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又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女人,只是这一次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用同样的借口把人弄来了,现在已经有一些看不惯他行为的人再找借口找证据想要扳倒他了,他行事必须要比之前更加谨慎才行。
正巧他最近跟卖胭脂的钱掌柜不太对付,两个人因为一块儿地争执不下,段老爷就想到了一个阴招儿。
还是以前的招数,他找人在这几位小姐外出的时候偷偷给她们下药,然后等这些人都开始病重就医的时候,再买通给她们看病的大夫说她们的病症是中毒所致,最后再把矛头指向她们最近一直在用的胭脂上,成功把锅甩给钱掌柜。
钱掌柜在京城的地位不亚于段老爷,虽然他没有个贵妃女儿撑腰,但儿子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身后也很有势力,他的胭脂一直是京城的夫人小姐们最钟爱的东西,每次一有新品发售,总会被抢购一空。
段老爷早就看钱掌柜不满了,可是两个人做的生意区别大了,段老爷一直也没办法对钱掌柜下手,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呢?
于是这样的事情一出,那些人纷纷找到钱掌柜的铺子让他给个说法,说他家的胭脂会害死人!
这个结果正是段老爷想要的,不过他现在并不是很关心钱老爷怎样,他只关心那些女人什么时候会“死。”
李西子根据提示来到了第一户小姐家门口,她看到了进出的大夫,那些大夫进去的时候急匆匆的,出来的时候面色凝重,好像里面的那位小姐病情看起来真的不大好。
李西子头戴斗帽,坐在街边吃面,一边吃还一边观察旁边的情况,直到那位小姐的贴身丫鬟出来,李西子立马就跟上了她,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她从她身后慢慢接近,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
丫鬟回头,李西子立马挥出洒满了迷,药的帕子,丫鬟一闻,只消片刻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李西子接住她,把她拖到更隐蔽的地方去,接着宋芊芊出现,她身边还带了一个人,这人是段懿曾身边的护卫,李西子见过。
他比着女人的模样做了一张人皮面具出来,然后给李西子戴上,李西子再换上那个外套的衣服,两个人就变成了一模一样。
“出来的时候表哥特意吩咐我,说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做不到也没关系,不用勉强,他会处理后面的事。”
李西子道:“放心吧,这种小事我还是做的到的,我又不是废物。”
宋芊芊撇撇嘴:“你真的行吗?”
“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了。”
“那我就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了。”
李西子让她放心,然后沿着方才丫鬟出去的路又拐了回去。
回到府中,果然没有人发现她是假的,只是她对这里不熟悉,想要回到小姐的房间必须得靠自己摸索。
半路上遇到了一个跟她穿同样衣服的丫鬟,叫住她问:“你不回去服侍小姐吗?”
李西子故意压低声音把声音弄得很低沉说:“这正要回去呢。”
“你的声音怎么了?”
容貌好改变,可是声音想要改变就太难了,她只能压低声音,把自己原本的声音也改变了。
被问起来她只好回答:“没事,就是最近照顾小姐着凉了,总是咳嗽,许是把嗓子咳坏了吧。”
另个丫鬟道:“好吧。虽然你服侍小姐,可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嗯嗯,我知道了。”
李西子悄悄松口气,随后准备离开。
“等等。”
李西子才走了没两步,那丫鬟在身后叫住她。
李西子站住脚步,心突然就停跳了,她很紧张,这种紧张是即将被人戳穿伪装的紧张。
她心里该有点害怕,自己这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不得了。
“怎么了?”她强装镇定。
“你不是要回去照顾小姐吗?小姐的闺房在这边,你走错了。”
李西子反应过来立马折返过去:“你看我都忙忘了,我这就回去,小姐那边可离不了我。”
然后那个丫鬟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李西子顺着那丫鬟的指路找到了小姐的闺房,刚回来,小姐的奶娘就交给她一碗药:“让你出去一趟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快去服侍小姐吃药。”
李西子点点头端着药碗走了过去,推开门,房间里的药味儿更浓,小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她人此刻已经清醒了,但是身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李西子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把小姐扶着坐起来。
她明知道她现在喝的药是没用的,所以把段懿曾交给她的解药倒进水里,先拿了杯水给她喝:“小姐您先喝杯水吧。”
小姐听话乖乖的把水喝了,喝完之后有气无力的问她:“你去哪儿了?怎么今天这么长时间?”
李西子随便敷衍了两句,然后把药递给她:“先喝药吧小姐。”
小姐端着碗惆怅道:“这药我已经喝了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身体一点儿起色也没有,我看八成是好不了了,那这药喝不喝还有什么所谓?”
“小姐,良药苦口,您喝了总是会有点用的。”
“你的嗓子怎么了?”
“哦,应当是昨天夜里着凉了。”
“这几天你也辛苦了,晚上你就不必在我床前守着了,回去休息吧。”
李西子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她把药喝完了,这才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她想到段老爷的手段,忍不住叮嘱她:“小姐,最近一定要小心身边那些奇怪的人。”
小姐被她这番话说懵了:“什么意思?”
李西子说没什么,只是提醒她要小心,毕竟最近像她一样病重的可不止一个人,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
段老爷既然有办法同时给这么多人下毒,那他的眼线肯定也不少,所以,光是给了解药还不够,更要小心警惕身边的人。
这小姐只是觉得奇怪,什么也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