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阐述道:“当我见过怨灵后,得知这个世界上,尽管有些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但也明白这种事情,不会是怨灵作怪,这是因为,怨灵发不出脚步声来。”
“因此,你想让我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蛊惑人心?并且,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柯摩斯听了后,稍微思忖了片刻,说道。
“是的,终归在这个拘留所里,还关着上次被抓捕的七个‘乌鸦’组织的人,我怀疑,是他们在作怪。想要混水摸寻找时机越狱。”倪铉说道:“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因此是很别的犯人分开收押的。并且,我得知这个事后,还专门跑去看过他们的状况,发现七个人并未出现异常。”
“这么厉害?”我无奈地笑了笑说。
“背后的目的到底是否是越狱,暂时还无法确定。但这种小伎俩,却也算不上厉害。”柯摩斯撇撇嘴,似乎已洞悉其中的蹊跷一般。
“小伎俩?你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倪铉愣了一下,随后兴奋地说道。
“我想请教你两个问题,首先,你说的拘留所,共有几层?那些听见深夜脚步的声音的犯人,又被关在几层呢?”柯摩斯并未回答倪铉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哦,那拘留所并不算大,只有四层楼那么高,而至于关押那些犯人的牢房在几层,这我还真不知道,到时候我问一下。”倪铉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用问了,我来告诉你吧,那些深更半夜听见脚步声的犯人的牢房,肯定在四楼。并且,听见脚步声的看守,他肯定是在四楼的值班室里。”柯摩斯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难道你事先查过了。”倪铉困惑地问。
“这事还需要查吗?脚步声及拖动声并非是从四楼发出来的,而从五楼发出的。所以,能听见五楼脚步声的人,只可能住在四楼。”柯摩斯笑着说道。
“五楼?明明只有四楼啊,哪里来的...哦,明白了,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所有监控都拍不到人。”倪铉突然茅塞顿开,赶紧告了辞,就匆忙离开。看他焦急的模样,明显是受了柯摩斯的指点,想清楚了这怪事幕后的真相,因此赶紧回去解决了。
只是,他们是想明白了,但我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将倪铉刚才没说完的话,又重复一遍:“小斯,拘留所只有四楼,你为何说脚步的声音是从五楼传出的呢?”
听了我的提问,柯摩斯浅浅一笑,边饮茶边说:“小原,这是个思维误区,通常意义上,我们所指的一幢建筑的楼层总数,都是按内部楼层来计算的。但实际上,很多建筑都是有楼顶天台存在的。以拘留所的楼为例,说有四楼,是因为一至四楼可以住人。但实际在四楼之上,还有一层。就是天台尽管住不了人,但足以使人在上边走动。”
“原来你所说的五楼,指的是天台啊。”我如梦初醒地说道。并且,如此一来,其他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发出脚步声与拖地声的方位,就在楼顶上,因此,四楼的犯人在夜阑人静时,能听见那声音。并且,通常楼顶上不会装监控探头。所以,当听见脚步声时,即使查遍所有监控,也找不到人影。
但是,我随后又产生一个疑惑:“你的说法好像能说通,但若脚步声是从楼顶传出的,普通人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吧。”
“是的,但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声音必须从头顶上方传来。但声音若不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呢?那就只会使人觉得声音传来的方位较高,却无法判断声源一定在楼顶吧。再考虑到夜深人静的拘留所中,走动原本就有回音,再联想到自己已处在顶楼。那就会使人在无意识中,将这声音判断为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柯摩斯解释道。
随后,他又进一步解释说:“不过,要想做到这点,就必须对那拘留所四楼的内部构造很了解,就算是在楼顶天台,都能正确分辨出过道与牢房所处的方位,避开直接从牢房的上方经过。综上,若我没猜错,作祟的人,并非被关在拘留所的犯人,而是长期在拘留所工作的人。”
“原来如此。”这一下,我完全搞懂了。必须得承认,柯摩斯的反向推理能力,真的很强大,仅凭倪铉对现象只言片语的描绘,竟然能以此为基础,推理出这么多的事来,如同亲自去看过一般。
看到已没有话题可聊,柯摩斯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打个哈欠说:“至于那个装疯迷窍的人到底是谁,我估计以倪铉的能力,很快可以找出来,因此也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时间也晚了,洗洗睡吧,今天快累死我了。”
说罢,就不再搭理我,而是边伸懒腰,边进入卫生间洗漱。
就在柯摩斯进入卫生间没多久,他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看了眼,发现竟然是刚走没多久的倪铉打的电话。
“小斯,倪铉的电话。”我对着卫生间喊道,并站起来打算将手机递进去,以便通话。
“我在洗澡呢,倪铉的电话,你负责接。”柯摩斯模糊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这家伙真会挑时候,平时三五天都不洗澡,今天快睡了,倒想起洗澡了?也许是看见镜子中自己邋里邋遢的样子,受不了了吧。
但是,倪铉这家伙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呢?他不是刚刚弄明白拘留所发生的怪事的真相么?怎么这么快就打来电话了呢?莫非已经逮到那个装疯迷窍的人了?不会吧,这么短时间,他人应该还没到拘留所呢。
不过,既然柯摩斯叫我接电话,我也就理直气壮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接起电话:“喂,你不是刚离开吗?怎么,这么快就逮到人了?”
“逮你个大头鬼啊,姓柯的人呢?死哪儿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倪铉的情绪很是焦躁,似乎没心思跟我嬉闹。
听他的语气,我猜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便也认真起来,说道:“他现在在洗澡呢,不好接电话,有什么跟我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