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时间里,这位爷跟台永动机似的,有着用不完的体力。
就连一贯或冰冷或装可爱的脸庞,都变得愈发不要脸起来。
还不等她能从空间里挖点吃的出来,就立刻又缠了上来。
就绝了~
这男人,是这种人设来着?!
“玖儿……”
帝昊天发誓赌咒了好几遍,绝不会再乱来之后,才能再次爬回床上。他精壮的手臂垫在云悠然脖子底下,脑袋靠着她的肩头轻轻唤她。
“玖儿……”
“叫魂儿呢?有事说事!”云悠然躺了这么长时间,腰都快断了。
她现在都懒得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一眼,入目全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全身跟被大卡车来回碾压一样,撕裂般酸痛。
这男人下手真是越来越重了,好在她修为不错,抗造。
换个柔弱女子试试,不得死这儿啊!
“你之前说的老公是什么?是你们那的语言吗?”
“就是夫君的意思。”云悠然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丫的记性还挺好,她都快忘了自己说的啥了。
“那就是说我从那个‘男朋友’升级了呗!”帝昊天得逞的轻咬着她的肩头,惹得云悠然一阵颤栗。
她没看到这男人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唉……狗子学坏了!回去后,一定要没收吞天他们的小册子!
“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又同意和我回去,还有啥不能升级的。”云悠然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句。
早怎么不问呢?
第一次吃了她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真好!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是我帝昊天费尽心思拐来的,可不能让你跑了~~”说话间,帝昊天将她搂近自己一些,重重吻在她的脖间。
一朵朵红梅赫然出现在云悠然雪白的脖子上。
就特么知道这货没憋什么好屁。
除了中途休战几次,带着他回空间洗澡休息之外,几乎他就不遗余力的,在‘种草莓’这事上玩命。
嗯?
她一拍脑门,追悔莫及,咋就忘了能回空间里睡呢!
光顾着夫妻轮番上阵,胖揍桃花来着。
席梦思大软床啊,重点是静音!
不过想到梨树、桃花、珊珊叔、憨憨鱼还有那一百多鲛人小姐姐。
还是算了吧,带坏小孩子就不好了……
“现在不会再吃醋了吧?真不明白有啥好吃醋的。”云悠然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下床。
还没等落地,她脚下一软直接就是个狗吃屎,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麻蛋,腿都软了!
她忿忿转头,瞪了床上男人一眼,他正嘚瑟地笑着看自己,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被子,全被她裹走了的事。
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见过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思及此,帝昊天单手枕在脑袋下,侧身戏谑地看着气恼的她。
这男人的脸去哪了?
谁能帮忙找找!
云悠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木桌边,从上面把叠得工整的宗门长衫拿了起来。
又从空间里翻出新的内衣和秋衣秋裤,开始穿了起来。
她聪明地翻出来一件高领打底衫,把脖子遮得那叫一个严实。
全身酸痛得跟跑完一万米似的,她龇牙咧嘴地完成了‘穿衣服’这项巨大工程,半途还歇了会儿。
一挥手,刚一撤掉结界,就立刻听到外面传来叶凭栏和纳兰轻尘的咕哝声。
“这两人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了,不用去喊喊吗?”
“王爷的体力好感人呐!”
“师姐不愧是师姐,厉害!”
“可是他们都不用吃饭的吗?”
“咳,到了这个境界,本来吃饭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嘛。”
“那,那个事也是可有可无的?”
“当然不行了,不然怎么促进夫妻间的交流啊?!”
说话间,他俩本能地回头扫了眼,石桌边悠闲的沏茶之人。
胡月幽这两天几乎都泡在深潭中,极少回来山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逃避什么。
不仅这两师弟,连北堂傲都时不时悄咪咪留意着他的状态。
然而他始终云淡风轻,脸上永远挂着招牌的狐狸笑,像是丝毫不受一点影响似的。
只有胡月幽自己知道,每一次回山顶,他的心脏都如同被大手紧紧攥住般窒息的疼,他需要用上多大的力气才能压下去。
所谓的云淡风轻,不过是独自舔舐满身伤痕罢了。
叶凭栏和纳兰轻尘有一度都怀疑,胡月幽的皮肤会不会被泡褶了呢。
还是他浅笑着说,自己的契约兽需要修炼,他只是陪着而已。他们才放下心来,而且也才知道,这位二师兄竟然有契约兽。
“悠然呐~~差不多得了,出来吃早饭了啊!”北堂傲都看不下去了,他的宝贝徒弟还小,那单薄的小身板,经得住这么折腾?!
帝昊天也太不懂事了……
于是,师父大人叉着腰站在木屋门口,大喊了一声。
差点没感动哭屋里的云悠然,终于有人想起关心她是不是还活着了~~
“师父,玖儿和她夫君有分寸的。您先吃饭吧,咱们慢慢等,不着急。”阿月轻声劝说,刻意将‘夫君’这个词说了出来。
说给屋里那个男人听,让他放心,也说给自己听,让自己死心。
他彻底失去那丫头了,无论是身,还是心!
帝昊天才是她的夫君,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过过三书六礼的相公~
胡月幽的手指紧紧抠住膝盖,这阵子,膝盖都被他抠出几个坑了。
“玖儿,这二师弟挺上道啊!”帝昊天听到他口中的‘夫君’,满意地扯了扯唇角,依旧光着腚侧躺在那。
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自顾自嘚瑟着。
有毒吧?
云悠然翻了个白眼。
一句‘夫君’就搞定了?
那她这两天跟拉练似的的鬼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赖啊!
“你干嘛还不穿衣服?不嫌凉?!”她冷哼一声。
“我的衣服烂了呀!”帝昊天努了努嘴,指向地上一坨上好的藏蓝色锦缎布料,好看的桃花眼笑得弯出弧度。
只能说是布料了,都看不出原貌呢。
“那咋办啊?”
“玖儿,帮我找阿月借一件穿穿呗。就他身形和我差不多,只是稍微清瘦了一些。凭栏和纳兰轻尘比我矮了几分,不合适。”
帝昊天唇角弧度愈发上扬,满眼的得逞。
哼,他都吃了好几个月的闷醋了,自然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胡月幽。
“唉~~你啥时候滚回中央学院啊?”云悠然都快被整分裂了,她软萌可爱易推倒的大狗子呢?!
还她狗子来,‘无赖’滴不要~
“等咱们参加完青缈的登基大典,我便要回去了。还需要再稳固一下境界才行。”帝昊天确实也觉得有点凉了,干脆盘腿坐起来,悠哉地单手托着下巴。
云悠然顺着他的动作,视线不经意往下扫去。
呃……
兄弟,挺精神啊!
她俏脸一红,把地上的被子团吧团吧扔到他身上。
“啥时候出发?”
“这一半天吧,不急!”
“不是四月二十么?”
“错后到二十八了。”
“呃……”
“玖儿,你确定不出去吃早饭么?衣服……”帝昊天低声笑着,绝美如妖的脸上满是戏谑。
这该死的声音,真好听。
这该死的男人,真好看。
她该死的,生不起气来~
拉开门,云悠然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走出去。
在四双充满调侃意味的火热视线中,强壮镇定的踱步到胡月幽面前。
“阿月,借身衣服呗!”
云悠然始终低垂着脑袋,脸上跟被火烧了一般灼热。
“这么猛烈?!”阿月咋舌笑道,却也没过多逗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
抠进掌心肉里的指甲缓缓放松,一片猩红。
他怔愣在自己的一摞衣服前面。
帝昊天这是在跟他宣示主权吗?
云悠然的高领打底衫,他懂得的。
喉间倏地腥甜,阿月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润喉糖含住,才堪堪压下要喷出来的血。
他修长的手指,轻颤着在衣服上拂过,最终选定了一件,也是唯一一件青色长衫。
云悠然喜白衣,他,从不穿深色。
将一摞衣衫递给云悠然,阿月笑得温柔,道:“这里还有一身新的里衣,我没穿过,希望玖儿夫君不要嫌弃~”
“谢啦!”
云悠然也不抬头,抱着衣服转身就跑,全新的衣衫抱在怀里,她称得上仓皇逃离。
属于阿月的桃花香气,头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萦绕在她鼻间。
哪怕回了房间,云悠然仍有片刻失神。
桃花香?
有一些模糊的身影,与阿月竟有些重合……
“玖儿?”帝昊天唤了她两声,成功打断了云悠然的思绪。
她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将衣服扔过去。
“麻利儿的!”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
她俩的‘幸’福生活,怎么总是伴随着那么多的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