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看着怀里的白猫,有一点不知所措,甚至伸出的手都有点颤抖:“小白?”
蓝色的眼睛和纯白的身体,不是她的小白又是谁?不过夏桃看着白猫脖子下面垂着的玉佩,却觉得有点违和感——以前从没意识到小白还戴着这样一枚古色古香的玉佩。这真的是小白吗?
白猫靠过来,似乎比夏桃还要虚弱得多,但是还是很费力气的用脑袋蹭了蹭夏桃的胸脯,让夏桃感觉痒痒的。
“这个色色的动作倒是有点像小白……”
夏桃感觉自己有些理不清楚,在冰厂里暗无天日的时间现在像是一场梦一样。之后有监察部门询问夏桃的经历,他们怀疑夏桃是被不法分子劫持,但是经过全面检查,夏桃的身体没有大碍,而且现场除了被破坏的冰厂之外,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痕迹。
夏桃回忆说:“我记得隔壁的厂房似乎有过打斗的声音。”
做笔录的小姐姐脸上写满疑惑:“但是隔壁的厂房什么也没有,就连冰块都没有了,倒像是因为厂房被凿出大洞,又没有制冷系统,所以冰块都化了这样。”
了解到夏桃是京都大学在读的学生之后,赶来了解情况的督查者贴心地将夏桃送回学校,只说有后续的进展会通知夏桃。
夏桃再次站在自己的寝室楼下的时候,怀里多了一只纯白的猫咪,有点不知所措。
夏桃可以确定小白没有跟着自己来京都,更加不可能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但是这种种特征以及熟悉的生活习惯都在告诉夏桃,这就是她的小白。
“那就当做你是一只神奇的猫吧,这就带你偷渡到寝室去。”夏桃用额头和小白的前额轻轻触碰,小白发出一声接近欢呼的猫叫来。
“倒是比那个白沐要靠谱得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仍然处于失联状态的白沐让夏桃很是担心,但是以她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寻找白沐,只能祈祷白沐可以安然无恙。
……
灵脉的武斗台上,此时结界的光芒已经冲天而起。露天的赛场是三个战区中最低级的——属于孕神境的修士。但是这一战区却是最受关注,因为露天的原因,使得观众的门槛很低,许多修士愿意来观看这些比赛,所以这里的门票总是一票难求。
熙熙攘攘的观众席此时众人都是焦虑不安:这一场的选手已经迟到了五分钟——按照比赛的规定,迟到十五分钟就会自动算作弃权。
在真正灵脉的大比中,出现自动弃权的情况并不少见。很多变态的选手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大多铆着一股劲要拔得头筹。要是运气不好碰到这些狠人,除去主动弃权也没有别的方法了,硬着头皮上战场恐怕会更加不体面。
但是这一场如果对手弃权,恐怕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迟到的选手不是别人,正是风头正盛的白沐!
白沐在第一次的潜力榜定榜之战中有极其夺目的表现,之前在报名处的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和夺冠热门的盛怀仁来了一场切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沐虽然修炼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有了和那些归来的狠人一较高下的资本,在这里主动弃权未免让人觉得可惜。
在台上坐定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冯家的冯嘉树。年轻的炼器师,冯家板上钉钉的少主,甚至还有和朱家朱炽翎的婚约。冯嘉树不谈个人的实力,仅身后的势力就叫人不寒而栗。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冯嘉树尽管实力不能和那些一流选手争锋,但是有足量的财富支撑,身上的装备绝对是碾压的存在。
比赛禁用符箓丹药这些外物,但是并没有统一制式的武器和盔甲,在这方面做足文章,冯嘉树的敌人会感觉到钞能力的壕无人性。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在现实里“氪金就会变强”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随着争议声越发明显,作为裁判的三位护道也是面面相觑:白沐主动弃赛?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个需要急速成长的年轻人来说,一次进入真正的灵脉的机会是绝不允许错过的良机,白沐的性格更是如此。
“还是联系不到吗?”眼看着计时用的檀香已经烧到最后,主裁判咬咬牙站起身来:“我宣布……”
“哦卧槽,原来在这里。”
一道身影从远处出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冯嘉树握紧了拳头:这贱里贱气的声音,这自正腔圆的卧槽,不是白沐还能是谁?
在观众席的众人忍不住发出排山倒海的喝彩声来——差一点就白买了票,这票钱要是浪费了,总不能找白沐报销去……
白花花看着人山人海簇拥的比武台,脸都有点抽搐:围成这个样子,我找得到才怪了。也不怪白花花路痴,实在是初来乍到,本来就不太好找到,被这些观众遮挡视线,更加难以辨别比赛的场地了。
白花花手牌亮起来,结界上就出现一个仅供一人通行的光圈来,他信步走进去,手中出现一柄普通的长剑。
“你竟然来了……”
白花花眼睛眯了起来,虽说早有猜测主身的失踪和冯嘉树脱不了干系,但是毕竟都是猜测。上来冯嘉树的第一句话几乎就是坐实了这样的猜测——“竟然”两个字分明意味着冯家对白沐有可能缺席第一场比赛的事情了如指掌,说不得就是幕后安排的人。
主裁判一声“比赛开始”,观众席山呼海啸,但是在结界中的二人却置若罔闻。白花花伸手擦拭普通的长剑:“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看到我来,你很惊讶吗?”
冯嘉树只当白沐是在嘲讽自己,他看着白沐既没有召唤短剑组成让人闻风丧胆的剑图,也没有抽出他那一柄奇形怪状的长剑,而是一柄平平无奇的普通长剑,顿时有些气愤。
好比拿着新手赠送的白装来对敌,看不起谁呢?!