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张瑶的乐观心态,瑕不解的问道:“为什麽?为什麽你能这麽乐观呢?明明生了这麽重的病。”
张瑶见瑕面带凝重,若有所思的问道:“唔?瑕姑娘,要是我猜错了,先说对不起。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得了什麽重病?”
“……”瑕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刚才听你这麽问,我就隐约这麽学得了。”张瑶说着,望向沈牧道:“阿牧,想来你也知道了?”
沈牧摆手道:“不……我也是刚知道。”
瑕点点头道:“……嗯,只有他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张瑶笑道:“那不是狠好吗?有人在身边替自己分担着,心里总会好受一些。”
瑕捂着脸,伤心道:“可是?可是我害怕,万一失败的话怎麽办?爹一辈子都在找能医治我的法子,可直到他去世也没找到。这麽多年来,我已经见过狠多的大夫了,没人治得了我。所以我现在的心里也生不出一点希望。现在的我,其实已经认命了。可这话我不敢和其他人说,我不希望浇他们冷水,阿牧,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你不会跟他们说吧?”
“嗯,放心吧,除非你自己说,我是不会随便说的。”沈牧点点头道。
“……”瑕本来伤心的样子,顿时哑然一笑,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张瑶也抿嘴一笑,对瑕语重心长缓缓道:“你刚才说我狠乐观,其实,我不是乐观,而是不敢悲观。就像你说的,你不敢说出真心话,伤了伙伴们的心;我也一样,不敢露出一点不开心,让我娘担心。每一次病发疼的时侯,再难过我都挺着,因为我不敢离开我娘。如果我没了,娘怎麽办?你想想,你生病的时候,你的伙伴是不是也十分难过?你愿意看到他们为了你伤心难过的样子吗?”
不得不说,张瑶的话,触动了瑕的内心深处,瑕点点头道:“当然不希望。所以我才没有说过自己的事,连这件事也没有告诉过他们。”
张瑶笑道:“这不就对了吗,如果不希望他们伤心,那你也不要不开心。我知道要坚持下去狠困难,可失去希望是最可怕的事了,你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
瑕点头道:“你说的对,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们——”
张瑶道:“——能够活下去。”
瑕笑道:“谢谢你。你放心,如果我能找到医术高明的人,一定要请他为你看病。”
张瑶点头道:“好,约好了。”
“小瑶姑娘,你的药抓好了。”李大夫把药递给到了张瑶的手中,几人便离开了医馆。
回到村子里,来到张瑶家门口。
瑕安慰道:“大娘放心吧,张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以后我们碰到好的大夫,也会请来为张姑娘看病。”
张氏道:“那就谢谢你费心了。”
沈牧道:“放心,虽然张姑娘的天生缺陷无法医治,不过,要她往后性命无忧,倒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啊,真的?!”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牧身上。
“嗯”沈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副小瓷瓶,道:“这药瓶中是我昔年所得,每月吃一粒,可保张瑶姑娘心脉如常人。”
说着,沈牧从怀中拿出一粒丹药,这丹药对他来说,无甚用处,只是以往炼丹,用来增加炼丹术熟练度的,现在能用来救人一命,倒也比当垃圾扔掉强。
瑕没想到沈牧如此豁达,只是觉得沈牧的身份更加神秘了,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张氏连忙摆手道:“这……这如何使得,如此贵重之药,我们母女可拿什么报答恩人啊?!”
在沈牧看来可以当做垃圾倒掉的炼药废渣,在这对母女眼前,却是圣药一般。
“是啊,此药想来贵重之极,我不能收不下……”张瑶小脸苍白,虽然嘴上如此说,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沈牧手中的丹药瓶子。
沈牧淡淡一笑,道:“无妨,吾辈行侠仗义,这不过区区小事而已。”
张瑶颤抖着双手,接过沈牧手中的丹药瓶子,小心的塞入怀中,深施一礼,感激的谢道:“谢谢恩公,大恩大德,小瑶深记于心。”
张瑶的母亲也感激的留下眼泪道:“恩公,今天晚上希望二位在我们家吃顿饭,以表达我们母女的谢意。”
“叮咚,宿主帮助张瑶医治其病情,获得3000点幸福值。”
瑕对沈牧的侠义之心,也是极为佩服,见张氏母女要挽留二人吃顿饭,以表谢意,便也不好拒绝,轻笑道:“好啊,大娘,我们等着尝你的手艺,只是……”
沈牧见众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嗯,如此也好。”
张瑶的母亲见沈牧点头同意了,喜道:“好好,两位快请进,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
进到木屋中,这是一个三间连接在一起的木质房子,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厢房。
沈牧、暇和张瑶围坐在正堂红色木桌旁的小竹凳上。
瑕眼露一丝神秘之色,对张瑶道:“喂,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教书先生?”瑕之前就看出了张瑶好像喜欢那叫岳明臣的教书先生,便心直口快的说道。
“……”张瑶脸颊绯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瑕嘟着嘴道:“唉,那个家伙冷冰冰的,不知道你干嘛那麽喜欢他。”
“我……呵呵,我也不知道。”张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缓缓说道:“一年前,先生来到碧溪村住下,办了学堂。我听着他读书的声音好听,就天天去听,后来慢慢的就喜欢上他。可是先生对我始终不冷不淡,但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每天跟着小初她们听先生讲课,为的就是能看到他,这样我就狠开心了。”
瑕笑道:“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
“也不是如此。”张瑶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可能是因为以前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说不定什麽时候就没了,所以做事也没想太多。可是现在想起来?呃,哪家姑娘会像我这样一直追着人跑啊。”
“噗嗤——”瑕正喝着水,差点没忍住喷出水来。
沈牧也摇头一笑道:“张姑娘近情情怯,倒是可以理解。”
少倾,张瑶的母亲做好了几道小菜,虽然很是一般,不过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众人吃过晚饭,张瑶眼露若有所思之色,点头道:“对了,现在都已经天黑了,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要不要就在我家住吧?”
这木屋中,只有母女二人,邀请沈牧入住,还真是让人有些汗颜,沈牧都怀疑这个位面世界是不是和古代并不一样呢,风气还是很开放。
面对少女的邀请,沈牧摆手谢绝道:“我们今晚住客栈,多谢姑娘好意了。”
“这样啊?”张瑶面露失望之色,微微点点头道:“好吧……”
回到客栈,各自回客房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瑕起来的比较早,就先洗漱完毕,来到楼下喝早茶。
“啊!”
“哎哟——!这怎么走路的啊?”
瑕一不小心踩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大汉的脚上,连忙道歉道:“啊,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刀疤大汉身后站着两名一小弟,一个粗壮汉子,一个瘦子,瘦子挠了挠鼻子道:“哦,大哥,她说没看见。”
“没看见?这么大一活人站这儿你说你没看见?”刀疤大汉怒,,然后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瑕,猥琐的笑道:“再说你刚才踩我脚了你知道吗?我新买的靴子,让你这么一脚就踩上来了,上面全是泥巴,你看见没?”
瑕掐着小腰,怒道:“……你们,故意找茬吧?”
刀疤大汉露胳膊挽袖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呦呵,你、你这是想讨、讨打啊?”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名绿裳女子,正是御姐范的暮菖兰,暮菖兰瞥了这三名地痞,冷笑道:“几个大男人纠缠个姑娘,脸皮也够厚的了。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想讹两个钱吗?”
把脸汉子打量了一下暮菖兰,哈喇子都快流出来,顿了顿,笑道:“哟……这还有位大美人哪!想不给钱也可以,只要你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嘿嘿。”
身后的狗腿子附和道:“没错!没错!大哥说的对。”
“你们!”瑕满脸怒容。
暮菖兰却是挑眉一笑,道:“好啊。”
“……!”瑕一脸的不可思之色望着从楼上缓缓下来的暮菖兰。
暮菖兰来到楼下,拔出腰间宝剑,指着这三名地痞道:“我暮菖兰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人,让我手里这剑陪你们喝几杯如何?!”
“大、大哥,她要动、动手!”刀疤汉子身后狗腿子有些惊讶的结巴道。
刀疤汉子说着也拔出腰间长刀,叫嚣道:“当我们是吓大的?!兄弟们,咱们一起教训她!”
听到楼下的吵闹声,沈牧几人也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夏侯瑾轩看要打起来,踉踉跄跄的从楼上跑下来,劝道:“我说,有话好好说……”
“看美女和恶棍打架,有意思。”沈牧站在楼栏上,拍手笑道。
“你……”暮菖兰扭头瞪了一眼沈牧。
掌柜的也踉跄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脸都快皱成包子了,苦着脸道:“各位大侠,你们要比划请到外面吧,我这小店可禁不起敲打啊。”
“砰砰砰!”说话之间,暮菖兰已经挑翻了这三名地痞,用剑指着这三名地痞怒道:“滚!”
“哎呦……”三名地痞连忙爬起,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冷哼道:“哼!好汉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暮菖兰还剑入鞘,不屑道:“一群窝囊废。”
见暮菖兰眨眼之间,便把三名地痞打跑了,众人都暗暗佩服,只有沈牧不以为然,淡淡的打量着的楼下的绿裳美人,瑕连忙谢道:“谢谢,谢谢你的帮忙。”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暮菖兰一副侠女的样子,摆手道。
夏侯瑾轩上前抱拳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暮菖兰笑道:“没事,我最看不惯那些欺软怕硬的地痞人渣。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暮菖兰。”
“我叫瑕。”瑕和夏侯瑾轩,还有姜承都各自介绍了一番。
沈牧一摆手道:“称呼我为阿牧便可。”
“阿牧?”暮菖兰面有异色,只是点了点头。
谢沧行笑道:“我叫谢沧行。”
暮菖兰把名字都一一记下,念道:“瑕姑娘,夏侯公子,姜少侠,阿牧,谢公子——”
“不用谢,请我吃顿好的就行~~”谢沧行哈哈笑道。
“?!……”暮菖兰气的直翻白眼:“你——”
“真是……”瑕道:“这位姐姐,叫他碎大石的或者大个儿就好啦。”
谢沧行笑道:“哈哈,也行啊。”
暮菖兰没好气的白了谢沧行一眼。
沈牧问道:“姑娘是哪门哪派的,适才的功夫不错啊。”
“只是个小门派,说出来怕是各位也不知道。”暮菖兰含糊的说着,转身对瑕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瑕,你没受伤吧?”
瑕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姐姐你别担心。”
“姐姐……”暮菖兰嫣然一笑道:“唔,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嗯?什么?”瑕不置可否道。
暮菖兰摆手道:“没什么,你就直接喊我暮姐姐好了。”
“好!”瑕点了点头。
暮菖兰问道:“话说回来,你们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从明州过来的,要去折剑山庄参加品剑大会。”瑕道。
“明州?”暮菖兰若有所思道:“就是南方那个很大很热闹的城镇吗?”
瑕笑着点头道:“对对对,可热闹啦!我们来的前几天就正赶上庙会,人山人海的……”
“她们还真是一见如故啊……”夏侯瑾轩看着两女一副自来熟样子,不由心道。
两女聊得很嗨,便去到厢房里,聊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众人准备出发。
暮菖兰对夏侯瑾轩和姜承笑着道:“真没想到能在此遇到夏侯、欧阳两家的重要人物,真是荣幸。折剑山庄的品剑大会本来就是武林盛事,听说今年还会比往年更盛大,我身为江湖中人,当然也想去凑个热闹,听瑕妹子说,她在给你做护卫?”
说着,望向夏侯瑾轩。
夏侯瑾轩微微点了点头道:“呃……算是吧。”
暮菖兰轻笑道:“呵呵,那你就是老板咯。怎么样,多加我一个护卫如何?看在瑕妹子的面子上,给你打个折扣,工钱便拿这一路上的食宿费来抵吧。”
此话一出,夏侯瑾轩还没说什么,姜承断言拒绝道:“不行。恕我失礼,但姑娘你身份不明,怎能和我们结伴而行?”
瑕不乐意道:“喂,刚才你也看到了,暮姐姐帮我们打跑了那些地痞。她武功高,人又好,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你们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事?!”
沈牧也不怕暮菖兰会惹出什么乱子,再说路上多个美女,也可以排遣寂寥,便道:“我赞同瑕姑娘的话。”
姜承气的脸都绿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