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又是什么来头?”白沐开始有些好奇。现在在灵脉的同龄人中,能够和白沐一较高下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也许沉迷剑术的韩柔是一个,动不动就开棺的泉祖荫也是不好惹,其他人在白沐眼中都是炮灰。
现在从外面回来一群牛鬼蛇神,竟然让白沐有些期待。
“谢家,谢道安。谢家的弓术超神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曾经在谢家种子选手谢锐的诛仙一箭中存活下来,应该对弓术的威力有些体会。谢道安性格放荡不羁,但是听说谢锐在他手下连一个回合都走不出。”
白沐瞠目结舌:谢锐可是有谢家的镇族之宝的仿制品在手,当初的诛仙一箭要不是有仙都图中的老剑仙出手拦下来,白沐早就透心凉心飞扬了。这样的战力竟然在谢道安手下走不出一个回合?
“谢道安离开贰叁胡同的时候,最高纪录是一秒七箭,你可以想象一下狙击枪有了加特林的攻速是什么概念。”
白沐不知道自己的剑图能不能拦下谢道安的箭雨,同样将这个名字记下来。
剑老槐砸吧嘴,最后一个名字说了出来:“还有一个叫祝天骄的散修需要留意,他的师傅是一个惹不得的老怪物,如今是十万大山的封疆使,说起来倒是和你那个叫泉祖荫的朋友有点关系。”
白沐注意到说起这个祝天骄的师父,连不羁的剑老槐也要打个寒颤,大概就知道从西南的十万大山里走出来的修士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
像泉祖荫这样的看起来比较虚弱,打起架来都是阴间的玩意儿,实在是用寻常方法难以防御。白沐打心眼里希望自己没有机会见识这个祝天骄的手段。
离开剑老槐的院子,白沐直接去交易大厅换取了清心崖的修炼时间。在这些压级大佬回来之前,白沐是一定要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好,才能守住潜力榜第二名的位置。
在清心崖的阵法和檀香之下,白沐很快进入了悟道状态,对时间的流逝浑然不觉,直到手牌嗡嗡作响,白沐才从这种状态中苏醒过来。却是剑老槐提示白沐,这个月的潜力榜定榜的比赛即将要开始了。
白沐走出清心崖的洞府,外面阳光刺眼,白沐知道自己将要面临十分严峻的挑战:一个刚入学的新生散修占据了第二名的位置,这就是众人眼中的软柿子。
“要是想来我这里寻求突破,恐怕有点小看我的实力了。”
……
灵脉的贰叁牌坊处,一声轰鸣,将贰叁胡同中的众多修士都是一惊,一些手头的工作不很要紧的修士登时向牌坊奔去,却见烟尘四起,两道身影分立在贰叁牌坊的顶端。
头戴一顶笠帽,一个年轻的男子单手竖起来道一声“阿弥陀佛”,手腕上的佛珠滴溜溜旋转落下,看起来和普通的手串没有什么区别。
另一侧的男子穿着一身蓝色长袍,手中持一柄长剑,冷哼道:“假惺惺。”
“你身上有古蛟怨气缠身,小僧不过是想要帮你一把,没有冒犯的意思。”
男子横眉怒斥道:“我问你你要如何帮我?”
自称小僧的男子将笠帽摘下来,除去剃度的模样让他看起来不近俗世,这和尚的样貌还是中上。他说话不紧不慢,脑后竟然有箴言虚影,看起来并不想善罢甘休:“当然是度化你长剑中的怨魂。”
围观的修士都是哗然。放在古时候,对一个修士来说,夺人刀剑犹如杀其妻儿,更何况如今的世道,有一柄有器灵的灵器傍身是不寻常的事情,僧人要度化长剑中的怨魂,和废了这柄长剑有什么区别?
围观的众人中有不少人并不认识这两人,但是从气势上也能感受到两人并不是易与之辈。穿蓝色长袍的男子长剑上竟渗出水来,仔细听去似乎有龙吟之声从长剑里传出。
他不似平常的持剑,竟然是用双手剑,将剑器平举在胸前,冷声道:“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眼看两人又要交手,一道身影从外面蹒跚而来,人还没有到达,锋锐的领域之力就像一把剪刀一样将胶着的两人分开,却是一个穿着布衣的少年,身后背着一把长弓,眼神锐利如鹰:“许多年没有回到这里,竟然已经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了吗?站在贰叁牌坊上打架,是谁借你们的胆子?!”
牌坊上剑拔弩张的两位即便是老学员也很少有人认得,但是刚刚赶到的这一位却是几乎每个学院都认识。
谢道安!
谢家年轻一辈中,有“箭神”之姿的天才,当初由于性格叛逆被贰叁胡同外派出去,据说已经在和妖族的战线上屡立奇功。从灵脉离开的时候已经能够做到一秒七箭,此时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谁也说不清楚。
谢道安过惯了在前线打生打死的生活,本以为回到灵脉会感觉到枯燥,哪里知道甚至连牌坊都没有进,就遇到了两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同龄人。谢道安嘴上说着劝架的话,手却已经搭在了长弓上。
蓝色长袍的男子将长剑入鞘。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用想也知道,很快就会有灵脉的高层出面阻止他们的武斗。谢道安说的有道理,即便白家已经被灵脉除名,白家留下的牌坊依然是武学典籍、先烈留名地,不是他们这些小辈可以践踏的。
他对着谢道安抱拳道:“久仰。盛怀仁。”
谢道安撇撇嘴回礼:“谢道安。”
王相北身后的箴言虚影却还是没有收回,只是盯着盛怀仁入鞘的长剑道:“会给你带来祸事。”
谢道安性格比较直率,眼神中满是战意:“期待在之后的战斗中对上两位,看来潜力榜第一的位置,就在我们三人之间了!”
围观的人群哗然:初次听到这样嚣张的说法,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仔细想来竟然无法反驳。以此时三人展露出的实力,谁能够拦住他们登顶的步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