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我才回过神来,暗想:完了。
刚刚着急避开那名女子用嘴喂食的行为,急着去开门,却忘记还有桩事。这一下,房琳绝对会完全误会我了。这是因为,这简直就是一幕捉奸戏的现场演绎啊!
果不其然,房琳怔了一下后,就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吓得我冷汗直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当然回过神来,想要作出解释的时候,她却扭头就走。
紧急关头,我急忙拽住她的胳膊说道:“小琳,别走,我可以解释。”
房琳挣了两下没挣开,于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我说:“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事情是这样的...哎呀,反正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但请你信任我,我跟她真没发生什么啊?”话都到了嘴边,忽然意识到那名女子在场,我无法将事情说明白,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
但是,很明显这种不是解释的解释,房琳并不感冒。甚至于,看她愈发气愤的神情,倒不如一句话不说来得好。
只见,她听了我的话之后,使劲地甩开了我的手,冷冷地说:“你跟她发生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反倒是我,打搅了你们,你们继续吧。”说罢,就扭头出了房间,朝电梯走过去。
“小琳,小琳,怎么说走就走了?等等我啊...”我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希望能阻止她离开。
正当我又拦在她的面前,不让她离开时,她的怒气也达到了顶峰,冲我破口大骂:“闭上你的臭嘴!你给我闪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从你的口中叫出‘小琳’这两个字,因为你不配。时原啊时原,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柯摩斯说得对,你就是稀屎扶不上墙。你永远比不了人家。人家好歹是X神探。你呢?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助手而已。先前我还为你着想,以为你身上的酒气与香水气,是由于昨天的事情,心中苦闷,因此才到酒吧买醉,现在看来,我是太为你着想了。”
说罢,她一把推开我,直接进了电梯间。在我委屈苦闷的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关上门。
而后,我盯着在电梯上方的显示屏上,不停跳动的红色数字,表明电梯正在一路向下,我的心也随着一路沉底,第一次懊悔协助柯摩斯表演这一出戏。
一直到电梯停到一楼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带着满满的落寞,无奈地返回房间。看见还坐在那儿,得意洋洋的女子,我就怒火中烧,恨了她一眼说:“满意了吗?”
“当然了,不花钱就能欣赏到这么精彩的感情戏,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那名女子好像还没感受到我的愤怒,竟然还跟我嘻嘻哈哈。
“既然你已经满意了,那就走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儿。”我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是睨了她一眼,就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哎,你怎么这么傻,她都抛弃你了,不如让我...”说完,她竟然又向我挨过来。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给她捉弄我的机会,冷冷地说:“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也许是察觉到我真生了气,她终于打消了接着逗我玩的念头,摇摇头起身说道:“好,我这就走,这总行了吧!哎,真是个愚木瓜脑袋!”说罢,就拎起装有十万块钱的包,走出了房间。
听见她走远的声音,我瞟了一眼桌子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心中愈想愈生气,愈想愈憋得慌,禁不住一把抓起昨晚剩余的,还剩下一大半的酒,一连喝了几大口,呛得一脸绯红,涕泪横流,才觉得心里好受点。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尽快搞定这该死的案子,之后向房琳解释清楚所有事情。
实际上,我内心清楚,这一次,尽管是房琳误会了我,将我打入“人渣”的序列,但我也并不算毫无收获。最起码,从刚才她如此我跟那女子的事上,我就看出来,其实房琳心里是很在乎我的,这使我更急于解释清楚一切。
空腹饮酒,是容易犯晕,加之我本来就不胜酒力,又如此猛喝。很快,身体就无法抑制地沉沉欲睡。
再后来,我就一无所知了。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我被铃声吵醒,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我都没了印象。这是我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喂?哪位?”忍着阵阵的头疼,我接起电话后询问。
“是我啊,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接?我这边都解决了。现在有两个警察去你那里接你,代号为‘兔’与‘狗’。为了防止对方的剩余同党困兽犹斗,对你展开报复行动。你跟这两人接上头后,就火速跟着他们回事务所,明白了吗?”电话那端传来柯摩斯焦急的声音。
“明白。”听了这消息,尽管我因为醉酒的原因,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拾掇了一下后,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谁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兔与狗。”外边简略地答道。
当确定外边的人就是来接我的警察后,我就拖起箱子打开了门,跟他们小跑着离开宾馆,返回事务所。
当我返回事务所时,看见隐身大厦的大门口,停靠了好多部警车,那不断闪烁的警灯,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尽管时间已至半夜,但事务所所在的十三楼,仍然是灯火辉煌,很多警察在出出进进地忙着。
在两个警员的陪同下,我很快就到了事务所的门口,推开门进去,发现此时的办公室,也有许多人在。
不只是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柯摩斯,还有汪叔,房琳与汪小研也都在。
“欢迎大英雄归来。”柯摩斯微笑着击掌。
“算了吧,我差点被你整死。”看到这一幕,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将箱子朝地上一扔,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瘫倒在沙发上。
“放心,全盘计划与过程,我都向他们解释清楚了。并且,汪叔从一开始就晓得整个事情,因此,所有人对你的误会,都消除了。”柯摩斯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听了这番话,我才明白过来,为何我跟柯摩斯都闹得这么厉害了,却不见汪叔出来调解。终归,若换作平时,以汪叔的脾气,要知道我跟柯摩斯闹掰,他绝对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给我们作调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