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梦话这个习惯,别人有没有,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可她有时候做梦入神时就会有这个习惯,做梦说梦话。
“然哥哥,我刚才又说什么话了?”
赫连萌说完这话就急忙捂住脸颊,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也不好意去看男人的脸色。
“艳福不浅”
墨煜然神色不变的吐出这四个字后,就熟娴的驾驶车辆离开原地,天色开始发黑,他现在要去找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
艳福不浅?
赫连萌在心底慢慢咀嚼这四个字,她就是不小心闯入了一家无人的性感聚会,而已。
“我连一个大男人都没有看到,哪有什么艳福”
“很遗憾”
墨煜然专心致志的开车,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当然”
刚才的梦境虽然有些诡异,但大体上看还是不错的,宴会主题的色调是紫色,那是一个很有浪漫气息的颜色。
赫连萌刚想说话,却看到车子毫无预兆的掉头驶向刚才的路线“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我先帮你实现遗憾”
······
实现遗憾··男人把她的话当真了。
“不是,然哥哥,那个我刚才是说笑的,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吧”
赫连萌欲哭无泪,想着男人肯定会带着她回家实现遗憾,一路上她不知道说了多少软话。
“然哥哥,我刚才说的不算数,那是梦话”
……
“然哥哥,和你在一起就没有遗憾,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然哥哥,我饿了”
这招百试不爽,男人最心疼她饿肚子,那日她一个通宵没有睡觉,她本人没什么,可她身边这位,脸色发青,胡渣多多,那副样子,她看到后还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老公?”
为什么墨煜然不理睬她,难道是真的生气了,想到这里,赫连萌内心各种不好的念头全部踊跃出来。
家法?夫纲?板子?
说不定还有键盘!
赫连萌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好,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她为什么会有说梦话的习惯。坐在副驾驶闭上眼胡思乱想,这一切都被墨煜然看在眼里。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高级制定的品尚馆外。
“到了”
到了····这么快就到家了,她要不要这么悲催,一会儿到家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光想想那些画面,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乖宝,下车”
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语调充斥她的耳边。
“不要”
赫连萌闭上眼,不假思索的拒绝,她要在车里坐一夜。
墨煜然回过头就看到赫连萌闭着眼睛,黑瞳闪过精光,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女孩儿光洁的下颚,手指稍微用力。
“乖宝,下车先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换衣服?
赫连萌闭着的黑眸,滴溜溜的转着,她在考虑这句话的危险性,难道然哥哥已经迫不及待到要在车上开始惩罚她?
想到这里她连话也不说,只剩摇头,她这一用力,墨煜然紧握她下颚的手指也瞬间滑落。
“那…你等一下”
墨煜然说到做到,下车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大手一捞将闭着双眼害羞的赫连萌抱出车子,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赫连萌这下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浑身紧绷,屏住呼吸,直到。
“欢迎观临品尚”
听到这句话的赫连萌毫无预兆的睁开双眼,双目错愕“品尚?”
这不是一家私人高级制定的服装店吗,然哥哥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订做的礼服好了吗?”
“墨少,您订做的礼服在二层左手边第一间贵宾室”
店长阿怡莞尔一笑,看墨煜然的神情带着淡淡的崇拜。
“嗯”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墨煜然直径抱着赫连萌越过阿怡,脚下的步伐沉稳有力,一步一个台阶。
“墨少,我带您过去”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认识路,还是不认识房间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怡贝齿紧咬红唇,神色闪过尴尬,内心很忐忑,望着前方男人的背影内心很难堪。
“为什么要来这里换衣服”
赫连萌神色不解,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不是有遗憾?”口中发出一声轻笑,墨煜然走到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更衣室外站定身躯。
“我没有呀”
她能有什么遗憾,刚才的梦境本就是虚幻的,再说了就算她有遗憾,她现在就算进去换了身礼服又怎么能实现。
“进去试一下那件衣服,那是亲手挑选的布料挑选的样式”
“你也成我哥哥,以后打算改行做衣服”轻嗔眼墨煜然,赫连萌的眼底满是打趣!
“我只为你一人做”
他才不会和某人一样天天坐在一个地方老半天不动,桌面上摆着几块简单的布料,右手拿着一把尺子比划来比划去。
“好啊,我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赫连萌醒了想的很美好,眼前的男人既然答应只为她一个人做衣服,那她这下可以正大光明的辞退他,从小长到大的御用服装设计师,赫连恒。
她的亲哥哥
“然哥哥,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赫连萌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更衣室里的礼服她不喜欢,那他可以先哈哈大笑几声,再义不容辞的扔到一旁,如果里面的那件礼服她很喜欢,那她也要为男人做点什么。
“好”
墨煜然见女孩的神情坚定,无奈一笑后先放下赫连萌,那双大掌轻轻覆上女孩的眼睛“乖宝,闭上眼睛”
赫连萌听话照办,幽谧紧俏的睫毛划过男人的掌心,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耳边只剩下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调,她每走一步,男人都会告诉她前面有什么。
“十五,十六…”
“向右一点点”
赫连萌的右腿跟着他脑海中所浮现出的场景,向右迈了一步。
“就是这里”
墨煜然那双深不见底,犹如深潭的黑瞳在看到,离他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外挂着那件,他亲手绘画,挑选布料所让人制造出来的礼服的样子,内心竟然闪过一点点的迫不及待,还掠过一抹冲动。
深呼吸一口气后,面不改色的对着怀中的女孩说道“我在外边等你”
他还是先出去好了,他怕一会儿看到女孩换好礼服的样子后,会忍不住做出他内心最渴望做的事。
赫连萌听到这里缓缓点头,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后,这才慢慢的睁开,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瞳。
……
天啊
这件漂亮宛如仙子所穿的礼服是她的衣服?
不对不对,男人说这件衣服是他亲手所挑选的布料,就连礼服上的点缀和设计,也是男人的手笔。
赫连萌睁大那双眼睛,此时他的心情依然不能用惊艳来形容,那是震撼。
离她不到三米的位置的衣架上,悬挂着一件晚礼服。
礼服的颜色是白色,镂空的纺纱,丝绸柔顺的腰身,给人的第一视觉冲击感,会让人误以为是婚纱,可若是人再继续观看下去的话,就会发现那只是一件看起来很漂亮的礼服,仅此而已。
那件白色的晚礼服是一字肩及地长裙,前摆及膝,腰身从大腿跟向下15公分左右的位置开叉,这样的设计,就算是让她哥哥来也不见得会成功。
肩部选择的一字肩设计,所采用的布料是镂空的白色纺纱,在胸口的交集点亲手纂出一朵盛开的玫瑰。
胸部到腰身再到裙摆,采用的布料是是上好的锦绸,绸缎上的纹理雕刻的是一朵朵暗自开放的彼岸花。
彼岸花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相传彼岸花没有开在人间,而是在盛开在去喝孟婆汤的路上,彼岸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看到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彼岸花纹理后,赫连萌内心一股不好的预感,内心深处猛然传来一股刺心的抽痛,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很痛,一时没有忍住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可这样的感觉很短暂,还没有超过五秒钟,她刚打算开口喊门外的男人时,却发现自己的心房位置没有丝毫异样。
赫连萌再次看向眼前的礼服时,那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暗色纹理还在,买一朵彼岸花的花型为主,都镶着一颗天蓝色或者淡紫色的钻石。
每一颗钻石下面还点缀着一串小小的琉璃,每一颗琉璃的大小如半个指甲盖。
赫连萌看到这里,脑子里忽然升起一个一份,这件礼服真的是给她设计的,墨煜然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技能,设计出这样的晚礼服,这种脑洞大的设计,可以直接在时尚之都开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时装展了。
“萌萌,衣服换好了吗?”
门外的墨煜然看了一眼腕表,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几分钟,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动静,都没有脱衣服时的系索声,他控制不住内心,所以敲了下门。
“稍等我一下!”
赫连萌听到这里,这才想起他来这间更衣室的目的是什么,最后再确定的看了下对面的白色礼服完整无缺的悬挂在那里,内心这才放下一口气。
她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个很奇葩的念头,甚至怀疑这一切还是一场梦,只不过是从刚才唯一没有人参加的聚会,转移到了这里。
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后就小心翼翼走到前方悬挂的那件白色礼服那里,动作十分小心轻缓的小满礼服从衣架上取了下来。
换好礼服后,赫连萌原本想在屋子里看一下这件礼服的效果,这才发现更衣室内没有镜子。
想到这里的她,穿上与这件晚礼服所搭配的白色细跟八公分的高跟鞋后,动作优雅,亦步亦趋你走出这个房间。
吱呀!
墨煜然听到眼前紧闭的房门打开时发出的声音后,原本低垂的黑瞳缓缓向上抬。
然后他看到了让他一生都不可忘记的画面。
他的乖宝赫连萌,穿着他亲手挑选布料,一手设计的白色晚礼服,缓缓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五米,可这几步的距离,他感觉度过的很漫长。
一直加白色雪纺纱的设计,完美的勾勒出女孩儿精致的锁骨,上好的锦绸更加衬托出女孩儿白如似雪冰肌玉骨。
赫连萌原本身高就不低,再加上她脚上的那双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衬托出她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尽显女人该有的妩媚。
“头发一会儿竖起来”
“为什么呀?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啊”赫连萌红唇微撅,一双素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这件晚礼服已经很扎眼,她不想自己变成更加扎眼的那个。
“挽起头发,我一会儿好留下印记”
“你!”
赫连萌哪里会想到男人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巴掌大的小脸瞬间通红,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让他内心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悸动再次浮上各个神经末梢。
“你还没有告诉我一会要去哪里吃饭”
赫连萌双手紧紧抓住裙摆,扭过头不看男人,她现在是真的很饿,很饿。
“有人今晚请我们吃大餐”
“谁?”她认识吗?
墨煜然低垂的脑袋,在看到赫连萌眼底闪过那么兴奋后,性感的薄唇轻掀“认识”
她认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她来猜猜这个人是谁?
赫连萌轻瞥了眼男人,脚步紧紧跟随着男人下楼的步伐,脑子里快速的转动。
男人一会儿带她说要见的人肯定不是熟人,如果是熟人的话,男人不会领着她盛装出席。
既然不是熟人的话,那就是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亦或者今晚有某个富二代或者是哪个大家族所举行的宴会罢了。
上车后墨煜然启动车子后,淡淡吐出了两个字,让赫连萌差点从原位上跳起来!
李润?!
她有没有听错,这个男人竟然要请他们吃饭“然哥哥,这是鸿门宴?!”
“这是答谢宴”
“怎么可能呢?”
她最近没有听说李润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再说这答谢宴,是他答谢墨煜然还差不多吧。
“你最近又帮他什么事?”
“我抓住他最重要的把柄!”
赫连萌发誓,她当时是真的相信了男人所说的答谢宴,但她真正的走进那场宴会后,才发现,那晚的宴会就是一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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