院,医院是有规定的,必须照顾好每一位病人的休息,晚上九点半以后,住院部谢绝所有的来访与探视,请你多多配合我们工作吧。”大脸护士不打算放我们过去。
“护士,你就破个例吧。我们真有急事。”我也求情。
“不行,规矩必须遵守,假如你们真要在这个时候来探视病人,一定要有主治的医生的许可才行。”大脸护士有些软硬不吃,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深更半夜,上哪儿去找汪叔的主治医生呢?即使找着了,天也该亮了。
“护士,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的急事关系到一个重要案子。倘若因为你的呆板行事,以致案子在调查中错过关键性的时机,你知道这里面的责任会有多大?你等于是触犯了妨害公务罪。”柯摩斯看软的不行,打算来点硬的。
等不及护士反应,他又说道:“我想你肯定不知道这个罪名的量刑标准吧,我来告诉你。触犯此罪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并且,我们这个是非常重大的案子,若是因为你的原因,以致贻误了时机,那我想,肯定不会只是拘役、管制或罚金这么简单,至少也是两到三年有期徒刑。”
柯摩斯说得头头是道,将那个大脸护士吓得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但明显还是有些慌张,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不要吓我啊,你以为我不懂法律吗?”
“我有没有吓你,试一试就知道。”说完,柯摩斯转过身,拉起我的手说道:“小原,走吧,既然是护士故意难为我们,那我们只有回去。将情况反应给上级,让他们来处置。”说完,竟然真的朝电梯走过去。
事实上,我最开始也被柯摩斯吓到了,但又想了想,妨害公务罪的先决条件是公务,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国家机关的相关人员在执行公务时,遭到故意拦阻等等,才可能会构成妨害公务罪。
至于我与柯摩斯,一个是侦探,一个是助理,就是平头百姓,哪里来的妨害公务罪呢?说真的,柯摩斯就是在狐假虎威,用法律吓那个大脸护士。
当理解到柯摩斯的意思之后,我很配合地唱起了红脸,很焦急地对大脸护士说道:“护士,你快点阻拦他,否则这小子说到肯定做到。到那时,大家都会很麻烦,我真不想看到像你这样一个爱岗敬业的好护士,莫名其妙地摊上这种事。”
“哎呀,行啦,我晓得了。你快叫他回来。”被我跟柯摩斯这样一整,大脸护士焦灼地想了想后,最终投降了,在我将拉着个脸的柯摩斯拽回来时,她对我们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暗示我们去找汪叔的病房,还不忘补充道:“就这一次。”
“必须的,太感谢了。”我点点头回答。
然而,在深夜的住院部,还真是安静,静得令人心里发怵,脚踩到地上,都能清楚听见脚步的声音,在走道中回荡。
很快,我跟柯摩斯找着汪叔所在的病房,蹑手蹑脚地打开,走进去。而此时汪叔果真也在睡梦当中。
“汪叔,汪叔...”柯摩斯在汪叔耳畔轻轻地呼唤,一连唤了几声过后,汪叔才缓缓睁开眼睛。
带着惺松的睡眼,汪叔朦胧地望着我跟柯摩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困惑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几点了呢?”说完就打开床头的灯,取过放于床头处的手机瞟了一眼,又说道:“都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实在对不起,汪叔,这么晚还来打搅你,事发突然,我们真的是不得已。”柯摩斯先道了歉,之后直入主题地问:“汪叔,你知道倪铉最近在干什么吗?”
“倪铉?你怎么会问起他?这么晚过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吧。”汪叔有些无奈。
“对。”柯摩斯点点头,说道:“自从一周前,我们在医院与倪铉告别之后,他就杳无音讯。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都无法联系上。当日分开的时候,他说要去趟总部,申请针对‘乌鸦’组织跨国走私运输线路的奇袭的警力与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