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披着披风,随着她缓步走来,一张微微苍白的脸,映入众人眼睛。
她面容冷静,黑漆漆的眼睛幽深辽远。
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怎么说?
姑娘不能去找,反而让她着急。
轩辕晓煜挑眉:“你怎么出来了,夜里风大,你母亲好些了?”
卫榆没有回话,眸光扫过,不见贺佑,便问:“贺佑出了什么事情?”
轩辕晓月叹口气,这怎么能瞒得了。
卫榆多聪明一个人啊!
“怀疑是中了迷药被人带走了,问题是……”
轩辕晓月小心窥探了一下卫榆的神色,依旧是淡然无波的神情。
但是周围的空气,明显感觉冷了好多。
“问题是什么?”甚至话语也是平平静静,波澜不惊。
“那药还有强烈催情效果,很少有人能抗住。扛住会死,不扛住失去清白……”
卫榆抬头看了看天色,让人把刚才所有的细节回忆一遍。
又夺过轩辕晓煜手中的舆图看了看。
“从马车离开,到你们去追,间隔多久?”
顾明礼想了想:“不到一刻钟,半刻钟。我们从路口过来,看着有人上马车离开,进了门遇到人,就说起贺佑。”
卫榆抬头,目测了一下那个距离。
侧头看着轩辕晓月:“回去洗漱干净,进去守着我母亲,按照我的方式换药换布巾,具体东西我写下来在炕上。”
轩辕晓月把一个瓷瓶子塞到卫榆手里:“解药,缓解还是可以的!”
“必须那个啥?”卫榆挑眉?
“疏解就行,就是不能硬撑着!”
但是对于贺佑那个童子鸡,估计有点困难。
他不会啊!
万一有人蓄意引诱,只怕撑不住!
卫榆没吭声,低头看着舆图。
“去问客栈酒楼,今夜谁家有马车进出。”
那么大马车,除非高门大户,不然进不去院子。
能进去是也只有酒楼客栈货栈之类的地方。
“姑娘,怎么办,我们统领没经历过……”那啥。
卫榆没有抬头,手指轻轻敲着舆图。
“相信他!”
心中有所减持,就定然有定力,也许会痛苦了一些。
她相信贺佑不会轻易倒下。
众人心里嘀咕,这个东西是相信就可以的么?
本能忍不住啊!
卫榆却是静默。
总有人会坚持自己想要坚持的,哪怕历经万难。
就看贺佑是不是!
泽佳匆匆回来:“姑娘,问了一路,都没有马车进出。余家一乱,大家都紧闭门户。”
卫榆把舆图卷起来:“一路走过去看看!”
不会走远的,时间来不及。
“顾大人,小五倒在前面树后!”
有人惊呼,小五就是那个去追马车的人。
顾明礼大步走过去,一众人跟上去。
火光下,小五静静躺着,头边一片血迹。
卫榆蹲下摸了摸脉搏:“还活着。”
一边拽过水囊,拿过药丸,直接喂下去。
“去找大夫包扎。”
小五被抬走,卫榆站起身看着。
这里是十字路口,往西不是那么繁荣,多是住宅区。
往北一溜商铺,直通北门。
向东,却是最繁华的主街,酒楼店铺林立。
而最显眼的灯笼在夜晚依旧亮着的,就是桃花源。
她的桃花源。
贺佑浑身燥热中清醒过来。
口干舌燥,浑身火烧火燎,心烦意燥。
不知道应该怎么好。
偏偏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红纱在灯光中飘荡。
飘出一室的暧昧。
红纱后面,有窈窕身姿,身影映在红纱上,格外曼妙。
那起伏的曲线,让贺佑瞬间意识到不对。
这不是家中,那也不是卫榆。
低头,才发现,自己躺在温热的水池里。
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中衣。
此时已经湿透,若隐若现。
他的身体即便是在水下,也是一览无余。
伤口因为浸了水,生生的疼。
但是疼痛却是压不住心底的一股燥热的渴望。
他喉结滚动,双手死死抓着池子的边缘,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身上的皮肤,触手之处都是灼热。
他极度渴望一抹清凉,但是,就连池水都是热的。
他想要站起来离开,但是哗啦一声水响之后,他又颓然跌坐回去。
水花四溅,他没有力气,几乎寸步难行。
轻纱飘动,一声充满情意的轻笑传来。
紧接着,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从红纱中探出来。
轻轻一挑,一条雪白的长腿先迈了出来。
从脚尖到大腿根,一片莹润的白。
灯光下看过去,透着白瓷般细腻的光泽。
贺佑眸色暗沉,里面波涛汹涌,几乎不能自制。
只是死死盯着红纱后的人影。
“贺佑,可是想了?”
“不若,奴来帮你?”是模仿大渊的腔调,但是多少有点生硬,装不来柔媚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