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惟一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当时去问他有关肖馨的事时,他可以装作不知情,为什么帮助我们描绘出肖馨的画像呢?
当看到那张相片时,因为无法找到相关信息佐证,我与柯摩斯也只得将疑惑放到心里。
起码,我们确认了一个事实,就是那个看上去跟肖馨没有丝毫瓜葛的酒保,实际上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甚至于,就现在的情形看,他的嫌疑反倒最大。
翌日一早,我与柯摩斯就到了局里,没曾想房琳比我们更早出现在汪叔的办公室,跟汪叔一块儿等着我们,而小古警官由于其他案子要忙,因此不在办公室中。
“身体好些没?”就在我在沙发上落座时,房琳关心地问道,声音格外温柔婉约,听到我骨头都酥麻了。
我都不记得她有多长时间没对我这样温柔过了,想起自从上回我不慎将她比喻成二傻子后,她似乎对我一直就是爱搭不理的,一度使我懊悔得想跳黄浦江。
现在,听见她这样温存的话语,如同天籁之音,此时,即便她叫我立刻去死,我都不会眨下眼睛。
“没,没事,昨天不是检查过,我没什么啊。”我傻笑着说道。
“好。”听了我的答复,房琳还未开口,汪叔就发话了:“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现场吧。”
然而,正当我们准备出发时,柯摩斯忽然开口道:“去之前,我认为有必要再带一个人。”
“哦,带谁去?”汪叔一愣,说道:“莫非你已经有具体的嫌疑对象了?”
终归,要一道去勘查现场,刨开警方人员外,也就只有该案的嫌犯了。否则,其余人是无法进入到案发现场的。
“是的,真是无巧不成书,也算歪打正着吧。”说完,柯摩斯从兜中掏出那张打印照片,摊开放置到汪叔面前,并作出解释:“先前,我因为厉良的案子,怀疑起肖馨来,因此在互联网上人肉搜索肖馨的个人信息,其他没什么重要的,但是,恰恰在昨晚,我收到一名匿名人士发过来的照片,就是这张。”
“旁边的男的是谁?看着不像医院的人?”房琳看了看照片后,不解地问道。
“嗯,这个人是酒吧的酒保。你们记不记得,那时厉良声称为自己策划犯案手段的女人来自一间酒吧吗?巧得很,这个人正是那间酒吧的酒保。”我抢着答道,“有关肖馨的画像细节,还是靠提供的呢。”
“既然如此,这不就说明,他不是杀死肖馨的凶手吗?”房琳问道:“否则,他为什么要将肖馨的外貌特征告诉你们呢?这不是间接帮了你们的忙了吗?”
“问得好,我开始也这样想,因此没有怀疑到他头上。然而,就在我发现这张相片时,情况就不同了。要明白,他那时跟我说的是,完全不认识肖馨这个人,只是见过一次,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问题是,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跟肖馨吃饭?”柯摩斯阐述道:“因此…”
他没再往下说,但我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我们一行四个人就开车去往酒保的住处。
当我们敲开门,他跟我们上次来找他的时候一样,好像还睡着觉,并且,有些火大的样子。但是,当他看清楚站在外面的人是我们后,又堆起满脸笑容。
“咦,怎么是你们?有事吗?”他赔着笑脸。
接着让到一边,暗示我们进去坐坐。但是,时间紧急,我们就都一动不动。柯摩斯则立刻道明来意:“请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一趟?去哪里?”酒保满腹狐疑,之后就提高了警惕,看了看站在我们后面的汪叔与房琳,慌忙说道:“我知道的都说了,再说,我昨晚三点钟才下班,下午还要去酒吧…”
看他的意思,很明显想婉拒,只不过,现实由不得他作主。果不其然,他话还未说完,汪叔就上前一步,说道:“你好,我们是警察,怀疑你与前天发生的肖馨坠楼的案子有关系,因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感谢合作。”
话都讲到这个地步了,酒保很无奈,因此说了句稍等,回屋穿好衣服后,就不情愿的跟我们一道去了肖馨所在的公寓楼下。
但是,这回跟上回有所不同,我们陆续下车后,柯摩斯没有急于上楼,而是在楼下绕了两圈,甚至,我还看见他有几次蹲到墙角处检查,然后才招呼我们一起上去。
所幸,电梯修好了,因此不用爬到二十一楼,但是,坐电梯时,我又差点儿被柯摩斯的玩命举动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子竟然胆大到直接掀开电梯的顶部,爬到上面去,甚至在电梯抵达二十一楼时,迟迟不下来,我只好按住电梯开门的按钮,不让它关闭。
但是,当我看见他下来时,脸上浮现的嘚瑟的神情,我就明白,本案八成被柯摩斯给破了。
等我们进入肖馨的屋子,柯摩斯又查看了一遍阳台后,折返到我们的面前,冷眼看着那个酒保,说道:“你是打算自己交待,还是由我来说?”
“交…交待什么?”被柯摩斯这番话说得一头雾水的酒保,忐忑不安地反问道。
“看来是要我来说喽,好,我来说。”看酒保还想狡辩,柯摩斯渐渐敛起笑意,严肃地看向酒保说道:“就在前天,用安定麻痹肖馨,又与她强行发生关系,再设下机关杀死她的真凶,正是你。”
柯摩斯这番话,尽管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如晴天霹雳一样,将我们炸得个外焦里嫩。
就算先前我们就清楚,这个酒保有重大作案的嫌疑,但终归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杀死肖馨的凶手。既然如此,那柯摩斯怎么会直接下这种结论呢?难不成他已经有了铁证了吗?
说真的,尽管在电梯中见到柯摩斯最后的神情时,我就大致猜到这种结果,但仍旧没料到,摊牌会这么快。
“柯...柯侦探,你在搞笑吗?这可不好笑啊。”酒保有些勉为其难地想流露出笑意,但到最后还是表现出气愤的模样。
“你觉得我像在搞笑?”柯摩斯好像完全不在乎酒保此时的想法,嘲讽地瞟了他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